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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男人口中聽到憂的名字,半澤花終於反應過來,驚恐地瞪大了眼:「你是那個跟蹤狂!」

  安藤眉頭愈緊,不願跟她廢話,大步走向憂的臥室。

  花本想拉住安藤,又考慮到兩人力量懸殊,報警又來不及,趕緊叫來了自己的丈夫。

  半澤直樹匆匆忙忙穿上浴袍,覺得自己攤上滿島憂這個鄰居真是倒了大霉。好在安藤看到憂額頭上的退熱貼,很快理解了狀況,沒跟半澤打起來。

  「抱歉。」他解釋說:「我以為她有什麼事。」

  花狐疑地打量著面前這個頭髮凌亂,西服皺巴的陰鬱男人,在自家丈夫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半澤直樹也早就聽她說過跟蹤狂的事情,並沒有輕信安藤的話:「您方便做一下自我介紹嗎?」

  安藤爽快地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和身份證。 半澤看著那張印了「Last Finance」的黑色名片,沒看出什麼端倪。

  而花卻驚訝於他正是之前和憂通話的那個男人,糾結許久,終於開口問道:「那個,安藤先生,您和小憂她……是什麼關係?」

  男人沉默了很久。

  花很擅長察言觀色,雖然安藤掩飾得很好,但她還是能從他緊抿的唇和發白的指節看出,他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關係。」 他終於開了口,聲音艱澀。

  就連半澤直樹也看出了些許貓膩,他捏了捏眼角,將目光投向自家妻子,似乎在問她要不要報警。

  花也十分為難。 她尋思著要不乾脆把當事人給叫起來當面對質,可安藤的語氣卻十分堅決: 「我來過這兒的事,煩請你們不要告訴她。」

  說完,他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憂的所在,隨後轉身離開了她的屋子。

  ……

  得益於一直堅持鍛鍊,第二天清早,憂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她發現半澤花不僅幫她洗了碗,還把廚房和灶台都收拾得乾乾淨淨,便想著帶些點心登門道謝。

  半澤見到她,態度不是很好。

  憂尋思著這人一定是記恨著之前的事,腹誹了他幾句,笑眯眯地把禮盒遞到他手上。

  看到她拿來的是花喜歡的東西,半澤臉色才好看一點,把她引進了門,轉身去叫花。

  「欸?你燒退了嗎?」

  花將水仙的種球放入容器,洗了個手,給她泡了壺熱茶來搭配點心。

  「嗯。」憂笑著點了點頭:「吃了藥,好得很快。」

  時值年末,半澤家應該在忙著大掃除,她本來不想打擾太久,耐不住花過於熱情,不得不坐到了沙發上。

  「這家的芝士夾心餅乾超好吃,我之前讓那傢伙去買,他總是不記得!」花將點心送入口中,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這讓對甜食無感的憂也覺得盤子裡的餅乾好吃了幾分。

  旁邊默默做家務的半澤直樹小聲抱怨:「我這不是工作太忙了嘛。」

  花又懟了他兩句,他才沒敢再吭聲。

  看到沙發上的兩個女人相談甚歡,半澤直樹十分無奈。

  昨夜他倆爭論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把安藤來過的事情告訴滿島憂。他覺得感情的事情說不清楚,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那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明明他好不容易說服了妻子,當事人第二天就出現了,花肯定會憋不住話。

  果然沒過多久,半澤花就試探性地問:「我昨天看到你睡著之後手機還亮著,好像在給誰打電話……」

  「欸?」

  憂瞪大了眼,連忙打開手機,翻起自己的通話記錄。

  映入眼帘的名字,卻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居然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撥通了那個人的電話,通話時間還持續了三個多小時。

  「……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了……」

  憂輕聲喃喃,內心前所未有地忐忑,甚至還帶了些不可名狀的欣喜。

  他為什麼會接?是因為還在乎她嗎?還是說他也只是和她一樣摁錯了?那又為什麼那麼久不掛呢?

  半澤花「哦」了一聲,用好奇地語氣問道:「這人是誰呀?」

  憂猶豫半晌,模稜兩可地回答:「只是一個認識的人……」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花用胳膊戳了戳她的腰:「說實話,快。」

  憂耐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只能老實地承認:「我以前和他交往過。」

  花內心瞬間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很快,她就把兩人當初怎麼開始交往,又怎麼分手的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看到憂難得的侷促,她又問了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你是不是還喜歡他呀?」

  憂手上的杯子都差點沒拿穩。

  旁觀者清,就連半澤花都看得一清二楚,可這個問題她兩年了都沒想清楚。

  她心裡有他,早就裝不下任何人。

  可事到如今,兩人已經隔得天遠地遠,她也沒辦法再和他在一起。

  憂抿了口茶水,掩飾了自己眼中的失落,故作釋然地輕嘆道:「就算喜歡,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花頓時恍然,沖旁邊的半澤直樹擠眉弄眼。那股得意勁兒,像是把「你看吧」幾個字寫在了臉上。

  「吶,明年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回東京算了?」

  她笑著提議:「反正人事部的正式通知還沒下來,讓他去操作一下,把你也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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