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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女人的力量到底比不上男人。

  蘇瑞安掙脫她後,用力將她甩開。

  「你胡說什麼,阮夏民明明是出車禍死的!」

  這種人命官司,蘇瑞安當然不可能承認。

  只是傅家卻由不得他不承認。

  傅司宴的人手很給力,不僅將林依和阮夏安找到了,就連蘇瑞安之前侵吞公司財產、意圖謀害阮夏民的證據,都找了出來。

  阮夏安在傅家支持下,將蘇瑞安告上了法庭。

  審理、判刑、入獄。

  這些都是蘇瑞安想逃都逃不了的宿命。

  林依這個幫凶也沒能逃過。

  只有阮時白,因為沒有犯、罪記錄,而繼續逍遙法外。

  只是沒了蘇瑞安的經濟支持,監護人都入獄的他,如斷了翅膀的鳥,再也飛不起來了。

  阮時白曾幾次去傅家,想要找蘇言。

  意圖勾起他對家人的眷戀。

  想讓蘇言放過爸爸媽媽,也放過他。

  可蘇言表現出的,是令他心驚的冷漠。

  阮時白沒辦法,又找上了黃欣。

  這個他曾經很討厭,每一次喊她媽媽,心底都在謾罵的存在。

  在阮時白失去所有後,他才明白黃欣曾經對他有多好。

  而他的親生母親,只會說些好聽的話,從他這裡獲得好處。

  入獄後,連好聽的話都沒有了。

  只會一遍遍要求他去求這求那,要把她撈出來。

  一向心軟懦弱的黃欣,面對阮時白楚楚可憐的哭求時,沒有半點動容。

  一身職場女性的穿著,讓她看不到半點曾經家庭主婦的卑微。

  「別叫我媽,我只有言言一個兒子。」

  阮時白還想說什麼,卻被黃欣身旁的男人攔住。

  黃欣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而去,那裡停著一輛車。

  車上,他曾經總是甜甜叫著哥哥,也常直呼其名的人走了下來。

  黃欣那張冷淡陌生的面孔便立時消失了。

  如冰雪剎那消融,阮時白熟悉的慈母面孔,又出現了。

  高跟鞋一下下踩在地上,也踩在了阮時白心上。

  看著黃欣與蘇言二人其樂融融,相攜離開。

  阮時白整顆心,忽然都空了。

  他以前最為在意的父母,真實面目比他想像的恐怖得多,反倒是他以前厭惡的人,反倒給過他最純粹的關懷。

  可是來自養母和哥哥的關愛,被他踩在腳底,丟在了過去。

  他,現在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蘇言摟著媽媽離開,看都沒有看阮時白一眼。

  現在幸福的生活,讓他生不起與這個害死過他的人同歸於盡的心思。

  阮時白過得很不好,這就夠了。

  蘇言帶著媽媽一起去吃飯,逛街。

  然後一起回到飛恆。

  「媽?」

  黃欣頓住腳步,沒再向前:「你上去吧,媽媽還有事呢。」

  「可是這都下班了啊……」

  蘇言不解。

  傅司宴出差去了,怎麼媽媽也這麼忙。

  黃欣但笑不語。

  對自己逐漸工作狂的趨勢,並沒有什麼解釋或反感。

  等蘇言送到了媽媽,看著她再度沉浸到工作中去,肖野才重新湊了上來。

  「大哥,黃姨這不挺好的嗎?」

  順利離婚,沒有崩潰,沒有沉浸在傷痛中。

  蘇言嘆了口氣:「可她還沒有完全走出來,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這樣的媽媽,他心疼。

  肖野想到好友的囑託,為難的踢著腳邊的石頭,將石頭順利踢到花壇里,才鼓起勇氣開了口:「那、那個,大哥啊……」

  蘇言歪了歪腦袋:「嗯?」

  「就、如果有人追黃姨,你會把那人打死嗎?」

  蘇言瞪大了眼:「什麼?!」

  「大哥你別別別激動,還沒追到呢,頂多就是每天晚上……」

  「每天晚上?!」

  肖野心虛:「……昂。」

  蘇言:「……所以我媽媽不是每晚沉浸在工作中,而是和另一個男人相處去了?」

  肖野摸鼻子:「昂……」

  雖然黃姨目的單純,就是為了學職場技能,但那人目的不單純啊。

  這近水樓台的,以他的段位,那就是時間的事兒。

  ——

  傅司宴出差一回來,沒有等到媳婦的投懷送抱,反而獲得了一對萬分幽怨的小眼神。

  「怎麼了?」

  傅司宴放下公文包,將人往懷裡拉。

  「誰惹你不開心了?」

  蘇言繼續瞪他,卻沒有抗拒他的懷抱,哼哼道:「你。」

  傅司宴:?

  納悶了一會兒,傅司宴很努力的在自己身上尋找問題,方才找到一點端倪,誤以為蘇言是嫌他工作太忙,出差太久。

  「言言乖,接下來幾個月我都不出差了,有事也讓別人去做,我多在家陪你,好不好?」

  蘇言抿唇不語。

  好當然好,可他還是鬱悶。

  傅司宴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心道不妙:「到底怎麼了?」

  蘇言悶悶的,垂著頭。

  在男人逼問下,才吶吶地說:「你安排教導我媽那個人,即將成為我爸了……」

  他試探過媽媽,沒想到媽媽對那個男人,也不是沒感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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