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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摸了摸祁誠的手指,語氣曖昧,道:「你找這個零挺野啊,一個牙印半個月沒消褪,咬的時候沒省勁兒吧?」

  祁誠聽到零號的時候,想到了聞斯宇。

  雖然他覺得自己應該是1號。

  但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聞斯宇成為零號的樣子。

  祁誠摸了摸耳朵,開始犯愁。

  以後不會還要和聞斯宇爭上下吧?

  祁誠狀態放鬆的時候,其實很不會藏心事。

  想什麼差不多都寫在臉上。

  安以喬又是個人精。

  很會察言觀色。

  除此之外,他還清楚明白地知道,在祁誠鎖骨上留下牙印的人是誰。

  還處於好奇的情況下,纏著崔松源要來聞斯宇的照片看過。

  所以他早就知道聞斯宇不會是零號。

  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因為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祁誠就信誓旦旦說自己是1號,安以喬出於好玩的心情,故意逗祁誠。

  「別廢話了,有這個時間,不如背一下《盛繁安》的台詞,你的戲份雖然不多,但台詞可不少,還都是文縐縐的詞,不背順下來,到時候拍的時候,很容易會卡殼的。你也不想到時候拍攝,不停NG吧?」祁誠努力表現得很淡定,但紅紅的耳朵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並不討厭安以喬提及到他和聞斯宇的話題。

  雖然他還不能說出聞斯宇這個人。

  但就算是指代的對象,也只能是聞斯宇。

  間接的,也算是在談論他和聞斯宇的事情了。

  每一次的提起,他都可以毫無負擔地再想一遍他。

  「《盛繁安》的台詞真的太恐怖了,怎麼會有那麼多話啊?我到時候可以根據語境砍掉一些話語嗎?」安以喬問。

  「不行,你肯定是想偷工減料,隨便說成白話文,但那樣會削減你的角色魅力。你現在的角色本身戲份就少,更不能隨便刪減屬於他自身的魅力值。」祁誠拒絕安以喬偷懶的建議。

  雖然這種偷懶模式,圈子裡很多人都會選用。

  但祁誠從未曾想過偷懶。

  也不會允許安以喬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懶。

  「你怎麼比盧小偉那傢伙還麻煩?」安以喬鼓著腮幫子,但還是聽話地把劇本拿起來,開始背台詞。

  祁誠手裡也有一份劇本。

  但他的角色戲份實在太少。

  沉甸甸的本子裡,屬於他的台詞,還占不滿一頁紙。

  第17章

  祁誠早已把台詞背得滾瓜爛熟。

  但他每日還會抽至少兩小時看《盛繁安》的劇本。

  即便他的角色可有可無,他還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熟讀劇本。

  熟悉角色。

  熟悉所有劇情。

  短短半個月時間,他比安以喬更熟悉男主角的角色設定。

  因為他的熟悉,安以喬得以在忙碌的工作節奏中,得到偷懶的時間。

  祁誠像一位優秀的演員老師,不知疲倦地給安以喬說角色的戲。

  祁誠很喜歡《盛繁安》的男主人設,所以給安以喬說戲的時候,自己也很開心。

  但偶爾,他也會在夜深人靜,閒下來的時候,開始摸著鎖骨上的牙印,想起牙印製造者。

  □□了大半個月的牙印,幾乎已經看不見痕跡了。

  祁誠站在鏡子前,指尖摩擦。

  細細麻麻的感覺。

  有點怪。

  是心情。

  祁誠一天的日常一直是重複的。

  安以喬沒有空聽他講戲的時候,祁誠就六點半起來,洗漱後,到附近跑個十公里。

  回來的路上順路在路邊買早餐。

  到家之後,放下早餐,立即去洗個澡。

  洗完澡,花半小時吃早餐,邊吃會邊刷微博,看看最近的消息。

  然後開始看電影、偶爾也看看火的電視劇。

  有時候也會看看小說。

  中午和晚飯都叫外賣。

  有時候在家裡呆著覺得悶了,會出去吃一頓。

  偶爾夏谷河會來給他做頓好吃的。

  偶爾的偶爾他會去給夏谷河做頓嚇人的。

  日子就這麼平凡而重複地過著。

  祁誠沒感覺到什麼變化的那天夜裡,一如往常地正常入睡。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就感覺胸口痒痒的。

  尤其是那個被他摸過千百遍的鎖骨牙印,總感覺有小狗在啃他。

  祁誠在夢中,模模糊糊看到一隻黑色的小狼狗,呲著牙在他還沒徹底恢復的牙印上,又對著位置咬了一口。

  祁誠輕微吃痛,雙手抓著小狼狗的腦袋,想把他推開。

  掙了幾下,醒了過來。

  聞斯宇舔了一下唇腹,齒尖還看得見絲血。

  祁誠一下子清醒了。

  「斯宇哥?」

  「寶貝,怎麼還在賴床?」聞斯宇卻不正面回答他的話,只是自顧自說著自己想說的。

  祁誠坐起來,扯了一下睡衣領口。

  絲綢的睡衣,擦到牙印上的時候,疼得有些微的發麻。

  「早餐做好了,快起來吃。」聞斯宇半拉半抱,把祁誠從床上弄起來,還像照顧小孩一樣,帶著他進浴室洗漱,替他擠牙膏,給他洗臉擦臉。

  洗得香噴噴的,又捧著臉親了一口。

  祁誠全程懵逼地跟著他轉,一會又到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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