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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筠聽後只是笑笑,說:「貴人哪是什麼人都見得到的。我們人微言輕,每次都是季大哥替我們出面,我們連貴人的面都見不上,怎麼敢開這個口。」

  「是嗎?」王言卿問,「那如果你們話本寫得好,得了貴人的賞賜,怎麼給你們呢?」

  「季大哥會幫我們拿回來。」簡筠像是明白王言卿的懷疑,說,「季大哥為人公道正義,不會貪昧錢財的。我們能有這項生計多虧了季大哥牽線搭橋,要不是他,我們說不定都流落街頭了。季大哥幫我們良多,怎麼能為了幾個錢,猜忌季大哥呢?」

  王言卿點頭,贊道:「也是。相交而不相疑,才是君子之交。你們這種關係真令人羨慕,你們和季公子是怎麼認識的?」

  簡筠抿唇,嘴角微微上翹,說:「是十年前認識的。那時候我們還在老家,在一場詩會上因對詩結緣。」

  王言卿輕嘆一聲,笑道:「那還真是緣分。」

  王言卿笑著和簡筠說話,眼波流轉處卻透露出些許涼意,冷靜地看著簡筠的臉。剛才說給「貴人」寫稿時,簡筠聲音低沉,表情收斂,但說起和季渙的相識過程時,她臉上表情活潑很多,說話時還會配合手勢。

  簡筠其實知道「貴人」就是武定侯吧。看她剛才那麼諱莫如深,她顯然知道武定侯刊印了什麼書。

  所以,《英烈傳》的文稿不說全部,至少有一部分,是韓家寫出來的。

  王言卿已將一盞水喝完,放下茶杯時,她忽然問:「這些天,韓文彥有什麼異常嗎?」

  「異常?」簡筠擰著眉,緩慢說道,「好像沒有什麼。不過,表哥最近似乎有心事,時常發脾氣。」

  王言卿點點頭,起身告辭:「叨擾許久,我該告辭了。今日多謝你了。」

  簡筠起身送客:「我們都是同病相憐的苦命人,能幫則幫。這裡離你們家遠嗎,天都快黑了,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走路?」

  王言卿這才想起來她有一個「背信棄義」的表哥,剛剛將她拋棄了。王言卿垂眸,露出些落寞模樣,說:「我自己可以的。多謝你,你快回去吧。」

  簡筠送王言卿出門,目送王言卿走出建安巷後,才轉身合門。王言卿走出街巷,一轉角,被一輛馬車攔住。

  王言卿也不詢問,直接提著裙子上車。車裡,陸珩正在翻《英烈傳》,他聽到腳步聲,抬眸,似笑非笑瞥了王言卿一眼:「表妹,你回來了。」

  王言卿心裡惦記著案情,還沒坐好就對陸珩說:「哥哥,我知道《英烈傳》是誰寫的了。」

  王言卿裙擺寬大,她微躬著腰上車,長裙像花朵一樣逶迤在她身後。陸珩握住王言卿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腿上,輕而易舉壓住她的腰肢:「不著急,我們先談談其他事。」

  王言卿今日穿著六幅百褶裙,因為要去查案,她用了普通的紗料,裡面是淺藍色襯裙,現在跌在陸珩腿上,裙擺上的褶子凌亂散開,堆疊及地,有一角還勾住了他腰側的繡春刀,宛如一團雲降落在他膝上。

  陸珩雙腿修長有力,穩穩噹噹抱著王言卿。王言卿想趕緊站起來,腰側卻被一隻手擒住:「表妹,你竟然覺得我對你越來越冷淡了。是我不對,害你疑神疑鬼,我這就向你證明。」

  這個姿勢格外親密,陸珩能輕鬆控制住她身上每一個地方。王言卿坐在陸珩腿上,本能告訴她很危險,她不敢亂動,連腰都緊緊繃著,小聲說:「我那只是做戲,隨便說說罷了。」

  陸珩單手握著美人纖腰,目光一寸寸從她臉頰上掃過,慢條斯理道:「隨便說說表妹都在懷疑我,這讓為兄著實痛心。」

  雖然沒有接觸,但他的視線如有實質,仿佛真的能劃開她的衣服,王言卿產生一種強烈的被侵略感。王言卿心中嘆氣,她不信陸珩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生氣,但借題發揮難免了。

  碰上陸珩這種心黑手黑、雁過拔毛的奸佞,拒絕、講道理都沒用,主動投案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王言卿主動靠向陸珩胸膛,說:「我說錯了話,勞煩哥哥包容我。」

  陸珩依然不言語,王言卿豁出去了,乾脆伸手抱住他的腰,撒嬌道:「哥哥,你還說最愛我呢,莫非因為一兩句話,你就要凶我?」

  王言卿尾音中帶著埋怨嬌嗔,小女兒情態十足,陸珩骨頭都被她那句「哥哥」叫酥了,哪還捨得拒絕。他和王言卿對視一會,最終無奈嘆氣:「卿卿說什麼就是什麼。唉,卿卿要是學會了這一招,以後哥哥可管不了你了。」

  王言卿心想你想得還挺美,她作勢收回手,說:「哥哥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陸珩哪能讓她走,他順勢握著王言卿手腕,壓著她倒在車廂上,似笑非笑道:「卿卿就這點誠意?」

  得到了許諾就想走?

  王言卿知道這是在街上,他不會做什麼,便就著這個姿勢伸出手,大大方方環在他脖頸上:「哥哥,我餓了。」

  陸珩挑眉,眼中笑吟吟看著她,對她的目的了如指掌。王言卿拿捏住了陸珩的命門,一點都不慌,說道:「我都在外面站了一下午,早就累了。我們先去用飯吧。」

  陸珩最終拿身下這個人沒辦法,只能帶著她去用飯。立秋之後,白日一天比一天短,等他們吃完飯,天空已經黑了。

  陸珩和王言卿都不急著回去,王言卿坐在包廂窗前,撐著下巴看京城風景。她問:「哥哥,你出去後查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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