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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了。」
提起這個,莊文成便是滿臉的惱怒,「時慕白不同意!」
「不同意?」
許淑蘭尖叫出聲,「他憑什麼不同意?你才是有權處置溫言遺體的人。」
莊文成起初也是這麼想的,但現在,他心裡卻是沒底了。
「他之前對溫言愛答不理的,我以為溫言如今死了,他根本不會去管她的身後事,誰知道他竟然會插手。」
「就算他想插手,那他也沒權利!」
許淑蘭焦躁道。
「你別忘了,他是溫言的合法配偶,也有處置溫言遺體的權利,我還沒問清楚具體的情況,但我敢肯定,如果時慕白插手了,我們想要溫言的心臟沒那麼容易!」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跟時慕白正面衝突,他是鬥不過時慕白的。
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心臟去跟時慕白對著幹?
他忍受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得到了溫氏,怎麼能拿溫氏去賭一個心臟?
「那……那現在怎麼辦?柔柔躺在醫院裡已經昏迷不醒了,如果再拿不到合適的心臟,她就死定了。」
許淑蘭捂著臉,哭出聲來,「我的柔柔怎麼這麼命苦啊。」
莊文成被她哭得心煩,尤其是想到時慕白對他的那份警告,臉上不禁生出幾分焦躁來,對著許淑蘭低吼道:
「行了,別哭了!」
第719章 時慕白起疑
莊文成氣得來回踱步,「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你知不知道時慕白對溫言的這次車禍已經起疑了,如果讓他查到我的身上來,我這二十年的努力就毀於一旦了。」
這還不止,想到今天時慕白眼中的兇狠,他覺得,如果時慕白真的查到溫言的死是他在背後主使的,時慕白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
許淑蘭也被莊文成這話給嚇到了,她止住了哭聲,愕然抬眼看向莊文成,眼中染上了一絲慌亂,「怎……怎麼可能呢?你可是溫言的親生父親,他怎麼會懷疑到你身上來?」
莊文成冷眼看她,冷笑了一聲,道:「溫言才剛死,我們就那麼急著去跟時慕白談遺體捐獻的事,以他多疑的性子,能不懷疑嗎?」
其實,他們就是太自信時慕白沒把溫言當回事,所以才無所謂這個時間點去提捐獻的事。
萬萬沒想到,就是因為這一著急,反而讓時慕白起疑了。
許淑蘭被莊文成的話說得有些心虛和不安,她擰著眉,狡辯道:
「柔柔如今都撐不下去了,我們哪有時間等啊。」
許淑蘭心裡對時慕白還怨上了,「那時慕白怎麼回事?以往也沒見他對溫言多上心,人死了還裝什麼深情,她死都死了,讓她最後為柔柔做點貢獻不好嗎?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對於許淑蘭這番無恥至極的言論,莊文成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此刻,他緊鎖著眉頭,一臉憂愁,「你找的那個司機靠譜嗎?」
聽莊文成提起這個,許淑蘭打起精神,一臉堅定道:
「放心,我找的這人絕對可靠,他是不會出賣我們的。」
莊文成眯眼看她,「你憑什麼這麼相信他?」
許淑蘭被問得眼底閃過一絲心虛,眼珠子也跟著快速地轉動了好幾下,解釋道:
「我調查過那個人,那人快死了,想急著搞一筆錢給他家人保障下半輩子用的,所以,他是不會供出我們來的。」
莊文成聽許淑蘭這麼說了,也就沒有再細問,見狀,許淑蘭也是悄悄鬆了口氣。
又想到心臟的事,許淑蘭面露焦急,「文成,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啊,柔柔她已經等不了了,我們做了這麼多最後還是拿不到溫言的心臟,那我們做的這一切不是白費了嗎?」
莊文成沉著臉沒吭聲,這種被動的感覺,讓他十分惱怒。
二十年了,他委屈求全,步步為營,終於熬到了今天,以為終於可以在外人面前挺起胸膛了, 結果呢?
他不過就是要一個心臟救自己的女兒罷了,卻還是被動得沒有一點還手的餘地。
「文成……」
「好了,你給我閉嘴吧。」
莊文成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柔柔的病,你以為我不著急嗎?現在溫言雖然腦死亡了,但只要一天不把呼吸機拔掉,她就還算是個活人,只要時慕白願意花錢,他就是讓溫言在ICU里躺一輩子我也管不著!」
許淑蘭的臉色,因為莊文成這句話而沉了下來。
第720章 上一世的下場
「那……那怎麼辦?難道……難道柔柔就這樣躺在醫院裡等死嗎?」
許淑蘭憋屈得厲害,沒想到他們冒了那麼大的險弄死了溫言那個小賤人,以為拿到她的心臟是鐵板釘釘的事,誰能料到時慕白竟然會插手。
許淑蘭憋屈,莊文成同樣惱恨。
熬了二十年,如今連那個唯一能證明他曾經吃軟飯的恥辱的人都已經死了,可他還是沒能挺直腰杆。
他心裡煩躁得厲害,自然也就把氣都撒在了許淑蘭身上,「你問我,我問誰?我要是有本事跟時慕白斗,我還能在溫家憋屈二十年?」
許淑蘭被莊文成吼得有些委屈,心中不禁也有些懊惱。
你自己要去溫家當上門女婿,能怪誰?
兩人心裡都氣不順,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在他們自以為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的時候,時慕白就查到了那個叫馬輝的男人身上,連帶著又從馬輝身上直接查到了許淑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