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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現在失憶了。

  我現在只做我想做的事。

  我向真選組遞交了辭職申請。

  準備了一些禮物作為餞別禮,悄悄地寄出去,就這樣悄悄地來悄悄地離開好了。

  今晚歌舞伎町舉行了廟會,我想離開前好好逛逛,來這裡那麼久我還沒穿過和服呢,平常不是穿日常就是真選組制服,我心血來潮的穿了一件浴衣。買的時候順便給萬事屋的三人都買了一套,我浴衣的圖案是紅色金魚,她的是兔子頭圖案。

  我一個人還是穿不好浴衣,我一個一個步驟慢慢來,突然覺得有一些熟悉,記憶里好像有一個人幫我穿過和服。

  我就這樣站著,張開雙手,他替我寬衣。

  是誰?

  記憶太模糊了,看不清他的臉。

  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穿好,總覺得自己是個手殘。穿好衣服後上了一個妝,拿上小袋子,看了下空蕩蕩的房間,慢慢關上門。

  一個人走在熱鬧的街道街上,這裡華燈初上,燈火通明,身邊人來人往,路過很多具有特色的小鋪子,老闆不停的吆喝,我在路邊買了一把團扇,轉身遇到了一個戴著蟑螂面具的裸,體男,他揮著刀對情侶瞎嚷嚷,他突然看過來,我馬上轉身避開他,好丟臉,我以前的上司居然是這幅模樣的。

  萬事屋今天也有在擺攤,他們夥同阿妙長谷川一起敲詐了我的前上司近藤勛,收穫了不少錢。銀時一邊走一邊數錢,身邊走過了以為戴著貓咪面具的浴衣少女,他忽然停了下來,把一些錢分給新八與神樂,道:

  「今天是廟會,你們也去好好玩玩吧!」

  兩個小孩接過錢,興奮的喊萬歲。

  我站在一個路口,不知道該往哪條路走,後面突然有人叫住了我:

  「喲,這位小姐一個人嗎?要不要和我搭個伙?」

  我回頭,是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銀髮天然卷。

  我同意了,因為我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裡,有人帶著也好。

  我跟在他後面,盯著他衣服,這好像是我買的。街上那麼多人,可我眼裡只能放下他的身影。總感覺以前也和別人這樣逛過廟會,什麼也不買什麼也不玩,因為沒有錢,就這樣到處走走,好像還差了什麼?

  「好痛……」

  我想的太入迷,前面那個人停下來也不沒注意就這樣撞上他的後背。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男人撓了撓頭,伸出手來抓住了我的手,「人,人太多了,還是阿……還是這樣牽著比較好。」

  我看著相握的手,對了,那時候他也是這樣牽著我走的。

  他是誰?

  我上前兩步與他平行,他看了過來,又別過頭去,手上換了個動作,五指插入我的手縫,緊緊的抓住我的手。

  我沒有說話,抬頭看過去,發現他身體僵了僵,耳尖通紅,我手上稍微有動作他就抓得越緊。

  我收回視線後他又慢慢放鬆下來。

  算了。

  我們就這樣走走停停,直到廟會快要散場,他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要是這條街道沒有盡頭多好?

  這裡已沒有店鋪,也沒有遊客,一片黑乎乎的牆壁。

  「盡,盡頭了啊。」

  「啊,廟會也結束了。我們……也該回各自的家了。」我回應道。

  「是,是啊。要回去了。」

  他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沒有鬆開分毫。

  「銀時……放手吧……」

  「哦……啊咧?你怎麼知道是阿銀?居然被你發現了。哈哈哈哈……阿銀還想把你嚇一跳呢哈哈……啊咧?阿銀的手怎麼不聽使喚了?斯密嘛先,阿銀的手剛剛好像碰到了強力膠水。」

  「……你別這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沒有唱不完的戲……」我用力一點一點抽離他的手,我這樣做對不對?為什麼這麼難過?這麼捨不得?

  「你……不要老是去喝酒喝到半夜才回來,回來也不要倒頭就睡記得喝點解酒的東西,也不要把所有的錢都拿去打小鋼珠,不要老是欺負新八和神樂,記得給他們點零花錢他們還是孩子,不要老是在他們面前講黃段子,還有定春,不要再餓著它了……」嗯?為什麼我那麼熟悉他們?

  「喂,我說,既然不放心就留下來啊!你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阿銀一個人都做不到啊!阿銀需要有人監督有人看著……為什麼非要離開?不要再說什麼未來了!去他媽的未來,老子才不要未來,老子只想要現在你懂不懂?」

  銀時忽然抱住我一通亂吼,「現在就想和你在一起啊混蛋……」

  「……」我動了動雙手,好想抱住他啊,可是不行。

  抱了一會兒,也許是我沒什麼反應,他放開了我,道:「也許是阿銀想錯了,你只是回一趟家而已還會回來的吧?對吧?」

  「……」我不敢對上他的眼睛,我怕會讓他失望。

  「……是嗎?是阿銀自私了。撒,我們就這樣分開吧……」

  他後腿了兩步,轉過身,「你還是這樣不聽話,就應該把你關進小黑屋,鎖起來哪都不能去,只能見阿銀一個人……聽好咯,阿銀可不是什麼好人,可以說是一個混蛋,阿銀只放手一次,你要是再出現在阿銀面前,無論用什麼方法,即使用綁阿銀也要把你綁在身邊……被阿銀這種人纏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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