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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給的兩個選擇,其實可以鑽空子,那就是攻略人物心甘情願地跟她成婚。

  此處的心甘情願不一定要在愛的基礎上,為報恩而娶一個人,也算得上心甘情願,只要到這個地步大概就能回去了。

  但扶月沒想欺騙陸少慈,昨晚便是準備與他說實話,詢問願不願幫助自己。

  季玉澤喉口滾了滾,沒有多問,唇角揚起一抹詭異並溫柔的笑:「月月,我無法接受你跟陸少慈成婚,我更無法接受你離開。」

  也隨著直呼其名。

  然後,他低頭,吻過她手背,語調溫柔至極,話語卻不是那麼回事:「我去殺了他,好不好。」

  話畢,季玉澤微抬眼帘。

  扶月一噎,老實道:「倘若陸少慈死了,也許我也會死,即便是這樣,你也要殺了他嗎?」

  攻略人物死亡,代表任務將無法完成。

  到時候她會死也不是不可能,系統從未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大概默認是如此。他沒繼續問下去,扶月也就沒說系統。

  偽裝的平靜頓時分崩離析,季玉澤面上有微不可察的僵硬,轉話題:「月月,這幾日你就待在蘭竹院罷。」

  這是要玩小黑屋?

  不知為何,扶月此刻心情沒多大波動,口吻淡淡:「你要困我在這兒?」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的,知道他毫無安全感,害怕些什麼。

  季玉澤站起來,赤足落到地上,皙白的手輕輕捻起扶月落到臉頰邊的碎發,低頭輕蹭著她,纖長的睫毛一下一下地掃過她皮膚。

  他慢慢抬了抬頭,溫言細語,帶著幾分親昵,似在徵求意見:「月月願意嗎?」

  陽光透過樹縫,灑落在鞦韆上。

  扶月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幾日的話,倒是可以順著季玉澤一下:「願意,不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陸少慈如果死了,我大概也會死。」

  季玉澤又低下頭,眼睫在她掌心一扇一扇:「好。」

  見季玉澤接受這麼良好,扶月覺得有些古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遲疑了下,她想得到他一個承諾。

  於是扶月拍了拍季玉澤的手,示意他抬起頭看自己:「玉奴,你答應我,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

  季玉澤抿唇不語。

  扶月皺眉,對這件事很固執:「玉奴,答應我。」

  良久,他才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好。」

  兩人坐在鞦韆上。

  季玉澤將腦袋搭在扶月肩膀上,看似沉沉地睡過去,他腳踝上的鎖鏈一角正好卡在那凸起來的踝骨,鎖頭往一側傾斜。

  扶月側頭看著熟睡的季玉澤,想讓他派人替自己跟陸少慈道一聲歉,又怕觸碰到什麼不可逆的機關,唯有作罷,只能等她可以出蘭竹院再親自道歉,也更有誠意些。

  此時此刻,季玉澤烏黑微翹的眼睫溫順地垂下,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單衣,皮膚病態蒼白,秀致動人,很是漂亮。

  陽光不烈,淡淡的,扶月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腦袋靠向粗繩子那一側,放輕手腳地站起來。

  若是以往的季玉澤只要身旁有些許輕微動靜肯定醒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

  他眼皮依舊緊闔著,精瘦的手腕自然地下垂著,袖子微微摺疊,露出一小截,膚色近乎透明,擱置在鞦韆上。

  扶月回到書房裡面的密室,準備拿那兩套婚服出來洗,蘭竹院該有的東西都有,西院有一水井,可以到那裡打水洗衣裳。

  經過密室牆上那些畫時,她停下了腳步,借著暗黃的燈光,看清上面的人。

  他們的嘴巴怎麼變成這樣了?

  全部被人用刀割開,中間鏤空,只余兩側牽連著,形成一個弧度,笑得詭異陰森。

  扶月放下婚服,抬手觸上畫像。

  密室除了季玉澤和她,沒人進來過。

  所以這只能是他的傑作,本來用人皮作畫就有點兒令人毛骨悚然,現下扶月看著畫像中他們的笑容,更是雞皮疙瘩掉一地。

  扶月喜歡季玉澤,自然會接受他的一切,無論是什麼,她緩緩收回手,抱著婚服出去。

  時間不多了,趁著這幾日把之前想做卻沒做的事情通通做一遍。

  好好地感受季玉澤的愛,儘管她以後無法留下來回應,但總得給他留下些美好的回憶,支撐著他活下去。

  人若是沒了留念,那真的什麼也沒了。

  扶月抱著婚服出院子,發現鞦韆上的人不見了,雖有疑惑,但她還是先把婚服洗了。

  這兒是蘭竹院,季玉澤來去自如,不會有危險。

  大抵是季玉澤吩咐過小秦不用進蘭竹院伺候,從她醒到現在,就沒有見過他,竟有些想念小秦的手勢了。

  洗完婚服後,她懷著好奇,到院門看了一眼,發現破天荒地上了鎖。

  而蘭竹院的牆很高,牆上還有帶刺的藤蔓,周圍也沒有任何能借力攀上去的東西,愣是常爬矮牆的扶月都沒法子。

  她有點兒哭笑不得,既答應了季玉澤,自己這幾日就不會逃。

  扶月想,這幾日應該除了小秦定時送食物進來,沒人會來蘭竹院。

  因為季府里的人都知道季玉澤一月會有那麼幾日不出門,待在佛堂里,就連季明朗和季夫人也不干涉,下人們更不會說什麼。

  只是,扶月擔心扶媛那邊不好解決,她一旦發現自己連續幾日不回去,肯定會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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