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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滇南王的親信果真反水了?」特使大人頗為震驚,據他所知,滇南王在軍中威望極高,身邊之人對他無不崇敬萬分。

  夏公公陰惻惻的笑笑,「說起來,這人與滇南王的關係,比親信還要更近一些。」

  特使大人凝眉表示不解,夏公公便將自己那日前去下達聖上旨意時所撞見的帳中一幕娓娓道來,自是添油加醋一番,由不得聽者再質疑二人關係的親密性。

  特使大人這回便更加的震驚了,「想不到傳言中不近女色的滇南王,竟在軍中養了這麼個侍妾。」

  特使是個規矩人,雖是從未進過軍營的文臣,卻總覺那種地方有女人出現不是好事。一支軍紀嚴明的隊伍,理當由上位者帶頭示範,若是領兵的滇南王尚且如此不羈,下面的風氣又能好到哪裡去。

  第102章 反水 她插翅難逃,但至少保住他!……

  從夏公公口中得知了案情的大致, 特使便決定立即開堂審案。

  夏公公看了看滿桌還沒怎麼動的佳肴,笑著勸道:「衛大人倒也不必如此著急,左右那女子都已在我面前認了, 不如待明日天亮再——」

  話未說完,便被這位姓衛的特使起身打斷:「夏公公,此事關乎甚大,怠慢輕忽不得。算起來滇南王再有兩日便能抵達京城了, 若案子果真如你所說的這般順利, 本官今日審完,連夜寫好奏疏,將其罪名一一陳列清楚,明日天亮便可命驛差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後日早朝前便可呈到聖案之上。若聖上能在滇南王進宮之前, 就將他在益州的所有罪證掌握齊全, 也好預先做好應對之策。」

  聽衛大人講完,夏公公只得連連點頭:「是是是, 大人說的極是, 是雜家想少了。既然如此, 事不宜遲,雜家這就命人將那女子提去前堂。」

  「如此甚好!」

  半個時辰後,都中特使衛大人,益州刺史蔡堯棠,連同夏公公, 三人都已在堂上並排落座。

  夏公公扯大了嗓門喚了一句:「帶上來!」

  便有兩名衙役一左一右帶著孟婉上了堂。因著她極為配合, 兩個衙役倒算客氣,沒動手腳,讓她自己在前頭走。

  此刻的孟婉, 與之前幾日略有不同。一來是這幾日被關在刺史府大牢中,憔悴了一些。再來,她也屬實沒必要像前幾日那樣費心鋪排了。

  時至今晚,她能做的皆已做了,餘下的,便只剩早已備好的那份堂前供詞。

  之前她心知自己難逃,便想著至少保住李元禎,以他的功績與地位,朝中政敵要麼不敢動,一動便必是能置他於死地的絕命招數。

  故而那日夏公公到來,將她強行綁入大牢審問,她便知這一日來了。

  故而她佯裝配合,暫時將夏公公穩住,讓他以為自己輕易便捏住了李元禎的七寸,從而放鬆警惕。之後她設法將情況告知李元禎,讓他進京前有個準備,然後她便一心等著都中派的特使大人到來。

  她好當堂翻供。

  「堂下所跪,報上名來。」衛大人聲音嚴厲。

  「稟大人,民女姓孟名婉年十七,乃是金甲軍中一名兵士。」

  「兵士?」衛大人轉眼看了看身邊的夏公公,這與他適才所說的不同啊。

  夏公公連忙笑著解釋:「雜家已徹查過她的身份,之前確實只是個冒名混入軍營的募兵,但後來就委身給滇南王,成了他的帳中相好。」

  「相好?公公您怎能亂說呢!」孟婉凌厲的看向夏公公,細眉擰作一團,氣惱道:「民女身份低微,任您如何編排我也不敢說半個字,可滇南王堂堂皇族血脈,治下嚴苛,以身作責,您怎敢連他的清譽也詆毀!」

  這供翻得完全出人竟料,夏公公一時顧不得氣怒,只是怔在那兒,雙眼莫名的盯著堂下小女子。半晌,才終是醒悟過來自己這些天竟是被個小丫頭給耍弄了,立時從椅上彈起,伸直胳膊指著孟婉:「你!你竟敢耍我?!」

  「公公何出此言?」孟婉一副自己被他問懵了的神情,讓來回審視二人神色的衛大人,一時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在作戲說謊。

  夏公公原是壓不住怒火想訓斥幾句,奈何衛大人見此局面,重重敲了一下驚堂木將其打斷:「行了!事實如何,本官自會公正審判,夏公公可繼續留在此處旁聽,若有話想說可先請示本官,勿要隨意插言。」

  素聞這位衛大人公正不阿,堂上誰的面子也不給,今日夏公公算是見識了。雖胸口堵著一口氣,也只能悻悻落座。一雙瞪得圓而大的眼睛,惡狠狠盯在堂下,似要用眼刀子將這臨場反水的小丫頭給凌遲了。

  孟婉卻渾似一無所覺,乖乖跪在那,等著特使大人繼續問話。

  「你與滇南王,到底是何關係?」

  「回大人,民女受就是一名尋常兵士,除了因力氣小又沒功底,被指到王爺帳中做些細緻活外,與軍中兵士並無其它不同。民女與滇南王,僅是主將與下屬的關係。」

  「你胡說!」

  夏公公一時窩不住氣,指著她又吼了一句。話出口了才意識到落了規矩,於是微微側過身去,拱手向著衛大人:「大人,雜家有話想說。」

  衛大人略抬了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夏公公便道:「這女子與罪妃鍾氏沾親帶故,乃是她的親信,之前她便對雜家直言,她既是滇南王的相好,也是幫滇南王與鍾氏暗通款曲的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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