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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心難免唏噓。

  「糖糖,他為你白了頭,你和他好好的吧。」

  姜棠心裡一動,猶豫著點頭,「……好。」

  所有人都說,陳宴清愛她,她努力著去適應有陳宴清的生活。

  比如散步牽著他的手,最後走累的可憐至極,被陳宴清背著回去,比如吃飯給他夾菜,卻因為久病手軟撒他身上,最後是陳宴清哄她沒事。

  李陌登基,攝封陳宴清左相,兼太子太傅。

  作為天子近臣百官之首,陳宴清真的很忙很忙。

  但她身子沒好那段時間,只要她醒過來,睜眼瞧見的第一個必定是他……最醒目的白髮。

  有時候她也會忍不住抓住一綹,問他,「你今年多大呢?」

  陳宴清拿書的手頓了頓,讓她坐起來,拇指摩梭著妻子嬌嫩的臉頰親了親,「大你九歲。」

  「九歲啊?」她躲不過,只能給親。

  陳宴清又給她穿衣,「怎麼了?」

  「沒有,就是瞧見你有白頭髮了,問一問。」

  「哦。」陳宴清笑了下。

  然後屈膝撐住她腰,細緻的給她辮頭髮。

  他忽然安靜了許多,偶爾那雙眼睛看她,帶著珍視和不願提及的害怕,那是陳宴清頭一回流露出不一樣。

  姜棠不說話了,偷偷的打量他。

  做錯事□□的眼睛帶水,像極了沾染晨露的鮮花,反而激起一種讓人蹂·躪的欲望。

  陳宴清揉揉她的腦袋,拿來小襪子。

  姜棠現在自己身軟坐不住,床頭的木板又硌手,疼倒不疼,但陳宴清捨不得,驕傲的男人蹲下去,直接讓她抓耳朵坐。

  姜棠嬌怯又害羞,更多的則是甜蜜,他對她好,姜棠心裡是高興的。

  等穿好了她都沒回神,陳宴清已經起身,親昵的吻在她眼睛上,瞬間姜棠的眼裡震驚、詫異,種種神色流溢。

  她不適應的皺眉,唯獨忍著沒有躲開,好乖好乖的樣子讓人心軟。

  他逗她,「方才是不是嫌我老?」

  姜棠睫羽濕濕的,看的陳宴清心神蕩漾。

  小姑娘軟聲說:「沒有。」

  唐心姐姐說陳宴清為她白了頭,她只是好奇於,那個讓二十八歲,風華正茂的男人生出白髮的原因,沒有嫌棄他的意思。

  但陳宴清顯然理解錯了……

  那天之後,他衣裳不再白青兩色,會刻意往年輕裝扮,尤其和姜棠坐在一起,力求盡善盡美,夫妻裝最好。

  姜知白和李陌看了都忍不住笑話他,「多大年紀了,又不是小伙子,搞這些花里胡哨的做什麼?」

  陳宴清不管他們。

  誰知沒兩天,姜知白李陌也開始效仿,別彆扭扭的模樣讓李蓉嫣和唐心嫌棄的不行。

  當然,他們輕鬆下來,完全是因為姜棠醒過來……

  姜棠的身子讓人憂心,御醫一直幫她治療。

  然而比記憶更早恢復的,是姜棠那些姑娘家的小性子。

  那些刻在骨子裡的習性,對甜食的喜愛,和對湯藥的厭惡,真的讓御醫頭疼。

  「湯藥加糖不是不行,只是療效就……」打了折扣。

  而且一年的沉睡,一年啊!!

  可以說醒來就是奇蹟,不趁著春暖花開調理調理,到時寒冷的冬天又是一場劫難,御醫可不想再被陳宴清刀劍相向。

  為了她的身子,姜棠被逼著喝了半個月苦藥,嘴巴里打個嗝都是黃連的味道。

  姜棠快哭了。

  頭一次主動拉著陳宴清,仰頭求他,「我不喝藥,或者我喝加糖的,好不好?」

  再苦下去她會死翹翹的。

  姜棠搖著他的手撒嬌,渾身抗議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

  陳宴清皺了皺眉,還是堅持,「不行。」

  她的身體不允許她胡鬧,別的依她,這點陳宴清卻很堅持。

  姜棠氣的眼紅。

  夜裡翻過身,躲在被窩裡生悶氣。

  陳宴清來哄,姜棠別過頭。

  他的不妥協和平靜,只會讓姜棠更生氣,覺著自己不被寵愛,這個時候的姑娘是說不了大道理的,陳宴清能做的就是,「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那你陪我喝,我又不能不苦啊。」姜棠抗議。

  可陳宴清不能妥協,只一遍一遍擺事實講道理,這種情況像極了曾經,他在大理寺把人嚇發燒那回,姜棠不願意吃藥,是姜知白來玩笑學的狗叫,才把人哄好。

  可他不是姜知白,真學不來那種對妻子獻媚的手段。

  翌日,陳宴清就把救兵搬來了。

  陳宴清把姜棠看的緊,尋常沒和他報備不得見,姜知白這個寵妹狂魔,一接到能看妹妹的通知,高興的不行。

  大早上的起來掃蕩了一條街,帶來了許多姜棠愛吃的。

  ……糖葫蘆、糖油餅、糖糕等等,就差沒把小吃街搬過來。

  他一股腦攤到姜棠面前,陳宴清瞧見瞬間後悔喊這貨來了,太不靠譜了。

  姜棠卻瞬間眼睛一亮,「阿兄萬歲。」

  姜知白恰著腰,接受來自妹妹的甜言蜜語。

  紫蘇苦笑著,看向又坐了冷板凳的大人,心裡為陳宴清點了三柱香,這些天好不容易哄的夫人親近了些,又因為喝藥的事情一朝回到解放前。

  在姜棠下口之前,陳宴清伸手奪了過去,「傷胃,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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