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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泱：「我不用你教, 你幫我寫了就行了。」
她說得理直氣壯的。
魏疏笑了笑, 「喻渝，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變了很多。」
喻渝沉默了半天, 嗯了一聲。
「但是你們還是怕我。」
青蛙撞奶很甜，十年後的奶茶品牌很多，這種粉末沖泡開來奶茶已經很少見了。
如果是喻泱，肯定挑三揀四, 覺得得用煉乳的。
魏疏沒說話。
喻渝穿著吊帶睡衣, 明天就開學了，她整個人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倚著桌子捧著奶茶。
「魏疏，你是不是怕我又打人？」
她問。
人格切換是瞬間的事情, 但是時空都變了還是第一次。
喻渝的記憶是喻泱的所有，喻泱想逃，她就會被迫出來, 這壓根沒辦抵抗。
說到底還是喻泱的問題，連副人格都沒什麼用。
虛張聲勢，狐假虎威都沒正經源頭。
「是有點怕。」
喻渝哦了一聲，「我比以前好多了。」
魏疏：「但是你會被影響。」
「你是怎麼也過來的，」喻渝咬著習慣，塑料管被她咬出白色的痕跡，「不過你不來我肯定不舒服。」
她很直白地承認了。
「我都忘了你以前什麼樣子了。」
珍珠在口腔里被嚼爛，喻渝在檯燈的光
下看著身邊替喻泱寫作業的魏疏，不是她前陣子夜裡睜眼看到的長髮，也不是她被喻泱的情緒影響到失控東西砸爛的時候護住她的那個身形。
十八歲的魏疏，看上去也很好啊。
難怪喻泱那麼喜歡。
喻渝嘖了一聲，目光落在語文書上那胡亂寫出去的名字。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我？」
奶茶甜得要命，這個時候的也沒什麼甜度可以控制，什麼都是恆定的，和愛不同。
喻渝是一個獨立的人格，她自以為比喻泱聰明多了，但是依舊看不透魏疏對她的態度。
她對她很好。
哪怕渾身遍體鱗傷，都沒跟喻泱分開。
還結婚了。
其實無論是我，還是喻泱的性格，那麼多疑敏感，壓根不適合戀愛。
喻渝看著魏疏，像是在等一個審判。
卻沒想到一隻手伸過來，揉了揉她剛洗完蓬鬆的頭髮。
「我現在知到喻泱要和我離婚的原因，就夠了。」
「那她還和那個男的……」
魏疏收回手去翻考卷，一瞬間讓喻渝心裡空落落的。
「你覺得你會和那個人好嗎？」
「不會。」
魏疏：「那不就好了。」
她整個人的氣質都像水一樣，包容萬千，在這樣一個夜晚，只剩下書頁翻動的聲響，不是多年後，是喻渝沉睡的時候匆匆而過的少年時光。
喻泱經歷過的日子。
第二天開學，老喻開車送這倆姑娘去學校，路上絮絮叨叨一大堆高三怎麼。
喻渝挽著手機里的俄羅斯方塊，只有魏疏和老喻說話。
天氣熱的要命，校門口一水的夏季校服穿戴者，喻渝討厭人群，卻不得不擠在其中，她抓著魏疏的手，抓得很緊。
喻泱追魏疏這件事全校皆知，這時候倆人一起走過來，不少人都招呼，吹口哨的也不少。
上來就是：「哇哦喻泱夠可以的啊！F班之光！！搞到魏疏了？」
還擠了擠眼睛。
「喻泱牛逼！！」
「魏疏！早上好！！蹭蹭你的好運氣！你怎麼又第一啊。」
A班的過來，跟魏疏說了幾句話。
魏疏的手被抓得更緊了，魏疏跟對方拉開了一點距離，說了幾句話。
喻渝不肯鬆手，魏疏親自送她去的F班。
「我不想上學。」
喻渝說。
魏疏揉了揉她的頭髮，「集會的時候見。」
A班的人又不瞎，當然能看到窗外難分難捨的狗女女。
連緋緋在喻渝進教室的時候就大喊大叫起來，「你還說你沒跟魏疏那什麼！」
喻渝：「哪什麼？」
她跟喻泱壓根不是一個脾氣，以至於擺譜都不一樣。
一個是嗲得渾然天成，一個是蠻得毫不掩飾。
「在一起啊！」
喻渝：「關你什麼事。」
連緋緋草了一聲，「把你牛的！」
現在學校就高三一個年級，自然也沒那麼多規矩，只不過頭頂懸著高考那麼大倆字，連F班的都感覺到了巨大壓力。
連緋緋上課也不搗鼓化妝品了，開始努力聽老師講題，但是狗改不了吃屎，她也是扶不起來的那種類型。
最後開始呼呼大睡。
這種睡覺在十點多的時候最能感染人，以至於喻渝也昏昏欲睡，倆人一起被老師趕去了走廊。
開學第一天就罰站。
陳少瀾在老師出去拿考卷的時候往外看了一眼，哇了一聲，手肘撞了撞在看題的魏疏。
「你的小女朋友又被罰站了。」
這個又也不是空穴來風，因為這種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陳少瀾每次往外都是想看她暗戀的帥哥老師，但奈何看F班更清楚。
喻泱罰站也不是一兩次了，加上那獨樹一幟的牛尾巴辮子，很好辨認。
魏疏看了一眼，笑了笑。
陳少瀾：「我去你居然笑了，你倆果然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