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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n。」

  聞瑜還欲再說些什麼,對上她的冷臉,只能揉著鼻尖怯怯推門走出去。

  他怎地就忘了,現在還不能得寸進尺。

  原本趴門縫偷聽的兩個小的飛快跑到桃花樹下裝模作樣玩著泥巴,唯獨耳朵一直注意著房間裡的風吹草動。

  等白笙換好衣服出來後,原本並無一物的石桌上準備好了四菜一湯。

  洗好手的三條魚正乖巧地將雙手疊在膝蓋上,滿臉寫著希冀等她吃飯。

  吃飯途中,給她獻殷勤夾菜的聞瑜不忘問她:「白白,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手指捏著湯勺的白笙沒有馬上應答,而是仔細琢磨著他們之前話里的系統,放下喝了一口的苦瓜排骨湯:「你們先前說的系統為何物。」

  既然她問起,聞瑜也沒有掩藏地說出來龍去脈。

  「所以你的意思是,殷九里不是這個世間人,恐怕連我們這個小世界都有可能是她嘴裡說的那個系統創造出來的。」她聽完,只覺得可笑,荒誕,又不得不重視。

  因為有些事,確實不能單純地用氣運來為又一筆帶過。

  「有什麼辦法將那個系統從她靈魂抽離出來。」

  「我最近也在想這個方法,不過我想有一個人肯定會知道。」聞瑜見她碗裡的飯少了一半,立刻給她添上一大碗。

  「誰?」

  「闕五音。」

  被他們惦記上的闕五音在那天逃離開陵墓,還往裡面引天雷後,便快速離開漠北。

  誰知道會在半路遇到雙瞳猩紅,眼窩凹陷,雙頰瘦削的月淳。

  「是你害死了阿鹿對不對!」一個照面,月淳眼底湧現的殺意不曾避諱分毫,握著雙刀的骨指攥至鐵青,青筋暴起。

  「不只是阿鹿,阿笙也是被你推下封魔崖的對不對!」昔日好友一個個離去,她就算再傻,到了最後也會多多少少生出一點腦子來。

  「月淳你在亂說什麼啊,阿鹿是我的兄弟,我怎麼會害他。」哪怕被她指著鼻子罵,他仍是一臉溫和且無辜。

  「你別想狡辯,你做的那些齷齪事阿笙已經全部告訴我了,誰知道你居然會是這種佛口蛇心,表里不一的無恥小人!」只要一想到他們每年都帶著這個小人前去拜祭阿鹿,她就犯嘔。

  腦海中有一道聲音不斷的勸說她:殺了他,只要將他殺了,說不定阿鹿和阿笙就會回來,他們在九泉之下得知你為他們報仇了,也肯定會很高興。

  手中雙刀使出全力朝他攻去,這一行,她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

  闕五音沒有想到她真的動了殺心,臉上脫下了一貫偽裝,嘴角揚起陰冷弧度:「既然你都知道了,本尊沒有再留你的理由。」

  「他們都死了,你也正好下去陪他們。」

  聞瑜得到沙漠之心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復活白笙,白笙復活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

  有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想,如今身為魔尊的許燼肯定很樂意幫他的忙。

  第96章

  正在院裡澆花的聞瑜聽到敲門聲, 本不欲理會,誰知那人堅持不懈得就差沒有將門給敲下來,沿牆而生白花墜落三兩朵。

  將手中銀壺長嘴勾蘭水壺放下, 折了一朵百合花推開虛掩房門:「白白, 你的那位故人來了,你就不打算去見見。」

  「啊嚏。」正運轉心法一周天的白笙不受控制打了個噴嚏, 作為聚靈陣陣眼的珍珠轉瞬間化為齏粉。

  羽睫輕顫睜開眼:「我那個時候已經死了, 哪裡還有什麼故人。」

  她的意思,不見,正中他下懷。

  門外來人見他敲門許久都未等來回應,只得僵硬地將手收回,攜滿失落離去。

  一到飯點,出去瘋玩的一雙兒女正一人抱著一個稻草人回來, 手上還拎著幾條活蹦亂跳的鮮魚。

  聞雯將稻草人往院裡花叢一插, 雀躍地撒開小腳丫子推門進來:「娘親, 我和哥哥買了桂花糕回來。」

  「我不吃。」才剛將聚靈陣畫出來的白笙無奈嘆了一口氣,晚些得要在房門外貼上一張生人勿進的封條才行。

  要不然這父子三人時不時推門進來給她送茶水, 糕點, 如何才能將這顆心靜下來。

  比心更難靜下來的, 應該是她的態度。

  縱然聞瑜對她一往情深,還為她生了一兒一女,可他欺騙她, 毀了青雲宗也是不爭的事實。

  她覺得她就像是一個矛盾體正在相互撕扯著她,一個說著原諒, 一個說著老死不相往來。

  說好再也不見, 可笑的現在正居住同一個屋檐下。

  買好菜, 煮好晚飯的男人也在喊她出來吃晚飯。

  ………

  白骨累累, 血月降臨,陰風猛如摧城的萬魔窟。

  滿頭銀霜華發的許燼看著罕見來客,為其斟了一杯茶,眼裡帶著戲謔。

  「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逍遙宗掌門來尋本尊這個閒人有何事。」

  他從入魔後早已遭正派除名,更恨不得除之後快,一些交好的友人皆是急忙撇清關係,生怕自己的一世英名染上半分污點。

  闕五音看著舒展於青釉茶盞中的白毫銀針,並未伸手接過,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開門見山,眉眼噙笑:「本尊今日前來,不過是想要與你做一筆交易。」

  「哦,什麼交易,你說。」許燼眼梢微掀,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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