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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落腳的地方並非客棧,而是早些年青雲宗買下的一大塊地,搭建而成的院落。

  院內假山流水話春風,小橋白玉亭,彩蝶翩躚落花生姿,小青竹投了一池春水。

  他們的隔壁是逍遙宗,天恩寺。

  三大宗之一的逍遙谷與七大派之一的逍遙宗雖有一字之差,實力卻是天差地別,更聽聞逍遙宗是當年被逍遙谷趕出去的一個分支。

  白笙剛進屋沒多久,像只花蝴蝶的聞雯戴著花環穿梭進來,手上不知道從哪兒禍害了一捧山茶。

  見到剛泡好的一壺六葉瓜茶,擺好的黑白棋局,小鼻子抽搦地拉著她手臂撒嬌:「娘親,你說好等下要和我們出去逛一下隱陽城的,你可不能忘記了哦。」

  「我怎麼會忘記。」白笙看著剛泡好的茶,恐怕無福消受了。

  出去的時候,聞雯突然神神秘秘湊到她耳邊:「娘親,爹爹想要偷偷給你驚喜,還不讓我告訴你,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驚喜嗎?」對她而言,他說的驚喜往往是驚嚇過多。

  隨著夜幕籠罩,流螢藏花間。

  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原先亮著燈的室內頃刻間只余青煙裊裊幾許,西風卷珠簾。

  黑,連修真者進入後都辨認不到方位的黑,唯以聲辨位。

  殷九里前腳剛踏入,後腳脊背跟著竄起一陣寒意。

  一隻冰冷的手無聲地掐上她脖子,吐著分叉信子的毒蛇在她耳邊噴灑毒液,鋒利獠牙大張,似在尋找哪一塊位置最好下口。

  「你是誰。」明明是詢問的普通語氣,聽在殷九里耳邊猶如惡鬼索命。

  「師,師父是我,我是,九…九里………」窒息的感覺過於強烈,以至於全身肌肉死死緊繃著,牙齒合不齊打顫。

  「青雲宗的人嗎。」一聲冷嗤,似從鼻間冷哼。

  「師,師父,你………」窒息感導致大腦缺氧的殷九里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知道他不像是師尊。

  男人聽到她是青雲宗人,將差一點兒捏斷她脖子的手鬆開,扔在地上。

  「咳咳咳………」

  死裡逃生的殷九里正捂著脖子拼命呼吸著新鮮空氣,劇烈咳嗽得胸腔上下起伏,這才注意到哪裡不對,猛地一個抬頭,正好撞上一張陌生的臉,黑闐闐的瞳孔宛如鋒利刀刃。

  呼吸一窒,尖叫道:「你不是我師父,你到底是誰!」

  陌生的臉,熟悉的房間,猛地令她毛骨悚然。

  這裡是師父的房間,師父為何不在這裡!

  「本尊倒是好奇,你又是誰。」闕五音嫌惡的收回手,看她的視線居高臨下得像看哪來的陰.溝老鼠。

  被那目光盯得一個哆嗦的殷九里打了個寒顫,虛張聲勢道:「我是澹臺尊者的首席弟子,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就應該明白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哦,不知道你一個當人弟子的,三更半夜跑去當人師父的房間裡想要做什麼,別是功法上遇到了瓶頸,想要與你的好師尊神魂相交才可解。」一聲冷嗤,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我師尊之間清清白白,豈能允許你污衊。」

  「清白,本尊倒是瞧著哪哪兒都不見清白,這做了賊的,可沒有一個會扯著嗓子大喊自己是賊。」這樣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又怎會不透過事物表面看到本質。

  此刻的殷九里在男人的實力壓迫下,再也繃不住了:【系統,這個瘋子到底是誰!】

  【闕五音】。

  【???】殷九里杏眸大瞪地看著眼前相貌不能稱得上普通,應該說是醜陋的男人,怎麼都無法將他同上一次見到時,仙風道骨,氣韻飄然出塵的男人聯想到一塊。

  【你在開玩笑對不對!書里的闕五音不是霽月清朗,琢琢如玉的溫柔男人嗎,怎麼會是眼前的瘋子!】

  而且房間裡住的不應該是許燼,怎麼會是闕五音!

  【宿主前面不是就感覺得到,這個小世界的人物與你看的那本書中人物,可有半分貼合。不說劇情,單論人物。】系統無情冷漠的口吻,徹底戳破了她的最後一絲幻想。

  之前的她還能自欺欺人說肯定會回歸正途的,誰知道到了最後完全是兩眼一抓黑。

  要是她不能依靠書本劇情得知接下來的走向,不就是失去了最大的金手指之一。

  ………

  前面離開院落,正出來逛街的幾人。

  「娘親,你在想什麼啊?怎麼一直悶悶不樂?」聞楓看著與自己相牽的手,能感覺到主人的煩悶,浮躁。

  「沒有在想什麼,只是覺得今晚上的煙花挺好看的。」

  「啊?煙花,哪裡有煙花?」抬頭往天空看了好幾眼,哪裡都沒有見到煙花,見到只有滿天繁星璀璨。

  就在他挪著腦袋回來時,突然聽到半空中火焰騰升,緊接著有人大喊。

  「快看,有人放煙花。」

  幾顆流螢飛星空,驟然綻響化為千萬縷黃柳鵝,翠月柳,碧玉石絲絲綻放落心尖。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你說我要是對著煙花許願,能不能成真啊。」

  「要許願也是對著流星許,哪裡有對煙花許願的,你是不是傻啊。」

  白笙隔山河見到正提著小兔子花燈朝她招手的男人,又見他伸手指了指天空的璀璨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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