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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個心型的面糕,白棟不覺深深看了衛鞅幾眼,像這種心型面糕整個秦國也就是自己做過,而且做的次數還不多,他居然也能知道?

  這就是法家的手段了,就像後世華夏的律師們,個個都是精研『關係學』的老手,個個都能在社交場上呼風喚雨。單就此事而言,或許衛鞅是出於善意,可自己卻不能傻兮兮地真拿他當掏心掏肺的好朋友。

  苦酒和白棟的反應一樣,見到衛鞅送上的心型面糕後,也是深深看了這人一眼便笑著將他請離老公身邊,去了次賓席上落座,走回來用手肘碰了下白棟:「天地都拜過了,還要人家在洞房久等?哪裡有你這樣做丈夫的,還不快去,當心惹惱了跳蚤妹妹,今晚狠狠教訓你!」

  「真要我現在就去,你就毫無妒意?太失落了……」

  「失落你個大頭鬼,你這麽能折騰,人家可受不住。如今多了個跳蚤妹妹,剛好幫人家分擔一二,娘親都說了,她是有武功的,身子骨強硬,你不是愛在人家的身子上『翻跟頭』麽?去找她吧,別說一夜翻三十個,三百個也沒關係。」

  「老婆,你太偉大了!」

  白棟偷眼看著苦酒,這妮子就是不肯說實話,明明眼睛都快冒火了,卻偏偏要端出個長婦的樣子來。不過她說得也真是,自己這個身子可是在老秦土生土長的,也沒見怎麼鍛鍊過,怎麼做那件事的時候就會如此之強呢?莫非在這種事情上也有精神決定物質的說法不成?

  想要在跳蚤姑娘身上『翻跟頭』還是很困難的,雖然在入洞房前娘親就將她拉到一旁低聲教授了許多私房中的秘事,可她不聽還好,越聽就越害羞,越怕。

  她是當代高手,從練武第一天就被師兄告知要『拒外物、片葉不得欺身』,她也一直是向這個方向努力的,真不是吹牛,她曾在白家練武場上顯露過一手,八尺長的棍子舞動起來,當真是水潑不進!

  十幾年來養成的武人警覺讓白棟吃了天大的苦頭,剛想著將佳人入懷撫慰她幾句來著,就被她輕輕一掌推了出去,險些沒一頭載到床下。經過好一番耐心的說服教育、回憶過去展望未來、甚至將娘親都搬出來了,跳蚤才羞答答地喝下『防孕湯』,皺起眉頭讓白棟抱住了自己。

  她的身子可真軟,而且皮膚特別好,墨血梅林中留下的傷痕早已淡不可見;嗅著佳人的體香,想起自己在苦酒身上『翻跟頭』的豐功偉績,白棟心中一片火熱,剛想要脫去她的外衣,便覺胸前一熱,卻是又被她推了出去……

  窗外都笑開花了,聲音最大的居然是苦酒這妮子,還有公子少官狠狠拍擊大腿的聲音,景監也在嗤嗤地笑,就像一隻正在啃食胡蘿蔔的兔子;跳蚤勃然大怒,迅速著衣佩劍,一個箭步躍出洞房,就聽『噼里啪啦』一陣亂響,估計除了苦酒沒事,這幫損友都挨了新娘子一頓胖揍。

  再也沒人敢聽窗戶根兒了,真好。跳蚤紅著臉回到床上,這次是自己脫了外衣內衣小衣,羞答答地望著白棟:「再來……」

  「你總是推我……」

  「這次不推了。」

  半柱香後,白棟再次被她一掌推到床邊。活不成了,入個洞房而已,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就沒這麼難過!

  這個夜晚月亮羞紅了臉,嫦娥姐姐都閉上了眼睛;白棟在跳蚤這裡才真正明白了風雨過後方有彩虹的道理。跳蚤是羞怯的,每到關鍵時刻,不是將他活生生推出去,就是像只跳蚤般跳來跳去;繡床不算大,她居然一樣能夠閃展騰挪,身法奇妙無比,可當這隻跳蚤真正被人握在掌心後,那宛如暴風驟雨般的激烈反應卻會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深深沉醉。

  這一晚翻了多少個跟頭都數不清楚,沒人知道白左更是經受了怎樣一番考驗,只知道第二日有個人賴床不起,白遲請了幾次還是軟軟地賴在床上;最後還是跳蚤一個人去敬了婆婆茶。這件事在兄弟幾個中引為笑談,據說嬴渠梁聽聞之後哈哈狂笑,險些將卜戎異新做的繡床都拍塌了……

  在白棟的春天裡,跳蚤姑娘生發了;她就像是一片看似不起眼的干木耳,一旦在水中泡過,就變成了嫩生生軟呼呼的嫩木耳,讓人吃過一口就再也無法忘懷。

  白棟就是個大吃貨,居然連續三天賴在跳蚤房中,生生冷落了苦酒。最後還是苦酒紅著眼睛去找娘親評理,白棟才被勒令回歸;苦酒認為自己這不是嫉妒,這是要教會跳蚤妹妹守規矩。

  老人說得沒錯,往往婚前越是沒規矩的女孩子,婚後就越是成熟的快。對於苦酒的埋怨,跳蚤沒有任何反感,反倒跑來向苦酒姐姐賠罪;當日那個滿口都是『我擁有絕世的容顏』、動不動就一怒拔劍的古怪女孩不見了,現在只是對白棟撒嬌的時候才會偶爾故態復萌,平常出入白家,誰看了都要誇她賢淑端莊。她不叫落落,但是她也很大方。

  這種變化還表現在她的積極進取上,哪怕是她被心理疾病困擾的時候都是如此;聶諸的魚腸劍未起、范強李敵尤在,她卻已經走出『群星閭』,站在了刺客面前、南墨剛有異動,她便親自去見了鄧陵子,發願挑戰墨血梅林,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康復?身為白家婦,她認為自己不應該混吃等死、每天坐在繡床上等待『老公』的愛撫,而是應該走出去為這個家做些什麼。

  現在白遲快瘋了,跳蚤這個暫時的『二主母』對白家莊的很多事情都會感興趣,除了生意以外。例如白家有多少田地,如今都是誰在種?白家莊有多大,現在住了多少族人?那個叫無顓的小子怎麼還在看月亮,難道不知道整天蹲在陰影里會影響到他人麽?能不能叫他過來,告訴我胭脂是如何調配的?白遲你做管家累不累啊,不如把一些事情交給我來做吧,人家閒著很無聊的……對了,我要見公輸家的人,白家莊內似乎應該設置一些翻板陷阱和銅網機關,這樣才夠安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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