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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當年,別說仇敵了,就算遇上那個不長眼的,只要對方的性別為男,在看到阮疏的臉後,就沒有不把他們供起來的。

  哪像現在,隨隨便便一個凡人都能把他們困在方寸之地。

  阮疏不信邪地抽出靈氣,朝著頭頂上方切割,但那麻袋看著脆弱,實際上還是一件水火不侵的法寶。

  終究是錯付了。

  阮疏自暴自棄地用靈力織了個地毯墊在她和黃華的屁股下面,用於避免顛簸的長途折麽。

  除了讓靈氣具像化的能力出類拔萃,阮疏的「金丹期」修為,就跟假的沒區別。

  於是,在外人看來,那就是男孩騎在馬上,牽了個漂浮著的麻袋。

  面具男從懷裡取了個新面具,心裡卻不是滋味兒。

  總覺得丟失了什麼和氣質相關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我沒做到,作業又來了,我反正會更新完的。

  做最好的單機人!!!

  第33章 戲精在沙漠

  任誰被兜頭套麻袋,都不會有好臉色。

  所以,當面具男揭開麻袋的時候,阮疏垮著臉,如喪考批,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發現,自己被關在了個小木屋裡,還是密不透風的那種。

  「喲,小野貓還挺倔啊。」面具男雙手環胸,憐憫地俯視著被捆地嚴嚴實實地阮疏,笑得漫不經心。

  小野貓不僅挺倔,還會撓花你的臉哦。

  阮疏象徵性地揚起一抹笑,敷衍意味擺放地明明白白,她掙扎著扭動身體,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才回答道:「你才小野貓,你全家都小野貓。」

  面具男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他沒有那麼容易被激怒,不過逗弄這位「神女」著實有意思,如果不是阮疏牙尖嘴利,他甚至想向巫師討要過來,娶做媳婦。

  潑婦嘛,想必攻擊力一定很強。

  「收起你的一張嘴吧,等會兒見得人可沒我這麼好的脾氣。」

  面具男腦海里浮現出巫師那張笑面虎的臉,就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是在戰場和硝煙中成長起來的,而巫師作為部落聯盟的首腦,卻是從無數部落的更迭中誕生的。

  詭譎、神秘、喜怒不定。

  總而言之,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阮疏齜牙,扯了扯嘴唇,乾澀的嘴唇隱隱有了起皮的徵兆,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朝著面具男嚷道:「我這嘴可收不起來,你如果不給我送點水,我剩下的唾沫,可就要耗費在罵人上了。」

  說完,她還歪了歪頭,露出了反派猙獰的笑。

  「到時候,就說是你唆使的。」

  面具男饒有興致地瞧著阮疏,她的長相姝麗,做出那表情非但不惹人厭惡,反而惹人手痒痒,就像是家裡養得壞貓貓,推到杯子,等著主人來「懲罰」。

  他在部落里看到的姑娘,可沒有這種類型的。

  說不定,還真可以從巫師那裡討要過來玩玩兒。

  「給她點水,」面具男頓了頓,側目望了眼,抵唇笑道:「要井水,大碗。」

  阮疏的面部肌肉鬆弛下來,實不相瞞,做反派的動作,對她來說還是很具有挑戰性的,畢竟一張臉要扭曲成一個醜陋的模樣,長達三分鐘,還是很累的。

  大碗的水放在了阮疏的面前,阮疏被束縛著,直愣愣地盯著面前晃蕩著的水。

  她這樣怎么喝?

  面具男好整以暇地倚靠在牆上,看著阮疏瞪著雙貓眼,揶揄道:「水來了,小野貓怎麼不喝了?」

  他站直了身體,佯裝驚訝道:「難道是要主人餵你嗎?」

  阮疏的額角跳了跳,原本就乾渴的口腔,此時泛著咸腥,生理上的乾燥加上心理上的燥火,讓她恨不得原地吐火。

  考慮到求他有損顏面,阮疏冷哼一聲,運用靈力,試圖化出勺子餵水到自己的嘴裡,只是勺子還沒有成形,靈氣就迅速潰散。

  「怎麼會這樣!」

  欣賞著阮疏的震驚,面具男蹲在地上,端起碗,陰沉地笑:「你覺得,我們的有備而來,只是吹噓嗎?未免太小瞧我們了。」

  「喝吧。」

  面具男手往前蹭了蹭,將碗貼到了阮疏的唇邊,因為動作太急,水灑出些許,沁涼的井水落到阮疏的衣襟上,激得她渾身一顫。

  她覷了眼在不遠處睡得沒心沒肺,甚至還打了個滾兒的黃華,心下略微掙扎。

  喝吧,有損顏面;不喝吧,今天就渴死在這兒。

  瞧著面具男眼中蓄積的不耐,阮疏也難得矯情,先是啜飲,甘甜清澈的井水順著口腔爬過食道,舒緩了她的口渴。

  抬眼,面具男的眼神沒有什麼變化,阮疏心一橫,隨即大口大口地灌著水。

  俗話說得好,天道好輪迴,能屈能伸以後才能讓對方知道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面具男餵著阮疏,眼下閃過一抹狡黠,他的手撐在膝蓋上,站了起來,掂了掂手上的空碗,意味深長地望了阮疏一眼,隨即退出了木屋。

  對方的離開,意味最後一絲光源也消失了。

  阮疏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

  未知有時候最令人恐懼,阮疏眼前閃現過密匝匝的蠕蟲、游竄的野鼠和蛇的蜿蜒遊行。

  還未等恐懼爬上心頭,猝不及防地,一陣絞痛從胃部傳達到中樞神經,阮疏咒罵了聲,蜷縮成一團,她用膝蓋抵住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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