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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織田作之助回答:「想要寫一點東西而已。」

  太宰治嘴裡還有東西,口齒不清地說:「織田作的小說終於要從0個字向1出發了嗎?」

  織田作之助搖搖頭:「不是小說,只是一點感悟,沒準以後能用上。」

  第109章 109

  織田作之助寫的認真,全然沒注意到身旁兩位好友正不懷好意的對視一眼,開始摩拳擦掌。

  他寫的不多,只是幾行字。織田作之助剛剛合上筆蓋,眼神一厲,向後仰身,身下的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異能力並沒有發動,但作為殺手的敏銳依然存在。他一把抓住安吾偷襲的手,愣了一下,問道:「要做什麼?」

  安吾推了推眼鏡,指了指身後,表情無辜地看著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已經笑眯眯地晃著手中薄薄的紙片:「讓我來看看織田作寫了點什麼?」

  「唔,要是讓空醬知道她天天催的稿子自己沒看到,先被我看到會不會生氣?」他撫著下巴說。

  安吾揉了揉自己被抓得有點疼的手腕,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這兩天總聽你提起你家空醬。」

  太宰治問道:「有嗎?我有總提到她嗎?」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

  一陣沉默,安吾問道:「不過我很好奇,宇智波晚空是一個怎樣的人?」

  太宰治看向他,笑了一下:「安吾覺得呢?」

  安吾低下頭,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玻璃杯,晶瑩的液體晃了一下。他輕笑一聲,語氣平淡道:「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太宰治定定看了一會,安吾回看著他,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睛一時看不出情緒。

  太宰治聳聳肩膀:「嘛,我也說不太清。」

  「她就像是一艘船。」

  「船?」

  太宰治點頭,「船,始終在漂泊、但卻渴望靠岸的船。」

  安吾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這樣啊。」

  分別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忽然問道:「那你是什麼呢?乘客?」

  太宰治回頭看著他,豎起一根手指,「乘客也不過是一途。」

  他說著話的時候,視線忽然被路邊的一個小雪人吸引了。

  純白色的小雪人被堆在路邊,歪著腦袋,紅彤彤的針織帽戴在頭上,歪斜在一邊。

  他走過去,隨手將小雪人的帽子扶正。

  正巧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太宰治打開一看,是宇智波晚空發來的簡訊。

  早已經溜到赤道附近的一大一小正穿著花褲衩,笑意盈盈的看著鏡頭。

  大的手裡抱著一簇鮮花,小的正攬著一隻小長頸鹿的脖子,露出一口大白牙。

  太宰治笑了一下,將手機收回口袋中,仰頭看了一眼天空。

  雪花洋洋灑灑,飄落在肩頭。

  他在看雪,她在看花。

  這兩個毫不相干的事情不知道從哪裡戳中了他的笑點,太宰治忽然笑了起來,扭頭拍下那個小雪人的照片發了過去。

  在很久之前,這是個毫無意義的舉動,而如今,似乎存在了那麼點意義。

  ·

  宇智波晚空定的旅程很多,幾乎要在赤道附近遛完一圈,還要去南北回歸線附近蹦躂一圈。

  太宰治甚至還收到宇智波晚空救了一隻火災中的小袋鼠的消息。

  聽小美紀說,如果不是當地工作人員攔著,那隻小袋鼠甚至想要跟著宇智波晚空走。

  「不過空醬的爬山虎有點不太好。」太宰治歪著腦袋,用肩膀和臉頰夾著手機,帶著手套的手上滿是泥巴。

  宇智波晚空下意識地問道:「你去拽我的爬山虎了」

  那是她特別培育出來的,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天敵只有太宰治。

  「沒有。」太宰治否認道:「我可不是那種閒著無聊的人。」

  「我可是很忙的。」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上次任務中蛞蝓惹下了爛攤子我要解決,還有幫織田作收尾,後勤的武器不夠找我,財務的錢算不清找我,人員考核找我,就連森先生被當戀·童·癖都找我把他給撈出來。」

  太宰治再次強調:「我可是超級忙的。」

  宇智波晚空輕輕笑了一聲,這邊頓時不出聲了。

  「好吧,我動了一下。」太宰治改口:「就一下,我看它快要不行了,才打算救一把的。」

  房前一支爬山虎卻是連泥帶雪的躺在一個小盆里,盆旁邊還散落著一堆工具和營養液,還有宇智波晚空之前看的一本植物書。

  「是那天開花的那一朵嗎」宇智波晚空問道。

  「紅豆子知道呀啊?」

  宇智波晚空說:「嗯,畢竟在冬天開花,大概耗費了它所有的生命力,算算時間確實也快不行了。」

  太宰治反駁道:「可你之前不也救活了一盆嗎」

  「不一樣。」宇智波晚空說:「這一株的生命力已經走到了盡頭。」

  「……」太宰治低下頭,那一株被他好不容易取下來的爬山虎還那麼稚嫩青翠,好像再給它一個春天就會活過來一樣。

  雖然他也不知道讓這個爬山虎再活過來有什麼意義。

  「……莫名覺得有點可惜。」

  宇智波晚空回答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太宰治開玩笑道:「你好冷酷啊,罪魁禍首。」

  宇智波晚空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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