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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女學生,哪怕是學校里年齡相仿,樣貌出眾的單身女老師,都沒能跟他傳過任何一次曖昧緋聞。

  他太懂得怎麼拒絕別人。

  如今阮昭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不至於明知道,還要送上門。

  阮昭聽到這話,差點兒給他鼓掌,還挺有骨氣的嘛。

  「傅教授,要不你再考慮考慮。」一旁的邱志鳴干著急道,他見阮昭在場,也不好說別的,只能先說:「小師叔,我先跟傅教授聊聊。」

  「你們聊。」阮昭也不在意,說完就徑直離開。

  傅時潯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微眯了下,幾次見面下來,他大概知道阮昭的性格,絕不是輕易就撒手的人。

  「這位阮小姐不可以。」他收回視線,直接對邱志鳴道。

  邱志鳴被他這斬釘截鐵的態度,弄得有點兒摸不著頭腦,半晌他問道:「傅教授,您是不是覺得我小師叔看著太年輕了?你怕她沒經驗?」

  「哎喲,那您可真不用擔心這個,雖然說干我們修復師這行,確實需要經驗積累。可這不是哪行哪業,都得出幾個天才人物。我這位小師叔就屬於這種年少成名的。」

  在來之前,邱志鳴一直神神秘秘的,並未對傅時潯透露過多。

  如今見傅時潯居然改了主意,他趕緊解釋說:「況且我也不是胡亂幫你找的修復師,目前業內做商業修復的,大多都不是真正的專家。」

  頂級的文物修復師大多都在故宮,或者是國家級博物館內。

  想請動這些名家大師出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況且這些國家機構,管理嚴格,不可能為了錢去接外面的私活。

  傅時潯主意已定,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難道除了她之外,就沒有能夠修復這幅畫的?」

  「您可知道她的師傅是誰嗎?」邱志鳴左右輕瞥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是顧一順大師,這位的名字想必您也耳熟吧,那可是古書畫修復大師。」

  文物圈和考古,不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更可以說是一家。

  對於這些業內泰山北斗級別大師的名字,傅時潯自然不可能孤陋寡聞到沒聽到。

  特別是考古項目里,一定會有文物修復師的參與。

  因為一般考古出土的文物,都需要經過修復師的手,才能跟全世界正式見面。

  「而且我之所以帶您來找小師叔,就是因為你手裡的這幅畫,跟她之前修復過的一副畫有異曲同工之處。所以您要是想要修復您手裡的這幅畫,除了這位之外,還真沒有更好的人選。」邱志鳴低聲說。

  只是一邊說著,他自己也有些後悔。

  本以為這位看著性子冷,應該是個好說話的主兒,沒想到臨門一腳了,直接給他踹翻了。

  要不是這事兒是上頭人交代下來的,他還真不想攙和。

  如今這兩邊他都不好得罪。

  畢竟人都帶來了,要是直接走了,好像顯得是傅教授看不上小師叔的手藝。

  這豈不是打阮昭的臉。

  「再說了,您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修好這幅畫。別的都可以先放到一邊去。」

  *

  阮昭正在客廳里喝茶,這裡不僅小院有些歷史感,就連家裡的風格,走的都是新中式風格,透著古樸禪韻。

  董姐特地準備了點心,不得不說,還挺好吃。

  她正準備伸手捏第二塊吃的時候,門口出現了兩人的身影。

  看來是重新做了決定。

  「怎麼樣?」阮昭坐在沙發上,往後輕輕靠了下,頗有些沒心沒肺輕笑著問道。

  傅時潯沒開口。

  倒是旁邊邱志鳴說:「小師叔,我們都知道,如今業內的書畫商業修復這一塊,您是數一數二的。」

  「不至於,有事兒說事。」阮昭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的是傅時潯。

  他聲音那麼好聽,哪怕是冷了點,但也應該多說說。

  阮昭絲毫不介意他的冷淡。

  邱志鳴:「是這樣,傅教授手裡有一副畫,因為保存的時候沒注意,這一不小心長了霉斑,想要重新修補上色。」

  「長了黴菌?」阮昭似笑非笑。

  她在業內是什麼收費標準,傅時潯不知道,這個邱志鳴不可能不知道。

  要真是這種小問題,不可能來找她。

  這就好比有人得了小感冒,本來可以在家門口的社區醫院看好,非要跑去三甲掛專家號。所以阮昭還沒看見畫,就猜到不可能這麼簡單。

  這幾年上門來找阮昭修畫的,不是一個兩個。

  沒看見畫時,一個個說的輕描淡寫,什麼只是被蟲蛀了一點,結果拿出來整副畫布滿了蟲洞,還有什麼稍微有些殘破而已,結果阮昭拿到手,光是把畫拼回去,就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傅教授今天把畫帶過來了,要不您還是直接看看?」

  阮昭沒有立即說話,只是笑盈盈朝傅時潯看過去,兩人眼神對視後,傅時潯伸手打開身側的畫盒,將裡面的畫拿了出來。

  他伸手遞過來的時候,阮昭也沒故意多撩,利落接過畫。

  隨後她彎腰將畫鋪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這一看,差點兒把她氣笑了。

  因為這幅畫原本的色澤濃艷豐滿,畫風工整精細,但如今這幅本該大放異彩的古畫,卻黯然失色,不僅存著霉斑、返鉛、殘缺等問題,最重要的是絹面上有明顯的暈染痕跡,殘損之嚴重,可不僅僅是個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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