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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頓了片刻,盯著阮清川看,「您見到我長姐……不高興嗎?」

  阮清川伸手揉了揉蘇琪與的小腦袋瓜,倒也誠實,「高興的。」

  他好久沒有見過她了,如何不想念呢?就像蘇琪與說的,蘇姝也想他了。即使這句話是假的,蘇姝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他也願意為了這句話跑一趟蘇府。

  心心念念一直藏在心裡的人,必是時時刻刻都想見到的。

  「那就妥了。」

  蘇琪與剎那間感受到阮清川來自掌心的溫度,有些愣神,很快又說道:「您見到我長姐會高興,我長姐見到您也會高興。這就是最好的理由啊。」

  他但凡想起長姐在夢中還哭泣著和阮清川道歉,心就像被貓抓了一把般的難受。

  「你沒有完全和我說實話。」阮清川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最起碼在面對和蘇姝有關的人和事物時,是很有耐心的。

  阮清川笑著看向蘇琪與,喚他「與哥兒」,又一次問道:「你都直接帶我過來內院了,就真的不方便告訴我原因?」

  他即使和蘇姝過了納吉,定了親,也不能隨意進入蘇家的內院。是不合常理的。

  「領您過來內院怎麼了?這算是什麼逾矩的事情嗎?您和我長姐定了親,您們都是即將要成親的人了……私下裡見一面又有何不可?再者,我們的身邊動輒就有十數人跟著,先不說您身邊帶著的小廝和我身邊帶著的丫鬟了,就單單說我長姐房裡伺候的人……足足有二十人還不止,您和我長姐說一句話還能怎麼著?」

  蘇琪與的語氣里不自覺帶了少年人的戾氣,再不復剛剛故作老練的偽裝,「我長姐她真的過得很不好,而且她也病倒了,我是真的想讓她高興一些的……」

  長姐被府里的姨娘和庶女欺辱,卻要一直強撐著護著他和母親,最後還因為耗盡心神而吐血。

  長姐是真的過得很不好,她也真的是病倒了。

  「姝……大小姐到底是怎麼了?」

  阮清川俊眉皺起,「我今兒聽你提了兩次說她過得不好,也生了病。剛才匆匆一面。大小姐的氣色也確實是很差。」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和您說。」

  蘇琪與到底還是個孩子,一提到最敬愛的長姐,臉上的表情都生動起來,很是鬱悶:「等以後,您可以親自問一下長姐,如果是她願意和您說的話。」

  阮清川敏銳的察覺到蘇琪與和原來不太一樣了,他看了蘇琪與一會兒,換了話題,「我不問你是何原因了,但是我可以問一下別的……比如,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倘若可以,您能請上次過來府里給我把脈的那個太醫再過來府里一趟嗎?我想讓他為長姐把一次脈。」

  蘇琪與喉嚨發緊,好一會兒才說:「也想讓他給我再診治一番。」

  寧大夫說的話對,但也不對。

  寧大夫說他需要藉助吳太醫的診治來戒掉米囊,他是認同的。他必須要戒掉米囊,就算是不為了身體健康,哪怕是為了做人的尊嚴。他也必須要戒掉米囊。

  寧大夫又說長姐吐血是不需要喝湯藥的,只吃些補品便會好轉。他卻是不怎麼信的。長姐都吐血了,怎能不喝湯藥呢?不再找個大夫過來府里看一看,他總是放心不下的。左右也是要請吳太醫過來府里的,不如就讓他也替長姐診治一番。

  「當然可以。」

  阮清川笑了笑,答應下來,「等我明日過去衙門了,就去找吳太醫,再請他過來府里一趟。」

  他倒是很稀奇蘇琪與肯向他請求幫助了,還記得上次見到蘇琪與時,他還是害羞又帶點內向的小少年。看著就不像是會開口請求別人幫助的。

  「那就多謝阮二爺了。」蘇琪與大方的開口道謝,還是有些拘謹。

  紅兒走過來屈身行了禮,「奴婢給二少爺和阮二爺請安了,大小姐請二位過去堂屋敘話。」

  蘇琪與「嗯」了一聲,擺手讓紅兒先走。

  紅兒答應著,又屈了身退下。

  蘇琪與右手一伸,作出請的姿勢,「阮二爺,您請。」

  阮二爺看著眨眼的功夫,小少年又變得老成持重。

  他搖頭失笑,也作出請的姿勢,率先走在了阮清川的前面。

  和來時一樣,倆人依舊是一前一後的走著。差不多走了有一半的路程,蘇琪與突然喚了一聲,「君玉?」

  阮清川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他,眼神裡帶著疑惑,「你知道我的字?」

  蘇琪與一愣,「君玉是您的字?」

  阮清川應「是」,又說:「『君玉』是我祖父尚在人世時給我起的。不過我是二十歲那年才用的『君玉』為字。也偶爾聽我母親說起過,說祖父是希望我能成為一個像玉一樣內斂光華的謙謙君子。」

  男子到了二十歲即為成年,待行過成年禮後,長輩會賜字,晚輩可以直接使用。他的情況有些特殊而已。祖父和父親都死的早。而且他的字也是祖父提前取好的。

  蘇琪與愣愣的點頭,不知道要怎麼接話,倒是有了些少年人的呆氣。

  阮清川問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字?」

  蘇琪與:「……」

  我是在長姐說夢話時聽見的,並不知道是您的字,剛才也只是試探而已……但是我不能說。

  蘇琪與咳嗽了一聲,先決定把長姐推出去當一下擋箭牌,「長姐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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