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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名女子想攔不敢攔,最後還是決定去找老鴇。

  此時,房間裡面的扶月想口吐芬芳。

  房間居然點了催.情香,等她發現已發生作用了,如千萬螞蟻啃噬身體,熄掉也無法阻斷。

  這香是老鴇囑咐兩名女子點上的,不然叫她們好看,所以她們也是奉命辦事,但是當中也存了希望扶月好過一點兒的心理。

  她們生活在這種地方那麼多年,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不願屈服。

  指不定會在客人來後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

  可不願屈服又如何,遭罪的還是扶月,還不如順從一些,好過點。她們是這樣想的。

  扶月急得要命,恨不得破窗跳出去。

  咔吱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她一想到等一下要面對李忠林那張臉,雞皮疙瘩頓時掉一地,還想吐。

  第102章 、尾聲

  令扶月萬萬沒想到的是, 推門進來的居然是季玉澤,一看到他,她緊繃的身子慢慢鬆懈下來, 但那種噬心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她情不自禁地往他那裡走去, 季玉澤一進來就聞到了房間裡面的味道,好看的眉頭輕蹙。

  扶月一摸到季玉澤, 頓覺整個人舒服不已, 像只八爪魚一樣纏著他,嘴裡念叨著:「玉奴。」

  體溫很燙,季玉澤微涼的身子與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為了避免扶月在青樓做出些什麼事情,他抬手打暈她,抱起人就要往外走,面上的笑徹底消失。

  老鴇得知消息, 忙不迭地從房間裡出來, 同幾名守著翠玉樓的男子一起過去, 想攔截住他們。

  卻不料,大理寺那邊也來人了, 陸然穿著一身官服, 腰配長劍, 模樣不容侵犯。

  他站在一樓指揮手下要仔細地搜查一番。

  季玉澤緩緩地抱著已用帕子捂住臉的扶月下來,遇上了陸然,後者也大致猜到了一路上先他們到達那些院子的是誰。

  老鴇見此, 大喊道:「官爺,您看這是?」

  陸然掃了她一眼, 老鴇縮了縮脖子, 不敢再言語, 季玉澤踱步到陸然面前, 說話的聲音只有他們兩個聽得見。

  「案件的事以後別再找她。」

  聽言,陸然深感歉意,之所以答應聽雨閣閣主想見人的要求,是因為覺得她過於可憐,不知事情竟演變成這樣。

  死在聽雨閣閣主手中的徐達明小時曾幫國師陷害她母親是不詳之人,而死在她手上的另一名女子,也就是死在百鳳閣房間衣櫃的女子是梓娘。

  徐達明是與聽雨閣閣主有仇,但梓娘確確實實是無辜的,聽雨閣閣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才會一錯再錯。

  念及至此,陸然又認為自己那點憐憫心過於泛濫了,待回過神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季玉澤已走到翠玉樓大門了。

  扶月出事一事,其實只有少數人知道,季玉澤出府前,囑咐過府里人,不得外泄半分。

  扶媛是那少數人之一,候在悅梨院門口死等著,一看到季玉澤懷中的扶月,一股驚慌失措頓時吞噬掉她。

  她張了張嘴,又記起季玉澤聽不見,千言萬語噎在喉嚨中,只得跟著他送扶月回房。

  沒一會兒,小秦過來了。

  有了可以轉述話語的下人,扶媛怕自家妹妹遭遇了什麼,終於忍不住了,有些語無倫次地問問題。

  這一回,季玉澤倒是很有耐心地回答。扶媛得知事情來龍去脈,整顆心才往下放放。

  扶月醒來後,已是第二日一早。

  一睜開眼,她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守在床榻邊上的季玉澤,他病容略憔悴,眼皮闔上,骨頭微微凸出的手耷拉在一側的被子上。

  記得季玉澤昨日還發著燒,扶月撐著身子起來,抬手探了探他額頭上的溫度,還好,算正常的。

  隨著她的手放下,季玉澤緩緩掀開眼,順勢握住那隻白嫩的小手,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惺忪微啞:「月月。」

  扶月蒼白的唇勾了勾:「我在。」

  「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他忽道。

  大婚定在三日後。扶月知道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剛醒就給她送來那麼大的消息,然後,第一時間問他扶正林同意了嗎。

  季玉澤如實說尚未,因為扶正林還在趕往京城的路上,不過他會說服的,讓她不要為這種事情擔心。

  對於這個,扶月相信季玉澤的能力,並未過於糾結,他反問她,需不需要購置新的婚服,還是用之前準備的那套。

  別的不說,扶月還挺喜歡之前在密室里看到的那套婚服。

  雖然穿過,也洗過了,但她沒那麼講究,還是打算用原來的那一套,畢竟那套婚服是季玉澤挑選了很久的。

  到晌午,扶月讓季玉澤先回去,自己要跟扶媛用午食。

  用飯時,她裝作不經意地問起陸少慈如何。

  扶媛對於陸少慈一事倒略有耳聞,因為季府人多口雜,平日裡在院子中即使不想聽也能聽到不少八卦。

  「陸郎君他自那日從馬場回來後到現在都沒醒過來。」季夫人也在她面前提過一兩句此事。

  說完,扶媛感嘆一句:「陸郎君也是個可憐人,年紀輕輕的就這樣了。」

  「嗯。」扶月心不在焉地應一句,嚼著口裡面的米飯,味同嚼蠟,看來陸少慈真的會如那太醫所說那般在昏迷中死去。

  吃到一半,扶媛給她夾了條雞腿,欲言又止地問:「月娘,你昨日被抓後,可看到幕後黑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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