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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那麼激動好不好,說不定人家已經睡了,這麼大雨,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周志坐在撞球桌上,對焦急的人說。

  楊驍一通又一通地打過去,結果都是一樣,他欣喜的情緒漸退。

  「沒人接……」他目光灰敗,興奮與低落只是一瞬間的事。

  周志看著他,恍若面前的人是個不被喜歡,不被收留的流浪狗。

  「我都跟你說了,這大晚上的說不定人都睡了,你這時候不是騷擾人家嗎,」周志說:「而且他都給你打電話了,說明他打算原諒你了,明天再去找他,道個歉不就好了嗎?」

  楊驍看著周志,周志對他點頭,他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懷裡揣著玩偶,目光飄忽不定,緊緊攥著手機,等待它再一次響起。

  周志說:「你慢慢等吧,我回去了,這麼晚。」

  「你幫我付一下錢,網吧旁邊的一家玩偶店。」楊驍失落地說。

  周志大方道:「行,早點回去。」

  周志沒陪他等,他也以為楊驍一會該回去了,可是他不知道,他在這裡,坐在這裡,就這麼等了一晚上。

  什麼也沒有。

  手機沒有再一次響起,而焦急等待的明天,並沒有如期望一般上演。

  如果知道這一等就是十年的物是人非,那天夜裡,不管溫知行在做什麼,楊驍都一定會去打攪他,因為喜歡,等不了十年之久。

  可他等了。

  他在等待的過程痛苦,質疑,掙扎,怨恨,醒悟,成長,十年換來的答案一點也不精彩,甚至不令他意外,他終於可以用時間來告訴所有他們戀情的旁觀者:

  他對溫知行,從十七歲開始,就遠不止簡單地喜歡。

  他中了毒,一朵殺傷力極大的罌粟花的毒,從青春里侵入,蔓延至五臟六腑,跟著時間的腳步,成功絞殺了冷漠的成年人,讓上癮者失去理智,不受控制,身心俱疲之後,也仍然甘願地選擇沉淪給這無法逃離,根深蒂固的誘惑。

  他怨恨過溫知行,感情里也不再是純粹的喜歡,他在十年裡生出的莫多複雜的情緒,歸根結底,逃不了一個愛字。

  對,他愛他。

  望梅止渴,一直在等待那個明天,他的名字,是撐著楊驍走過這十年的唯一支柱。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番是聖誕節的小美好。

  第102章 番外二

  楊驍不在家。

  溫知栩也不在。

  她還在學校,今天不放假,所以家裡面只有我一個人。

  耐不住寂寞,我簡單收拾了下自己,打算去酒吧,今天一定很熱鬧,因為是聖誕啊。

  雖不是法定節假日,但這節日也逐漸被重視起來了,都是商家搞得套路,但大夥上套,那就沒辦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到酒吧的時候,那顆大聖誕樹都裝好了,周圍堆著一堆禮盒,還有辦成聖誕老人的工作人員在派發小禮物和鮮花,周圍一片喜氣洋洋。

  這天的活動力度夠大,酒水也打折,周圍放假沒事幹的人都過來湊個熱鬧,歡聲笑語地倒是和諧。

  「行哥,你過來一下!」有人喊我,我一抬頭,看見了不遠處的酒保,雙手插著褲口袋,領導視察似的走了過去。

  我到他跟前,旁邊是個巨大的聖誕樹,那個頭真是不小,比我高出好多,我問他怎麼了。

  「這個太大了,沒地方放。」酒保說。

  確實大,都快頂到天花板了,我說:「誰訂的?」

  酒保說:「老大訂的。」

  我摸了下聖誕樹,扎手,「顧銘?」

  酒保說:「嗯,派人送來的。」

  果然,只有這逼那麼不在乎錢,這顆聖誕樹一看就很貴,不過人家是裝飾自己的酒吧,你也沒話說。

  我想了想:「放門口去吧。」

  酒保道:「外面天寒地凍的,放在那不合適吧?」

  「它又不是活的。」

  「不是,樹不是活的,人是活的,這樹不就是給人看的嗎?你給放外面,裡面少了那個味。」酒保還挺有考量,這聖誕樹頓時成了心頭患了。

  我忍不住吐槽了句:「還拿它沒辦法了。」

  我看了眼酒吧,有沒有空位,今天人太多,你把它放走廊不行,放大廳也不行,它個頭太大了,放哪兒都是個障礙物,顧銘買東西就沒什麼概念,我記得小學時他弄壞我一支筆,我讓他賠我,他買了十桶,桶裝的那種原子筆賠我,別說六年級了,我這輩子都不少筆用了。

  訂聖誕樹也不會訂,雖然好看,華麗,但也得結合實際吧,這又不是他家,根本放不下好嗎?

  說到家,我想到了什麼。

  我到一邊打了個電話,沒多會。我讓酒保在原地等我。

  客人陸續湧進,這顆礙事的聖誕樹得儘快處理了,打完電話回來,我就找人把樹抬到門口去,自己交代起了酒保。

  「我重新訂了一顆,加急的,不出三十分鐘應該就送來了,到時候你把樹放在……」我托著下巴,環顧著被人群占滿的場地,指了個方向,「那兒吧。」

  酒保說:「好,那這顆……」

  「這顆讓他們抬到外面去,會有人來運送的。」

  酒保試探地問:「運到哪兒?」

  我坦白:「我家。」

  「啊?」酒保眨了眨眼睛,沒理解,「行哥你要聖誕樹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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