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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嘉奕站在原地，目送向清微的車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里，他轉過身去，臉上已經毫無笑意，只剩下一片蒼白漠然。
向清微開車回到市中心的公司，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凌嘉奕，從車裡下來，一邊給小冬發微信一邊往公司大廳里走。
【你和小梅多注意嘉奕情緒上的波動，以後嘉奕每天做了什麼，吃了什麼，每天的心情怎麼樣都要詳細的匯報給我。】
【最近嘉奕的情緒有點反常，你和小梅多注意，辛苦了。】
向清微剛點了發送，就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兩道異口同聲的道歉聲響起。
向清微拿著手機和對面那人同時抬起頭來，發現撞到的人是同樣低頭在看手機的文秘書。
文秘書看到向清微愣了一下：“小向。”
向清微問道：“文秘書，急匆匆的去哪兒啊？”
文秘書雖然年紀不大也就三十出頭，但是行事風格一向十分沉穩，這麼急匆匆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
文秘書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的意味，但只是一瞬，又緩笑道：“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說完又對向清微一笑，然後同她擦肩而過從大門走了出去。
向清微轉頭看了他一眼，心裡有幾絲奇怪的感覺，然後又繼續往裡走去。
“傅總兩三天沒來公司了，昨天的會都取消了，是不是病了啊？”
“出差了吧？”
“傅總出差都會帶文秘書一起的，我剛剛都看到文秘書了。”
“是有點奇怪啊。”
“對了，那個向經紀的朋友圈不是也說她休假嗎？會不會是和傅總一起度假去了？”
“哦~我說呢。”
這會兒正好是下午上班的時間，在外面吃完飯的同事都聚在電梯口議論紛紛。
“哎，向經紀來了。”有人眼尖，看到正往這邊走過來的向清微，剛才還議論紛紛的員工頓時全都默契的噤聲了。
等向清微走到面前來了，又紛紛揚起熱情的笑臉和向清微打招呼。
“向姐。”
“微微姐。”
“向經紀。”
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
向清微面帶微笑的走過去，在電梯前站定。
剛才還在熱情八卦的員工們都不說話了，看手機的看手機，四處張望的四處張望。
之前人事部那個有背景的實習生因為在背後說了向清微就被辭退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呢，現在可真沒有人敢在向清微面前亂說話了。
電梯開了。
他們都下意識停了一步，等向清微進門了，他們才魚貫而入。
向清微出了電梯，一路上用微笑回應那些向她打招呼的人，然後直奔宣傳部的辦公室。
她來之前跟薇薇安打了招呼，所以薇薇安也沒外出，就在辦公室等她。
薇薇安見到向清微的第一句話就是：“傅總三天沒來公司了，公司都在傳是跟你一起度假去了。不過我知道不是，所以你知道傅總去哪兒了嗎？”
向清微想起上次傅晏柏負氣離開，神情略有些古怪。
薇薇安給她倒了杯咖啡：“我今天看到文秘書，本來想問幾句打探打探消息的，結果文秘書也怪怪的，說了沒兩句就急匆匆的走了，神神秘秘的，傅總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向清微端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輕描淡寫：“他能出什麼事。”
薇薇安用眼波撩她一眼，在她對面坐下來，捧著咖啡說：“哎，透露點內部消息，你是不是真的要跟老闆複合了？”
向清微眼皮都沒抬，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
“真沒有？”薇薇安半信半疑：“我感覺老闆對你余情未了啊。”
“你想多了。”向清微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然後問：“澤鹿和楠哥都還沒過來？”
薇薇安說：“對了，楠哥剛給我發的信息，說在路上了，澤鹿那邊應該也快到了。”頓了頓，問：“不過你怎麼想的，讓澤鹿簽給楠哥，這兩個人也太不搭了。”
楠哥是出了名的佛系，好多藝人他都帶過，但是都只是過一下手，就又轉簽給別的經紀人了。
最近公司新招了一批新入行的經紀人，那些新簽的小藝人都交給他們帶去了。
楠哥現在手裡都沒藝人在帶了。
就是每天過來公司打個卡，然後就在各部門串門消磨時間，但是日子久了，他再佛也坐不住了，開始打探消息，公司有沒有新簽的藝人，看看有沒有他能帶的。
經紀人這行，工資的確不低，但是那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手裡有藝人，經紀人的工資跟藝人接的工作脫不了關係，像楠哥這種手裡頭沒藝人的經紀人，每個月的工資會縮水很多。
他還是個新晉奶爸，家裡又只有他一個人工作，去年剛買的房，今年又生孩子，應該也沒多少積蓄了。
薇薇安很快就想到了這些，有些感慨：“你還真夠念舊情的。”
在這個圈子裡見的人多了，多得是捧高踩低過河拆橋的，錦上添花的人不少，卻沒幾個雪中送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