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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憑兩人力氣,她推不開這個「陸鶴禁」的桎梏。

  情急之下,她直接調動神識,手中握劍直接捅在他腹部。

  「陸鶴禁」吃痛一聲,卻仍舊沒有鬆開手,反而抓得更緊,隨後像是被惹怒了一樣,開始胡亂親吻她。

  按住她後頸不讓她逃開,根本不管腹部插著的劍越刺越深。

  卿雲哪裡見過這樣的陸鶴禁,全力掙扎著,抽出劍來再刺中他的胸口。

  他這才鬆開她,兩個人滿嘴的血,「陸鶴禁」嘴角破了,血色掛在下巴上,更顯得那張臉瀲灩生輝。

  「如果你忍受不了這樣的師兄,那就殺了我。」他沙啞著聲音說。

  「你以為我不敢?」

  卿雲抹去嘴角的血,握住劍柄,把劍再往他胸口送進去幾寸。

  他痛苦地喘息,逐漸支撐不住,仰頭靠在浴池邊緣,慢慢滑了下去。

  直至整個人都沒進浴池裡,血染紅了這一片水。

  卿雲冷眼看著,握劍的手攥得緊緊的,手指發白。

  這不是師兄,她不停告訴自己。

  白金道服的俊美男子沉入水底,水面逐漸平靜下來。

  卿雲還沒鬆一口氣,水面下的他突然睜開眼,一隻手破水而出抓住了她,將她狠狠地拽進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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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 壓抑黑化陸鶴禁,病態放肆聞月亭

  兩個人在血色里相擁,水底的掙扎被禁錮住,唇角相貼。

  道服在水中漂浮,混亂地遮擋住水下風光。

  「陸鶴禁」不復風光霽月的模樣,他眼神陰鬱又哀傷,抱住她親吻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所以用盡了全部力氣,就算窒息也不想鬆開。

  「嘩!」

  兩個人冒出水面,「陸鶴禁」將她壓在浴池邊上,不顧自己的傷口,急切地尋找她的味道。

  卿雲沒再反抗。

  她的師兄就算走火入魔了也不可能這樣不顧她的感受,那可是和她對視一眼都要偏過頭去的人。

  良久之後,「陸鶴禁」倒在她身上。

  身下水波晃動。

  卿雲拔出劍,伸手繞到他背後,雙手握劍,緩慢捅進他後背,在即將穿透他的身體,刺進自己體內的時候。

  「陸鶴禁」死在了她懷裡。

  很快變成星光,星星點點消失在她懷裡。

  浴池消失不見,朦朧的燈籠消失不見,來時的青石板路也消失不見。

  她緩慢閉眼,再睜眼時,發現自己正站在石像移動後的開闊道路上,手上拿著劍。

  她徹底鬆口氣,確實只是幻境沒錯。

  不過這幻境實在太虛假,將師兄扮作那樣一個樣子,根本不真實。

  卿雲繼續往前走。

  石像仍舊在不停移動,過了一會兒,面前又出現另一條路。

  和剛才一樣,抬眼望去不再是石林之內,路面變成了淙淙小溪。

  她這次沒猶豫,直接走了進去。

  淙淙小溪這個景象她很熟悉,是當初被聞月亭救下後養傷的那個山洞外。

  沒有人世紛爭的安靜林間,溪流緩慢流淌,這兒的時間都仿佛比外面過得慢。

  後面突然有人叫她。

  「姐姐。」

  回過頭去,身後的場景突然變成了從前住過的廢舊老房子裡。

  燈火照亮了聞月亭那雙藍幽幽的獸瞳,她發現自己正坐在床榻上,需要仰頭去看他的表情。

  「姐姐,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他緊張地看著她,拽住她的手卻還輕輕柔柔揉捏著她手腕。

  顯然是認錯態度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誠懇。

  「你哪裡做錯了?」她問。

  問完,餘光就看見他衣擺下還沾著血,龍骨鞭和蛇形劍捧在地上,血淋淋的。

  「你殺了人?」她緊縮眉頭,第一反應是訓斥兩句,「殺了誰?怎麼不把東西清洗乾淨?」

  聞月亭跪坐在她腳邊,腦袋貼在她手心裡,聞言像戲耍似的笑笑。

  「還有誰啊,自然是要搶走姐姐的人。你認不出來了嗎?喏,臨寒劍,聽雲劍,滌清劍,聽聞姐姐還與那紺殿寺的佛子有過一段?我再去殺了雲泯如何?」

  卿雲猛地低頭去看。

  龍骨鞭旁邊,確實有三把劍,都很眼熟。

  那聽雲劍上甚至糊滿了血。

  她一把甩開聞月亭的手,走過去兩步,蹲下去首先撿起滌清劍。

  可是還沒再去拿臨寒劍,聞月亭就從她身後覆上來,下巴枕在她頸窩裡,把她壓得往下跪倒。

  「姐姐急什麼?人都死了,劍都是你的……還是說你只是捨不得他們?」

  說到最後一句話,剛才還欣喜懶洋洋的語氣,突然低啞到極致,含著冷漠和陰鷙。

  他的手扣住她後頸,讓她扭過頭來看著他。

  「姐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怪我殺了他們?你是不是喜歡他們比喜歡我更多?」

  她沒回答,想怒斥他兩句大逆不道都沒機會。

  他像是陷入了魔怔,自言自語很快接了下去:「可是我沒辦法,你和沈槐序做道侶,念念不忘周鬱林,依賴袒護陸鶴禁,唯獨對我,總是訓斥居多,沒幾個好臉色。」

  「明明我們才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我用我的命救了你,我們之間有因果關係,我們曾經同榻而眠那麼多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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