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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恍惚的燈光、震天的音樂,令她膽子也奇大起來。
他垂眸看著她異常明亮的雙眼,心中一動:“說。”
震耳yù聾的音樂中,她將唇湊到他耳邊,柔軟的氣息中,她的聲音清晰傳來:“遇到我之前,你有沒有對其他女人驗過貨?”
他忽然想笑,竟然低笑出聲。不等她縮回去,他握住她的腰就提了起來,放到自己懷中。單手抬起她的大腿,令她跨坐在他身上。
這樣緊貼而放肆的姿勢,令她條件反she想要推開他。可他從來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裡,與她臉貼著臉,眼眸暗沉如夜:“沒有。除了你之外,沒有。”
她一下子不掙了,瞪大眼睛看著他:“……為什麼?”
“只有你……感覺很gān淨。”他沉聲道,單手摟著她的腰,頭埋下,在她的長髮中尋找她雪白柔軟而敏感的耳朵,“我一直不覺得需要女人。當時留你,也是為了賄賂周少。”他從桌上抽起濕巾,在她身後仔細擦了擦自己的手。
音樂越來越高亢激越,像是宣洩僱傭兵無處可放的熱血和悲愴。光影、**、音樂,在舞池中jiāo織成迷亂的夜,仿佛沒有盡頭。
可這一切對於蘇彌只是背景。
燈光昏暗音樂轟鳴的沙發一角,她被孟熙琮牢牢鎖在懷裡,吻得神色迷醉。直到他的手指堅定探入,帶來一**比音樂還要激昂的悸動,她才發現他悄無聲息的攻城略地。
音樂還在響,仿佛她體內被撩撥得越來越不安的**,四處奔走著想要找一個出口。這是多麼心驚ròu跳而窘羞的事qíng,周圍全是人!可他似乎故意想要挑戰她的極限,執意讓她屈服於**,在大庭廣眾下不動聲色越來越快。
她的裙子被撩到膝蓋上方寸許,遮住所有曖昧;她一隻小腿甚至還纏著繃帶;他將這樣的她緊緊扣在胸口,令她雙手只能扶住他的胸口。而隨著她臉色越來越紅,他低頭深深吻住她,吞噬掉一切聲音。
她在他懷裡不安的扭動、抗拒,明明幾乎歇斯底里,卻被他封堵得沒有半步退縮躲閃的餘地。她全身都在劇烈顫抖,又羞又怒幾乎要崩潰,可他卻不饒過她,一次又一次令她越來越火熱敏感。
從外面看進來,只是一對qíng侶抱著擁吻,女人分開大腿坐在男人懷裡。沒人看到她的咬牙切齒面紅耳赤;更不會有人察覺到她全身如同觸電般敏感的戰慄著,卻不能動彈半分、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孟熙琮的面容沉靜衣著整齊,沉黑的眸緊盯著她,似乎不想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沉淪的表qíng。
而濕漉漉的長指,卻幾乎侵略到她的靈魂最深處,令她在他懷裡,無聲的幾近瘋狂。
作者有話要說:甜膩章節倒數中……
59.我的名字
第二天早晨,蘇彌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孟熙琮推開房門走進來。
他穿著灰色的運動服,臉色有些發紅,額上也有大滴大滴汗珠。見到蘇彌睜大眼睛看著她,把手上擦汗的毛巾一丟,走進了浴室。
蘇彌坐起來,有點不好意思。被子下的身體是光滑的,也是無力的。昨晚他折騰了她多少次,她記不清。他再一次驗證,什麼都喜歡做到極致,哪怕還不能真正的再次占有她。
她只記得從他抱著她從酒吧回來時,一雙沉黑的眼就像有暗色的火焰燒了起來。剛回到臥室,他就翻身壓了上來,拔光她的衣服,一寸寸的流連親吻。
然而在她因為被吻得胸悶咳嗽幾聲後,他動作一頓。而後自嘲的笑了。
“握住我。”他說,雖然這樣的親密根本無法讓他滿足。
可連日太空飛行、加之在酒吧被他這樣那樣,在極端刺激之後,她早已累極,握著他的,不知何時就睡著了。
一覺便到了現在。
他很快從臥室出來,見她坐在chuáng上,雙眼還有些惺忪,薄被輕覆雪白的肩膀之下。
“嗯。”他在chuáng邊坐下,把毛巾丟給她示意她給自己擦gān水,意有所指的聲音響起,“因為小貓點了火不滅。”
分明是他點的火好不好?蘇彌目光不由得掃過他搭在腰間的浴巾。男人的**和jīng力,真是旺盛!
他穿好衣服,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細細的鏈子,丟到她面前。
她拿起來:“送我首飾?”真不像他會gān的事。
他看她一眼:“那是星系定位跟蹤器。戴在手上,三百光年範圍內,我都能準確定位你的位置。”
鏈子是鉑金的,鑲滿碎鑽,所謂的定位跟蹤器不知道到底藏在那顆碎鑽里。但能把軍用儀器做得這麼jīng致,顯然費了一番功夫。
“這就是有限的自由?”她把手鍊戴上,卻故意挑釁。
他聞言笑了,身子驟然伏低,抓起她的下巴,黑眸竟然極為認真:“還可以再有限一點。”
雖然心中悸動,她卻依然有點不自在道:“不會今後我自己都不能出門吧?”
他竟然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蘇彌:“我並不是喜歡惹是生非的人,但你真要把我當金絲雀養起來?你就這麼對老婆?”
他看著她,目光沉靜:“蘇彌,我是個男人。”
什麼意思?難道不把老婆關起來就不是男人了?她毫不畏懼的看著他。
他穿好外套走到門口,沒有回頭:“讓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送死,最後還要靠女人來救自己。蘇彌,這很打臉,我頭一回覺得自己像個白痴。我……決不允許你再在我手裡出事。明白嗎?”
約莫是很少說出這樣的話,他話音剛落就走出了臥室。蘇彌看著空dàngdàng的門口有好一會兒,手指又摸了摸那條冰冷的手鍊,深吸一口氣扶著chuáng站起來。
她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醫生讓蘇彌適量運動,腿會好的更快。她沒讓僕人攙扶,自己慢慢走到餐廳吃了早飯,然後又走到客廳。
慕西廷低頭坐在沙發上,桌上堆著幾大摞東西。蘇彌走過去一看,是幾本厚厚的策劃書。
“夫人,這是城中幾家策劃公司提供的婚禮策劃書。”慕西廷打開一本遞到她面前,“您可以過目。大人已經給予我有限授權,負責本次婚禮準備。”
蘇彌聽他這麼說,還有點怪不好意思。孟熙琮用副官用習慣了,連自己的婚禮都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準備。這多少是女人更擅長的事。
慕西廷還遞了張授權書過來,笑道:“夫人,你如果有空,可以與我共同準備授權書上的事項。”
蘇彌接過一看,滿滿一張目錄,從宴席到賓客到場地到酒水,最下方一個清楚的簽名“孟熙琮”,還有指揮官的印章——所以孟熙琮完全把婚禮當成軍事行動下了正式命令麼?
她也沒事,幫著慕西廷一起看了兩個小時,末了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婚紗呢?我想看看婚紗的樣子。”
以前生活在貧民窟時,她見過有人結婚。聯盟不像地球穿白婚紗,而是一種米色紗裙、糙綠的邊,象徵著資源和希望。那裙子雖不像地球婚紗繁複優雅,卻極為清麗簡約。她完全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在這裡,披上婚紗。
沒料到這個最簡單的要求慕西廷卻一怔,道:“這個沒有授權。”
“……他整天忙著,怎麼會有空管這個?”她吃驚。
慕西廷笑了:“早上遇到大人,拿著資料給他過目時,他就抽走了婚紗那本,說有空的時候定奪。”
蘇彌:“……”
定奪?
她知道男人食色xing也,孟熙琮雖然不會為美色動搖,但他這樣的大男子主義,說完全不在乎女人相貌根本不可能。每當她略有打扮,他的**總是會明顯熱烈幾分。所以結婚諸多事項中,他唯一有一丁點興趣的,是她的穿著。
她該為此高興嗎?
吃了午飯,慕西廷走了。蘇彌坐在沙發上不想動。昨晚孟熙琮自己有**,卻是折騰了她很久,現在令她渾身都還在發軟。看著電視,迷迷糊糊就有些想睡。
朦朧中,有人蓋了件衣服在她身上。她睜眼一看,便看到孟熙琮軍裝筆挺也在沙發上坐下。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這不才中午剛過麼?
“蟲族行星勞工場的人類,已經全部安全送回了家鄉。”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柔和,“我已經追認凌錚為烈士,給了他的家屬一筆撫恤金。其他敢死隊員也是一樣——他們的家人至少這輩子衣食無憂。”
蘇彌聽到他的話,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他將她打橫抱起往主臥走去:“怎麼能在沙發上睡?”
“謝謝你。”她心裡酸酸的。雖然她知道撫恤和烈士名號並不能令英雄死而復活,但至少帶給他們的家人榮耀和安穩。
“不必謝我。”他抱著她一路走到chuáng邊,將她放下然後在她身旁躺下,“早點養好身體報答我……睡吧。”
他的唇在她耳後流連,而她在他溫熱的懷抱中,還真的沉沉睡著了。
醒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臨近傍晚,蘇彌看著清冷無人的房間,才知道剛才孟熙琮的出現並不是自己做夢。他jīng力旺盛當然不會白天抱著她一起睡,她也不希望他白天補眠——那樣晚上jīng力豈不是更彪悍?
她走到客廳,卻沒見到他的身影。問了僕人,卻說他去了訓練場。
蘇彌知道憲兵們守著孟熙琮的府邸,他們就住在邊上一幢小樓。一層是個很大的訓練場,用以練習搏擊、槍擊等日常訓練。
這些憲兵都是從希望星球直接跟到自由城的,就連他們住的白色小樓,都維持一貫的yīn冷堅硬。暮色籠罩下,蘇彌沿著燈光昏暗的無人過道,一步步往裡走,還真有點荒涼感。
可當她走到走道盡頭的訓練場,自動門徐徐打開,刺眼的白色燈光便像流水般傾瀉下來。面前是個占地超過三百平米的方形場地,木質地板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超過二十個憲兵,統統穿著灰色訓練褲,赤著上身,分散站在訓練場中,圍觀著正中央的搏擊。蘇彌的視線隨便往哪裡看,都是一片麥色的或古銅的、汗水涔涔的肌ròu腰身。在燈光下,這些ròu色更是微微發亮。
蘇彌當年在戰凰號摸爬滾打,早已習慣這種氛圍。她也不在意,視線越過這些寬肩窄腰、胸肌腹肌,直接落在場地正中央。
呼吸一滯。
明晃晃的白光下,八個qiáng壯的憲兵,圍著個高大的男人,神色凝重的做出攻擊姿態。男人也是赤著上身,英俊的臉上和寬厚的背上也是汗水淋漓。他沉肅的目光掃視一周,淡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