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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隨憶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拉著窗簾,屋內一片黑暗,冬季的天本就黑得早亮得晚,她也不知道幾點,打開檯燈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六點半。

  她記得約了他們七點吃飯,便猛然坐起來,衝到客廳,客廳里沒人,她又跑到隔壁敲門,邊敲邊叫:「蕭師兄,快起床,我們要遲到了。」

  片刻後,蕭子淵穿著睡衣來開門,似乎是剛剛被她吵醒了,「什麼遲到了?」

  隨憶一臉著急,「我們不是七點吃飯嗎?現在都六點半了。你怎麼不叫我還自己睡著了呢?」

  蕭子淵實在是很無語,第一次發現這個丫頭剛睡醒的時候真的是迷糊啊。拉著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指著外面,很不忍告訴她真相,「你看清楚,現在是早上六點半。」

  隨憶睜大眼睛看著窗外,半晌後一臉不可置信地表示懷疑,「我睡了那麼久?不可能!」

  蕭子淵沉默著挑眉看她,直到隨憶被看得投降,終於接受了事實。

  隨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瓮聲瓮氣毫無威懾力地質問:「你為什麼都不叫我?」問完之後又有些心虛地偷偷去看蕭子淵的反應,極小聲地嘀咕:「……還是說,我沒聽到?」

  除了無語,實在是再也找不出別的詞語來形容蕭子淵此刻的心情了。

  後來過了幾天,隨憶休息好了之後,一群人還是湊在一起吃了頓飯。

  酒足飯飽後,三五個人圍成一圈聊著天。

  林辰湊到隨憶面前和她說話,他喝多了,話也比平時多了不少,「蕭子淵對你真是沒的說,大老遠地跑回來陪你考試……」

  自從林辰考上了研究生之後,兩個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認識多年,再見面倒是一點都沒見生疏。

  隨憶餘光瞟了眼似乎正往這邊看的喻芊夏,笑了笑沒接話。

  喝醉的人大多不在乎傾訴者是不是回應他,他需要的只是一對耳朵。

  林辰接著說:「當初介紹你們認識的時候,他就猜到你和隨家有牽扯,他以為你是我故意安排給他的,才對你不溫不火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找我吵了一架……不過吵過也好,起碼你們在一起了啊……阿憶啊,以後有人照顧你了,我真替你高興……」

  林辰的聲音有些大,他大概實在是喝得太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那幾句話含義重重,他的話音剛落,幾乎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

  隨憶臉上的微笑僵住。

  怪不得呢,怪不得她和蕭子淵認識了那麼久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怪不得他會突然對她熱絡起來。原來他根本什麼都知道,知道隨家和她的事,知道隨景堯是她父親,知道她父母的事,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是透明的。

  為什麼會突然熱絡起來?是真的對她動了心,還是說……

  如果她再往壞處想一些。

  他不過是無聊了或者報復才會和她在一起,看著她沉迷而他卻作壁上觀,在心裡嘲笑她的愚蠢,嘲笑林辰布下的一顆棋子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想到這裡,隨憶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心底冒出來。

  他那麼一個心思深沉的人,讓她怎麼不多想?

  罪魁禍首林辰卻在扔下一顆炸彈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室安靜中,蕭子淵接完電話握著手機推門進來,看到眾人眼神臉色都很奇怪,便走到隨憶面前問:「怎麼了?」

  隨憶面無異色,良久後露出一抹笑容,「沒事,林辰喝醉了,剛摔了個杯子嚇了大家一跳。」

  蕭子淵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但看到隨憶笑容如常,也就沒再多想。

  第十一章 冷戰

  包廂的氣氛很快又刻意的熱鬧起來,一堆人一邊看似興致盎然地聊著天,一邊又偷偷地去瞄當事人的臉色。

  隨憶神色如常,端著茶杯一口一口地喝著水,似乎並沒剛林辰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一杯水喝完之後,隨憶大方得體地笑著轉頭看向蕭子淵,開口說:「時間差不多了,林辰也喝多了,散了吧?」

  再待下去就是看你我的笑話了,特別是我。

  走出去的時候隨憶故意慢了兩步,和妖女、三寶、何哥走在一起,蕭子淵以為隨憶和她們有話說,便幫忙扶著林辰往外走。

  走到飯店門口,眾人很快散去,喻芊夏看了看蕭子淵,又看了看隨憶,忽然笑了一下,也跟著人群離開了。

  蕭子淵叫了兩個人送林辰回寢室,一手扶著林辰,一手要去拉隨憶,準備和她回去。

  隨憶不著痕跡地推開蕭子淵的手,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說著客客氣氣的官方措辭:「林辰喝醉了,你還是扶他去你那裡好好照顧他吧,我好幾天沒和三寶他們見面了,今晚想回寢室睡,和她們說說話。」

  這個理由並不牽強,甚至很合乎情理,可是蕭子淵依舊敏銳地捕捉到了異常,輕輕地皺起了眉。

  是哪裡不對?

  蕭子淵去看隨憶的眼睛,她果然不敢和他對視,扭過頭去和旁邊人說著無關緊要的話。蕭子淵又去看她的手,縮在衣袖裡一團僵硬。

  蕭子淵一向順著她,既然這是她想要的,他便給她。

  他的嘴角勾起一道極淺的弧度,淡淡地回答:「好。」

  隨憶這才抬頭看向蕭子淵,也是清淡地笑著,「那,再見了。」

  蕭子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頭沒由來地一跳,他突然有種預感,想要伸手去攔隨憶,她卻已經轉身走了。

  蕭子淵看著黑夜中那道越來越模糊的身影,突然間覺得那道身影有種淒涼的感覺。

  他有種感覺,似乎隨憶從這一刻起會離他越來越遠。

  蕭子淵隨即搖搖頭,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她不過是回去和朋友們聊聊天,不過就一晚上,自己就捨不得了嗎?

  蕭子淵壓下心裡的不安,扶著醉醺醺的林辰離開了。

  走遠之後,一直在粉飾太平的四個人默契地沉默下來。良久後,妖女、三寶、何哥的聲音同時響起,三道不同的聲音,一樣的問題。

  「你沒事吧?」

  隨憶突然笑了出來,「你們要不要這麼默契啊?」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事,只是淡定早成了習慣了,知道大吵大鬧不只不能解決問題,而且還會很難看。

  更何況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蕭子淵,她突然對這份感情不確定了。

  不確定這份感情的純度,不確定蕭子淵的心意,不確定這一切是他的一片痴心還是別有用心。

  他那樣一個心深似海的男人,如果真的只是一場戲,她怎麼斗得過他?還有自己付出的感情呢?一切都是一場笑話嗎?

  她入戲已深,而他則冷靜自持,想想就覺得可怕。

  這一夜,隨憶註定無眠。

  蕭子淵本以為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可是第二天給隨憶打電話卻沒人接。到了中午還沒有回應便打了她寢室的電話。

  是三寶接的,吞吞吐吐地告訴他隨憶回家了。

  蕭子淵不得不詫異,「回家了?什麼時候走的?」

  「一大早就走了。」

  今年過年早,離除夕還有五天,隨憶說過要早點回家,可是她也說了在這裡陪他兩天才回去的,怎麼會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呢?

  昨晚發生的一切加上現在的情況,蕭子淵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了。

  他正準備掛電話,三寶卻忽然叫住他:「蕭師兄……」

  「什麼?」

  三寶欲言又止,「如果你做了什麼惹阿憶生氣了,還是快點去自首坦白吧,我們實在是幫不了你。」說完,很快掛了電話。

  蕭子淵握著手機,坐在沙發上開始很認真地反省。

  可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什麼。

  她不是矯情任性的女孩子,現在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是什麼原因?三寶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年輕的男人第一次體會到了,愛情除了甜蜜之外還有酸澀。

  蕭子淵等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接到隨憶回的電話。

  她隻字不提為什麼會突然回家,只是解釋為什麼沒接電話,「我在車上沒聽到手機響。」

  聲音如常,卻讓人捕捉到若有似無的異樣。

  蕭子淵嗯了一聲後便沉默了。

  尷尬這種氣氛第一次出現在兩人之間。

  蕭子淵主動打破沉靜,輕聲叫了一聲「「阿憶……」

  他剛出聲便被隨憶打斷,「哦,我媽媽叫我了,我先掛了啊。」說完便匆忙掛了電話。

  蕭子淵舉著手機發呆。

  她為什麼躲著他?

  第二天蕭子淵也回了家。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蕭子嫣一路小跑過來,看到只有他一個人有些奇怪,又往車裡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到才一臉失望地問:「哥,就你一個人啊?」

  蕭子淵受隨憶的影響有些情緒不高,「你以為還有誰?」

  「阿憶姐姐啊。」蕭子嫣說起隨憶來立刻眉飛色舞,「我都想阿憶姐姐做的飯了,你怎麼沒帶她回來?」

  蕭子淵聽到蕭子嫣不停提起那個名字更鬱悶了,邊往家走邊輕描淡寫地回答:「她回家過年了。」

  蕭母看到蕭子淵一個人回來也很詫異,「不是給你說,讓你年前帶隨憶回來吃頓飯,謝謝人家照顧了我好幾天嗎?人呢?」

  蕭子淵本來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帶隨憶回家吃頓飯再送她回家,誰知計劃沒有變化快。

  一抬頭看到母親一臉疑惑,蕭子淵倒了杯水遞給母親,笑著寬慰道:「她家裡有點事,所以回家去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蕭母是過來人,雖然蕭子淵偽裝地極好,可是她一看便知道兩個人肯定有了問題,再看蕭子淵眉宇間吹不散的苦惱,便沒再多問。

  一連三天,蕭子淵給隨憶打電話或發簡訊,隨憶都過了很久才會回,每次說不了兩句她就找理由掛了電話,連蕭子淵想問問她到底怎麼了都沒有機會。

  而且說的話都不是他愛聽的。

  言外之意不過是告訴蕭子淵她很忙,沒事不要找她。

  蕭子淵越來越莫名其妙,甚至舉足無措,坐立難安。

  他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一遍,甚至連生理期這個原因都想過了。

  蕭母看著蕭子淵又一次一大早就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出神,便走過去問:「吵架了?」

  蕭子淵嚇了一跳,很快回神,搖搖頭,「沒有。她不會和別人吵架。」

  蕭母笑起來,她確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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