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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蕙撲哧笑出來,笑著笑著又惱火地掐他一把。

  魏曕吸了口氣,抓住她的手。

  殷蕙抬起頭,露出一張桃花般嬌艷的臉,眸子裡波光瀲灩:「父王知道衡哥兒會背詩,問他還會別的不,衡哥兒就說他會捶背,肯定是平時看金盞她們伺候我學會的,假模假樣地給父王捶了捶。父王笑得可大聲了,我在門這邊都聽見了,後來父王要獎勵三個孩子,莊姐兒要了絹花,四郎要了書。」

  她停頓下來,又用那種似羞似怨的眼神看著他。

  魏曕喉頭一滾,有個不好的猜測:「衡哥兒要的什麼?」

  殷蕙又擰他的肩膀,擰一下說一個字:「要弟弟,要妹妹,父王大笑,讓他找你來要。」

  此話說完,她在公爹面前丟人的尷尬便也化成一股熱意,爬到了魏曕臉上。

  夫妻倆面面相覷,然後,魏曕就把殷蕙壓倒了。

  殷蕙還捶他:「都怪你!」

  魏曕並不認:「怪我什麼,我給你的還少?」

  他平時絕不會說這種話,今晚實在是被兒子、老子的對話刺激到了。

  殷蕙其實知道事怪不到他的頭上,但就是想拿他出氣。

  後來,氣出夠了,汗也出了一身,軟綿綿地給他抱著。

  魏曕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回頭好好教教衡哥兒,別什麼話都亂說。」

  殷蕙:「你教啊,我白日教他背詩認字已經夠累了,你倒好,一有事就躲衛所里享清閒。」

  旁人只看到衡哥兒的聰慧可愛,殊不知那裡面也有她的功勞。

  魏曕沉默,次日早上,殷蕙要去魏杉那邊看看準新娘,因為要留在府里等著嫁妹妹的魏曕果然牽著衡哥兒單獨談話去了。

  殷蕙看著父子倆的背影,先是好笑,跟著又是悵然。

  「夫人,好好的您怎麼嘆起氣來了?」金盞站在她身側,疑惑地問。

  殷蕙搖搖頭,這事跟誰說都沒用。

  金盞看眼銀盞,兩人對過眼色,她再笑著道:「夫人,前陣子府里氣氛凝重,有件事我們就忘了提醒您,本想著等二姑娘嫁了再說……」

  殷蕙:「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的。」她這會兒沒耐心。

  金盞便咳了咳,直言道:「您自己沒發現嗎,您這個月的月事都遲了十多天了。」

  女子的月事再規律,慢慢的都會有個變化,可能去年是月底來,今年就變成月中了。

  殷蕙上次月事還是正月下旬來的,如今是三月初,可不正是十來天。

  看金盞掰著手指頭算了一遍,殷蕙人都懵了。

  就算重生,她還是她,魏曕也還是魏曕,怎麼上輩子只衡哥兒一個,這輩子就變了?

  還是說,這次月事延遲也許只是因為別的原因,並非有孕?

  銀盞道:「夫人若是著急,咱們這就去請郎中?」

  搶了二姑娘的風頭就搶了吧,主子心裡踏實才是第一位。

  殷蕙確實顧不得那麼多了,讓銀盞馬上去,對外先說她抱衡哥兒時扭了下胳膊。

  銀盞笑盈盈地去了。

  殷蕙心裡亂亂的,見金盞還在笑,忍不住數落道:「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金盞解釋道:「這不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嗎,前陣子整個府里都陰沉沉的,時機不對,說了您也只能偷著高興,再說了,我們也想多等等,免得變成空歡喜……呸,一定是真的,瞧我這破嘴!」

  殷蕙被她逗笑了,目光期待地看向院子。

  郎中住在王府前面,來回來去要走很遠,魏曕牽著衡哥兒先回來了。

  見殷蕙還沒出發,魏曕有些意外。

  殷蕙沉住氣,拍拍右邊胳膊道:「可能扭到了,有點抬不起來,讓銀盞去請郎中了。」

  魏曕皺眉,走過來要替她檢查。

  殷蕙就假裝喊痛。

  魏曕只好陪她等著,衡哥兒亦皺著小眉頭,擔憂地守在娘親身邊。

  又過了一刻多鐘,府里擅長給女眷看診的杜郎中腳步匆匆地趕來了,瞧見夫妻倆就要行禮。

  魏曕道:「免禮,先替夫人看看吧。」

  杜郎中就來詢問殷蕙的胳膊是何時開始痛的,然後也要殷蕙抬胳膊試試看。

  殷蕙一一照做,微紅著臉對魏曕道:「好像又沒事了。」

  魏曕並沒有怪她什麼:「沒事就好。」

  金盞勸道:「夫人還是讓杜郎中把把脈吧,別等會兒又痛了。」

  杜郎中心想,小丫鬟就是不懂,骨頭的事把脈能看出什麼。

  不過,他還是盡職盡責地替三夫人號起脈來。

  才號了一會兒,杜郎中看向難掩期待地盯著他的三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恭喜夫人,您這是喜脈。」

  魏曕剛剛在外面給衡哥兒講了一堆大道理,現在很是口渴,剛端起茶碗,就聽到了郎中的話。

  他手一抖,旋即又穩住,面容平靜地朝殷蕙露出一個笑來。

  第67章

  杜郎中走了。

  一直被爹爹用眼神禁止說話的衡哥兒終於可以開口,靠在娘親腿上問:「娘,你怎麼了?」

  他聽不懂大人們在說什麼。

  殷蕙摸摸小傢伙的頭,笑容溫柔:「娘肚子裡有小寶寶了,等他長大了生出來,就是你的弟弟或妹妹。」

  衡哥兒的眼睛亮起來,再去看娘親的肚子:「現在不能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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