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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珩唇角的笑微微變冷,是啊,他們能走到今日,說白了還是因為王言卿誤以為他是傅霆州。如果那天她醒來時見到的是傅霆州或者其他男人,她會不會也是如此親近、信賴對方?

  她願意嫁的,到底是他,還是她想像中的「二哥」?

  陸珩一時沉默,沒有說話。對王言卿來說她只是隨口一言,並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她失去了記憶,但後來她在二哥的呵護下恢復正常,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她和二哥都沒有變化。

  只不過一想到她剛醒來時誰都不敢相信,亦步亦趨跟在陸珩身後的樣子,王言卿還是覺得丟臉極了。她不敢回想過去的蠢事,轉移話題問:「哥哥,皇上讓你查武定侯,你打算從何查起?」

  郭勛不是普通人,要是陸珩明著查他,郭勛肯定一早就將痕跡抹除,說不定還要倒打陸珩一耙。這種事只能暗著來,在不驚動郭勛的前提下得知郭勛在想什麼,這可不容易。

  陸珩收起那些瑣碎無用的忌恨,不管她心裡想著誰,她都要嫁給他了,追究過去除了給陸珩自己添堵,再無用處。陸珩起身,朝書桌走去:「探子送來情報,已經找到了替郭勛代筆《英烈傳》的文人。《英烈傳》是郭家名下的書局印出來的,晾印書的人也不敢亂改。所以,這本書刊印之前,最後一個過手的人肯定是郭勛。如果能拿到《英烈傳》原稿,再對比印出來的成品,就能知道郭勛腦子裡想什麼了。」

  王言卿聽到這番話茅塞頓開,心中十分佩服。在瞞著對方的情況下還要挖出他腦子裡的想法,這根本是一個不可能解決的悖論,但陸珩偏偏能想出不可能的辦法。王言卿嘆服,她跟著陸珩走到書桌之後,看到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畫像。王言卿低頭看了眼,問:「這就是寫書的人?」

  陸珩點頭:「沒錯。根據線人的消息,就是這個人將文稿交給郭勛的。」

  陸珩都拿到了畫像,想來背景資料、身份地址都查好了。王言卿問:「他是什麼人?」

  陸珩從旁邊抽出一個薄薄的冊子,卻並不遞給王言卿,而是放在桌子上。王言卿只能俯身,湊近了看上面的字。陸珩順理成章握住王言卿的腰,將她圈在自己身前:「字有點小,站那麼遠小心把眼睛看壞。」

  陸珩一手撐著桌面,另一手攬住王言卿的腰,將她圈在身體和桌子之間。王言卿掃了眼他的手,說:「我可以拿回我屋裡慢慢看。」

  陸珩一臉嚴肅,認真地說:「不行,這是絕密情報,不能離開書房。」

  王言卿兩隻手要翻書,沒空收拾陸珩的手,只能由著他去。但夏日衣裳輕薄,陸珩又心懷不軌,很快就不滿足於摟腰了。眼看陸珩手越來越過分,王言卿不得不單手握書,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轉身警告地看著他:「這是在書房,你不要亂來。」

  王言卿轉身之後,和陸珩變成面對面,兩人的空隙霎間逼近。陸珩意外地挑了下眉,兩隻手撐住桌面,似笑非笑地逼近王言卿:「卿卿,你知不知道這個姿勢代表著什麼?」

  他俯身時,壓迫感油然而生,王言卿不由朝後退步,撞到了桌沿上。她莫名其妙,擰著眉問:「什麼?」

  她臀部倚在桌面上,一條腿自然而然地微微屈起,碰到了陸珩身上。陸珩心想這可真不能怪他,他順勢分開王言卿的膝蓋,瞬間欺進。

  王言卿哪怕什麼都不懂,此刻也本能感覺到不對勁。她趕緊並住腿,結果正好把陸珩的腿夾住。陸珩抱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就將她放在書桌上。

  王言卿上半身支撐不住,不自覺地往後倒去,手肘匆忙撐住桌面。她想要趕緊坐起來,可是陸珩並不給她這個機會,單手握住她的膝蓋,輕而易舉將她雙腿分開,頃身壓在王言卿身前。

  王言卿半斜著身體,雙腿找不到著力點卻又本能併攏,無意間碰到了陸珩腰側的刀。

  繡春刀修長冰冷,據說陸珩的刀是特製的,由精鋼鑄成,吹毛斷髮,削鐵無聲。王言卿隔著刀鞘,仿佛都能感覺到刀刃的冷酷、堅硬。陸珩嫌刀礙事,解下來,隨手放在桌案邊。

  烏黑的繡春刀靜靜平躺,刀鞘上用金屬裝飾著花紋,無聲散發著獨屬於金屬的冰冷輝光,冷硬而肅殺。但是刀柄上卻逶迤著一襲柔軟輕薄的女子紗衣,鐵與柔交相輝映,碰撞出一種難言的香艷。

  王言卿再不通人事也該明白了,她臉一下子緋紅,連脖頸都染上薄薄的粉意:「這是書房,你……你幹什麼?」

  她脖頸纖細修長,宛如天鵝,此刻那段雪膚上映出紅霞,仿若天鵝垂頸,霜降芙蓉,美麗而脆弱,讓人想加倍憐惜,又讓人生出種折斷的欲望。

  陸珩挑起王言卿散落的碎發,俯首吻住她的脖頸。說是吻,其實更像是咬。他用牙齒細細廝磨她的血管,感受著人體最脆弱、最致命的血管在他唇齒下奔涌跳動。只要他稍微用力,天鵝就只能哀鳴著倒在他懷裡了。

  王言卿身體完全僵住,腰不住顫抖,呼吸完全亂了。陸珩順著她的血管吮咬到鎖骨,察覺到王言卿的戰慄,他握住王言卿的腿,將她完全平放在書桌上。

  王言卿衣袖掃到筆墨書卷,嘩啦一聲撞倒了許多東西。書筆摔落,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在此刻寂靜的書房裡仿佛某種危險的暗號。

  王言卿用手肘費力撐著桌面,手指攥緊了陸珩的衣袖,不知道害怕還是緊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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