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做你的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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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怎麼了?」娉婷有些害怕的從他懷裡抬起頭,他這樣說會讓她敏感多疑的心裡有幾份不好的預感。

  軒轅旭修長的手撫了撫她嫩滑的小臉,接著用力抱了抱她,輕聲道:「無事,車停了,我們下去吧!」言罷,他將娉婷扶著坐好,不溫不火的替她系好斗篷的系帶,幫她戴好帽子。

  軒轅旭站在馬車下,雙手掐著她的細腰將她抱下馬車,然後攬著她往屋子裡走。德叔急忙引著僕人在一旁侍候著。

  大廳里緩緩踱出一位俊美的公子,身著一襲華麗的月白色軟緞袍子,袍邊用銀線繡著精緻的花紋,墨發高高束起,劍眉斜飛,溫潤如玉,清澈如水。他在台階站定,微微上挑的迷人鳳眸幽幽的注視著娉婷,眸底波瀾翻湧。

  「上官!」娉婷縴手伸在臉頰邊,拔開帽子上的毛邊,有些驚喜和訝然的看著剛從大廳里走出來的上官雲,不敢置信的出聲輕喚。他仍是一身寬袍廣袖,清冷的氣質宛如謫仙。

  上官雲微微一笑,狹長的鳳眸慢慢亮了起來,眸中瀲灩的光彩緩緩流動,有著致命的誘惑和美麗,「你還好嗎?」他亦是聽到手下人稟報最近有不少外來的人在全國各地尋找沈依人,擔心之餘立刻上京城來了。

  他的聲音依舊溫潤輕軟,像流水溫柔的撫過人心底,說不出的好聽。娉婷嫣然一笑,剛要答話,攬著她的的手臂卻越收越緊,緊得讓她有點生疼,她不禁側身看了軒轅旭一眼,示意他放開自己。

  「她很好,上官公子就不必操心了。」軒轅旭淡淡的回答,深幽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上官雲,眼神晦暗不明,強健有力的手臂卻仍舊攬緊娉婷。

  上官雲依舊淺笑,若無其事的對著娉婷道:「去看看依人吧!」說完便垂下眸子,轉身向前走。

  娉婷心裡無來的有點緊張,心臟像打鼓一樣怦怦直跳,他們一個兩個都這麼說,難道依人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嗎?她扭頭看了軒轅旭一眼,然後輕輕掙扎了一下。待軒轅旭一放開她,她便匆匆向沈依人的院子跑去,紅色的斗篷在她身後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依人,依人。」還沒有進院子,她便焦急的喊了起來,不等丫頭開院門便推門而入。

  院子裡黑壓壓跪了一地的人,男男女女都有。這群人皆衣飾華麗,恭恭敬敬的匍匐在地上,還有些人不住的輕聲抽泣。既便是娉婷闖進了院子,他們都沒有轉過頭來,只是面向沈依人的房間跪著。

  「娉婷,過來!」沈依人見娉婷氣喘吁吁的樣子,走出房間無奈地看著她。

  驀地,那群人異口同聲地恭敬向沈依人叫道:「叩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娉婷呆住了,愣愣地望著沈依人,再看看那群人,公主殿下,什麼意思?

  沈依人撫了撫娉婷的頭髮,淡淡的道:「據說是我的子民。」

  ……

  這段日子,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京城裡所有的人心思都是複雜莫名。那個叨走韓世子的平民女子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茉優島尊貴無比的公主殿下。

  青龍國曾有出海去茉優島經商的商人,皆道茉優島是個龐大的島國,一年四季如春,島上民風開放,美的像仙境,那裡的國王和王后沒有繼承人,一直在尋找他們從小就丟失了的公主,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放棄尋找過。

  定國公夫人天天在家以淚洗面,哭著喊著要上吊,嚇得丫頭們針線都不敢做,針線蔞子都藏的好好的,就怕夫人拿著繡線上了吊。說實話,定國公夫人的遭遇也的確令人為她掬一把同情的淚水,她好好的大兒媳婦啊!日子都看好了,開春就為他們辦婚禮,卻憑空冒出一對爹娘來,還是茉優島的國王和王后,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韓思律從俊雅瀟灑,風度翩翩的一枚貴公子,變成現在天天鬍子拉碴,借酒澆愁的頹廢模樣。就連太子看著他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亦直咋舌,直道這老房子著火了——不可救藥,力量的確不同凡響。二十四年不動春心,春心一動便陷下去了,好嘛!眼看著佳人就要入懷了,煮熟的鴨子卻要飛了,人家父母尋來了,還不是普通的父母——國王與王后。

  娉婷現在只要有時間就往章府跑,見到沈依人就伏在她懷裡哭,沈依人要被帶回茉優島這一重磅消息,差點把她炸暈過去。

  丁王妃教導她,出嫁的閨女不要老回娘家。她也不反駁,只是淡淡的看上王妃幾眼,那一雙霧蒙蒙、黑黝黝的眸子深的像古井,靜的像寒潭,幽幽地看得丁王妃心底直發悚,嘴邊更多的教訓硬是說不下去。

  她回到王府也是懨懨的,看到吃食便搖頭,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一點肉眼瞅著就沒了,把軒轅旭急的無心朝事,天天圍著她打轉,只求她不要那麼憂傷,能多吃幾口飯。現在她只要開口,便是想吃龍肉,他也會上天入海的給她找來。

  「娉兒,吃一點吧!」軒轅旭抱著娉婷坐在榻上,輕輕搖晃著,小聲的勸哄著她,「這有你愛吃的水晶餃子,還有牛乳燕窩,上湯魚翅羹,素雞湯,好多呢,雞湯上的油都是撇乾淨了的,你多少吃一點,乖啊!」

  娉婷看都沒看那些吃食一眼,只是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道:「你吃吧!」她只要想到沈依人要被接回茉優島去,頓時心如刀割,如天塌下來一般,便是山珍海味在她面前,她也咽不下去。

  別人皆不能理解沈依對她的重要性,在她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是沈依人如萬能的神仙一樣,從天而降,以保護者的姿態帶著她走過人生艱難困苦的時光,精心守護著她成長。可以說沈依人是她生命中的貴人,對娉婷來說,沈依人之於她是亦母亦姐,亦師亦友,是別人不可替代的永遠存在。

  軒轅旭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有些委屈,悶悶地道:「她比我還重要嗎?你都好些日子沒正眼看過我一眼了。」

  娉婷抬頭看了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心裡也有些愧疚,這些時間她只顧著自己傷心,真的有些忽略他了。就這樣用手貼著他的臉,亦能感覺他瘦了好多。她看了那些吃食一眼,打起精神說道:「那你陪我吃一點。」

  「嗯!」軒轅旭愉悅的笑了起來,黑眸閃閃發光,按著她的後腦重重的親了她幾口,輕快的道:「還想吃什麼?我立刻讓人去做來。」他一直很感激沈依人,沒有她,也許娉婷不會這麼安然而然的在他懷中。

  聽雨在院子外面的角落裡哭著。她不敢跑小姐面前哭,不然小姐哭的更厲害。

  她手上拿著帕子,肩膀不停的抽動,珍珠般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掉,擦也擦不完,她也捨不得沈依人離開。

  「你……你怎麼了?」小北冷冷的聲音突然在她面前響起。

  聽雨急忙拿帕子抹著臉上的淚水,可是帕子早被淚水浸濕了,在她臉上帶出更多的淚光。她低著頭小聲道:「無事。」然後轉身往別處走去。

  她一直覺得小北冷冷的,每每看著她的時候,他的眼神像刀子在她身上划過,遠不如小南、小左他們幾個親切,每次她亦是看見小北就會習慣性的避開。

  可是她的手卻被一隻男性的厚實大掌拉住了,然後一隻溫熱的大手撫上她的臉,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幫她擦著臉上的淚水,仍是清冷的聲音:「別哭,再哭就變醜了。」

  聽雨在他手撫上她臉的一瞬間便傻傻地呆掉了,她現在要怎麼辦,喊非禮嗎?

  「給!」小北言簡意賅,掏出一塊帕子放在她手中,他不想看見她哭泣,那會讓他一向冷淡而平靜的心也會跟著痛。

  看著她呆呆的樣子很可愛,不禁彎了彎嘴角。緊接著他不知從哪變出一支紫玉釵,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聽雨烏鴉鴉的頭髮,有些猶豫,最後選中了一個地方,輕輕的將釵子插在她頭上。旋即他又拉起她的手,毫不猶豫的將一隻綠汪汪的玉鐲子套上她細嫩的手腕。垂著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滿意的點點頭,真好看!

  「你,你,你這是做什麼?」聽雨被那冷冰冰的玉鐲激的打了一個哆嗦,立刻清醒過來,急忙想將鐲子脫下來還給他。

  「戴著,給你買的。」小北微微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不許她動。接著俯下高大的身子在她臉上飛快親了一下。英俊的臉龐微微發紅,小聲的道:「你如果不嫌我無父無母,就嫁給我,我自會去向世子和世子妃求娶你。」

  這恐怕是他這多麼年以來了除公事以外說的最長的話,他這支釵和玉鐲買了好久,一直想送給她,可是她對小南他們就笑逐顏開,一看著他就慌忙走開,讓他心中七上八下的。

  他也說不清面前這俏皮可愛的姑娘是什麼時候入了他的眼,進了他的心,反正只要看到她在院子裡走動,他的眼神便粘在她身上,心也跳的比平日急上幾分。

  有時在院外也能聽到她輕輕的笑聲和溫婉的話語,他便能想像出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此時一定是彎的像月牙兒,又漂亮又迷人。那嬌俏的笑聲和她柔柔的語氣像羽毛一樣在他心底撓個不停,讓他孤寂冷傲的心裡霎時一片溫情脈脈,貪婪地想要這個默默無聞的姑娘永遠陪在自己身邊。

  聽雨抬頭看著他,很是無語,他親都親了才問別人嫁不嫁,而且誰會嫌他無父無母,她不也是……

  ……

  沈依人正心不在焉看著丫頭收拾行禮,雖然那些人皆道公主什麼也不用帶,可是她還是固執地想要帶一點。

  她沉默不語的靜靜打量著這間住了半年之久的房間,不禁心潮起伏,思緒紛繁。茜色的窗紗綺麗而夢幻,青花瓷茶杯精美細膩,月白色的床罩繡著精緻的梅花圖案,薄薄的紗曼掛滿屋子,隨風輕輕舞動著,因為娉婷說這樣才會像月宮,有飄渺之感。這間精心布置的閨房是她長這麼大住過最溫暖的屋子,亦有她和娉婷的歡聲笑語。

  不知什麼時候,丫環安靜的退了出去,韓思律緩緩走了進來。

  他悶悶不樂的走到沈依人身旁,吸了一口氣,充滿希翼看著她,問道:「你說茉優島的人會不會找錯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指不定弄錯他們的公主也是有的?」他其實知道這是異想天開,因為那些人茉優島的人還帶來了幾張畫卷,畫卷上面有他們的王和王后,面容栩栩如生,沈依人與畫卷上那個美麗的王后長的何其相像,幾乎是一般無二。

  沈依人嘆了口氣,從得知要回茉優島,她便將那個韓家古色古香的傳家寶還回去了,戴著時覺得頗受束縛,取下來時她卻有些悵然若失,畢竟她都已經認命要嫁給他了呢!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韓思律說:「雖然那裡有我的血脈至親,但我並不是很想去那裡,一個朋友也無,曾經我也想過要去那裡養老,曾打算和娉婷一塊到那裡居住,現在我卻很希望他們找錯人了,可惜,那印記是騙不了人的。」她長這麼大,還不知道自己脖子後面有個玉色優曇花印記,誰也不會看到那裡不是!平時都是長長密密的頭髮掩著。可那些人用一種特別的藥水在她脖子上輕抹了一下,那個玉色的優曇花不一會就變成了高貴華美的金色。

  她當時看著鏡子裡那個金色花朵,無語半晌。人生真的是很奇妙,她認識這種花,原來她與娉婷說好一起要去的那個仙島上便種滿了這種花。那個茉優島歷代皇家人身上都有這麼一個印記,是別人仿也仿不來的。

  韓思律感到很絕望,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滿地道:「我喜歡了你這麼久,你都快是我媳婦了,我卻還沒有抱過你一次。」他身手不如她,每次他蠢蠢欲動的想親她,抱她一下,總是不能得手。

  「那你想怎麼樣?」沈依人側頭打量他,饒有興致的開口。今天他一身描金線的軟緞長袍,頭戴玉冠,腰系玉帶,腳蹬同色的軟靴,又恢復了以往的芝蘭玉樹,風流俊雅。想來他已經想開了,也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他何必單戀她這一枝花。

  「既是要走了,給我抱抱!」韓思律理直氣壯的道,雙眼皮的深遂大眼緊緊盯著沈依人臉上的表情。

  下一刻,他便被沈依人柔軟的雙臂抱住:「算了,還是我抱你吧!這樣可以了吧?」她心裡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曾幾何時她沈依人也會有這種婆婆媽媽的情緒了。

  韓思律霎時只覺得幽香撲鼻,懷中的女子真可謂是溫香軟玉。她得天獨厚、玲瓏有致的身材差點讓他當場噴鼻血。

  他連忙抑制住自已激動的血脈,禁止自己想入非非,抓住時機得寸進尺的道:「還要親親!」

  沈依人覺得他太不要臉了,鬆開懷抱便想推開他,卻被他伸臂抱的死死的。她索性讓他抱著,反正他的懷抱好像還蠻舒服的。

  「你回茉優島後就會是女王了,到時你的後宮會有幾個王夫?」韓思律不無憂慮,鬱悶的問道,手臂卻將她摟的緊緊的,偷偷親了她飽滿光潔的額頭好幾下。

  茉優島的國王和王后生下小公主後,愛如至寶。到公主兩歲時,卻被王后身邊的一個近身侍女將公主偷出島了。國王夫婦痛失愛女,傷心欲絕,苦苦的尋找這麼多年,一直未曾有別的孩子。

  因為出島的侍衛久久沒有尋回小公主,國王和王后痛徹心扉之下憂傷成疾,纏綿病榻,早就沒什麼精力處理國事了,皆是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在處理島中政務。一聽說找到公主後,王和王后大喜過望,只等小公主回來便傳位於她,舉行女王加冕儀式,讓沈依人做茉優島的女王。

  沈依人在他懷中抬起頭,狐疑地打量了一眼,不假思索地道:「當然只有一個王夫啊!」

  韓思律聽到這一句,如聞佛旨綸音,只覺得籠罩在自己頭上沉重的陰雲一掃而空,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雙眼皮大眼熠熠生輝,俊雅的面容神采飛揚。他附在她耳邊,決然的道:「本公子不當世子了,陪你去茉優島,做你的王夫!不過,你要立字為憑,保證王夫只能有我一個。」沈依人退回鐲子,他傷心失意之下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頹廢了幾天。但他思前想後一番,覺得還是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沈依人,遂與爹娘好好商量了一番,決意將世子之位讓給弟弟,自己陪著佳人去茉優島。

  定國公夫婦聽了兒子的肺腑之言,慎重的考慮了很久,他們有三子二女,的確也不差韓思律在身邊侍候,再說去了茉優島又不是不能回來,他們亦可以坐船去茉優島看望他們,深思熟慮之後,定國公與盧夫人心情有些沉重的點頭應允了。

  「啊!」鐃是沈依人一向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人也不禁大驚失色,張著紅唇半響無語。

  望著沈依人呆怔的模樣,韓思律頓時心情大好,怎麼可能放過大好時機,飛快低頭,張嘴吻住佳人的紅唇。

  「唔!」沈依人的嘴唇被他吮的生疼,忍不住用力推開他,凝神注視著他道:「你這樣算是背井離鄉,以後要是後悔怎麼辦?」

  韓思律深遂的雙眸越發閃亮,果斷乾脆地道:「只要女王陛下你不朝三暮四,本公子永遠也不會後悔。」說完,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不住的撫著自己的嘴唇,回味著剛才兩唇相貼的酥麻銷魂的滋味,只覺意猶未盡,忍不住伸手又將沈依人抱在懷裡,然後低下頭衝著那夢寐以求的檀口吻去。

  沈依人這次沒有絲毫的反抗,乖乖的任他抱著親吻。心底某個堅硬的一角逐漸溶化,突然之間覺得眼角有些潮濕,他願意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陪著她去一個陌生的國度,她何以報君深情?

  在親吻的間隙,她含糊不清的允諾:「只有你一個。」不管前面有什麼艱難險阻,她決意與他同行!

  ……

  正月十五一過完,沈依人和韓思律便要隨茉優島的人啟程了。他們離開的那天,送行的人很多,傷心的人亦很多,但都沒有娉婷哭的厲害。她抱著沈依人,雙手吊在她的脖子上,纖弱的身軀不住的顫動著,哭的聲嘶力竭,氣噎哽咽。

  她的哭聲是那麼悽慘,那麼撕心裂肺,令送行的人無不淚濕眼眶。沈依人從來沒有當眾掉過眼淚,這會抱著娉婷也是淚灑衣襟,半天都挪不開一步。

  軒轅旭心疼的同時又怕娉婷傷了身子,只好無奈地點了她的穴道,將軟倒的她打橫抱在懷中,然後就這樣抱著她送行。

  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比如武林第一美女廖俏煙莫明其妙的成了六十多歲的賢郡王的小妾,從軒轅堂的救命恩人一躍為他和軒轅灩的姨娘,其間有沒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丁王妃的侄女丁瑞姝又來王府小住,聽說王妃本來是邀請了她們姐妹二人,但姐姐丁瑞雪出門前兩天突然滿面長出紅瘡,模樣好不嚇人,自然在家養病不能成行了。

  春節除夕晚上,在皇宮吃團年飯時,麗貴妃蓮步輕移的來到娉婷身邊,嫵媚動人的拉著她的手,情深意切的囑託娉婷一定好好待她堂妹,然後說她堂妹為人如何善良純樸,女紅針黹如何了得,總之將她堂妹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娉婷凝神想了半天才想起她的堂妹便是那位繡鞋子的鄭小姐,心底固然覺得麗貴妃有些莫名其妙,但她現在心中滿是沈依人即將離去的陰影,自是無暇顧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勉強笑著說她與鄭小姐並沒什麼交集,麗貴妃怕是多心了。麗貴妃輕拍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兩人若是有緣的話肯定是能在一起的,最後臨走時還意味深長的打量了娉婷纖細的腰腹一眼。

  侍候她的大丫環春香,不知為什麼在青玉軒的書房門口摔了一跤。別人摔跤她也摔跤,可是她卻摔了個面目會非,身受重傷。聽丫頭們說春香摔的可慘了,臉部先著地,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被劃拉了好幾個大血口子,而且口吐鮮血不止,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眼看就要不治身亡了,還好王妃心地善良,急忙派人接她過去,因救治及時,總算保住了一條小命。娉婷還想著好歹主僕一場,春香也算侍候自己的人,怎麼著也得去看望一下。軒轅旭卻一臉淡然地摟住她,纏著她嬉戲,兀自不許她去。

  京城裡還有其它的事不停地發生,但無關緊要便不一一贅述了。

  沈依人已經離開了,這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娉婷再自欺欺人也知道必須面對現實。何況自從王府里來了丁瑞姝後,這姑娘不時便過來青玉軒找娉婷敘話逗趣,陪著娉婷下棋彈琴。

  娉婷本著丁姑娘是客人的原則,強打起精神相陪。就是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鄭小姐也經常來拜訪娉婷,常常帶著些精美的繡件送給王妃和娉婷,惹得丁王妃開心不已,王妃對娉婷和她們相處融洽很是樂於成見。再加上軒轅旭一有時間便回來陪著她,這樣一來,時光便也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便到了三月初十,亦是安親王妃的四十六歲的生辰。

  雖然丁王妃這只是個散生辰,但安王府里依舊賓客如雲,熱鬧非凡,文武百官的家眷接踵而至為丁王妃慶生,美酒佳肴流水般送上席來。

  娉婷作為丁王妃的正經媳婦,自然不能無所事事的閒在一邊,臉上掛著優雅得體的笑容,幫著招待著那些來來往往的夫人小姐。

  酒席正吃到熱鬧的時候,突然大門外卻外傳來一聲高喝:「聖旨到!」這聲音既高昂又派頭十足,驚得娉婷和在場之人無一不楞在那裡,然後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喜笑言開,一定是皇上和皇后的賞賜到了。

  安親王趕忙領著全家人到前院準備接旨。來傳旨的太監是皇上的近侍海公公,帶著數名太監滿面帶笑踏來,恭敬的與安親王見過禮後,便要宣旨。

  安親王急忙帶領全家立刻跪下接旨。來參加酒宴的客人亦是跪了一地。

  海公公徐徐展開聖旨,高聲道:「皇上口諭,安親王世子之妃成婚多日無有身孕,特賜興陽高門丁氏之女丁瑞姝和右光祿大夫鄭大人之女鄭四娘為世子側妃,望其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欽此。」

  現場針落可聞,鴉雀無聲。這個受世子寵愛一時的女子也無法獨霸世子,與別的女人一樣要接受丈夫的三妻四妾了!

  驀地,軒轅旭扶著一臉冷漠的娉婷站了起來,俊美無儔的臉上一片冰霜,深遂的眸子冰冷地打量著海公公,揚聲道:「恕軒轅旭不能接旨,望海公公回復陛下,請陛下收回成命,軒轅旭只此一妻,絕不另立側妃侍妾!」

  「大膽,你想抗旨不遵嗎?」丁王妃慌忙抬頭喝斥兒子。

  「大膽軒轅旭,你竟然敢抗旨?」一個嬌媚的女聲突然高聲喝來,妖嬈嫵媚的麗貴妃在從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而來。

  軒轅旭傲然一笑,俊面神采奕奕,淡淡看著麗貴妃,輕蔑地說道:「鄭氏,不要將手伸的太長了,你娘家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爺哪一件不知哪一件不曉,只是沒空和你們理會,你到好,送上門來讓爺修理你!」

  「你……本宮乃當朝貴妃,你竟然直呼本宮其名,你當真以為本宮奈你不何?」麗貴妃氣的渾身發抖,楚楚動人的臉上一片陰冷。「今天,本宮的妹妹是奉皇上的旨意而來,量你也不敢慢待。」

  安親王和丁王妃剛想制止兒子,以免事態越鬧越嚴重。卻發現軒轅旭放開娉婷後突然飛身而起,鬼魅般的掠到麗貴妃面前,一把掐住麗貴妃纖細柔美的頸項。冷冷說道:「妖妃誤國!本世子今天就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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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親們哈,今天停電不巧,先傳上來,等會改錯字!

  http:///sougou/67/67633/3418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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