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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 眾人還沒完全展開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程毅興奮的表情也瞬間消失，他不知所措地眨眨眼, 求救地看向陸千知。
「咳，」陸千知拍了拍他，「只要他們快點開門放我們進去, 就還來得及。」
江初意不是很在意喪屍, 她看向程毅：「你弟弟叫小維？他也姓程嗎？」
「是啊。」程毅還沉浸在自責中, 「他是我表弟，叫程維。」
「哦。」江初意說, 「那你可以不用傷心了，他死不了。」
這話就讓人有些驚異了，蘇墨問：「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小意？」
江初意就不回答了。
她總不能說這是原劇情里寫著的吧。
程維, 土木建築工程師, 在末世後被男主陸千知發掘出來, 並成為他的小弟之一。
後期被帶回總基地，並一手將總基地設計成刀槍不入的堡壘，是這本書里露面不多，但起到的作用相當巨大。
沒有程維，就沒有後來人類最安全的庇護所。
沒想到就是在這裡遇到的啊。
這種親身參與書中角色經歷的感覺就像在演電影，江初意倒是有點興奮，對於在這個世界的生活也不感到那麼無趣了。
程毅的聲音顯然給裡面的人帶來了很大衝擊，那些槍口並沒有馬上發動攻擊，但也沒有馬上打開大門。
江初意聽到裡面有些混亂的聲音，但距離太遠，聽不太清楚。
在爭論中，一句怒吼格外明顯，堪比剛才程毅的聲音。
「那是我哥！」
一道聲音比他更大。
「你哥又怎麼樣！萬一裡面有感染的人呢！」
裡面似乎分為了兩派，相互爭執不休。
而此時，這裡的熱鬧景象也吸引了不少不速之客，周圍逐漸有零零星星的喪屍出現，挪動著向他們走來。
幾人不得已，只能開槍射擊。
「這樣下去不行。」蘇墨說，「槍聲會吸引越來越多的喪屍，怎麼辦？」
賀斯昭看了眼跟在身邊乖乖巧巧，似乎全身心都在依賴著自己的江初意，眉宇間神色冷漠，眼底卻閃過一道掙扎。
「先攻進去。」他說，「然後再作解釋。」
江初意又冷不丁地開口：「你要怎麼解釋？『對不起，我來搶劫了』？」
賀斯昭和蘇墨表情一頓。
蘇墨悄悄靠近賀斯昭的耳朵：「你是不是不該給她看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書？」
賀斯昭：「但是能多說點話了。」
蘇墨：「是，說的全是懟你的。」
賀斯昭：「……開始有正常人的情緒了，這樣挺好。」
蘇墨用難以言喻的眼神望著他，如同在看著一個被貓咪馴服的鏟屎官。
江初意：「你們嘟嘟囔囔說什麼呢？」
賀斯昭和蘇墨有一套自己的交流方式，說得又含糊，她聽不太清。
「沒什麼。」兩人同時對她露出微笑。
「就這麼辦吧。」陸千知嘆了口氣，「程毅，安全要緊，我們先進去，然後再和裡面的人道歉。」
他們開始向前移動，然而剛踏出一步，他們腳邊的土地瞬間炸開，距離最近的兩個人哀叫一聲，栽倒在地。
江初意本來距離也不遠，但賀斯昭第一時間就將她護在懷中，用自己的身體擋下了衝擊。
她眨眨眼看著那塊炸開的地，覺得程維的手段果然還是不能小覷。
吃了一個大虧，大家的臉色都嚴肅起來。
就在他們以為即將有一場硬仗要打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教堂里傳出來，還帶著剛睡醒的迷糊。
「你們在這幹什麼呢吵吵嚷嚷……臥槽，老大！那是我老大啊混蛋！你們這幫混帳為什麼在打我老大！？」
聽著這連距離和教堂牆壁都無法阻礙傳播的聲線，江初意露出噎住一樣的表情。
賀斯昭和蘇墨對視一眼，都露出恍然和無奈。
「大家先停住別動。」賀斯昭說，「馬上就有結果了。」
只聽裡面乒桌球乓一通亂響。
有了無意的加入，場中形勢似乎迅速得到控制，正如賀斯昭所說，教堂的大門很快就被人打開。
無意站在門口，大力地向這邊揮手。
「老大——蘇墨——咦，那是小意嗎？還有小意——」
他光叫老大的時候，大家還不知道他在說誰，現在聽到蘇墨和無意的名字，都立刻明了。
雖然對於賀斯昭的手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有些疑問，但在這種情況下遇到自己人，還是讓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放鬆了一些。
江初意捂住臉，想裝作自己不認識這個白痴。
之前怎麼沒感覺，這傢伙這麼讓人丟臉？
一艘小型玩具飛機沖他們飛了過來。
「老大——你們跟著這個飛機走——不然會觸發機關的——」
隔著這麼老遠，聲音仍然震耳欲聾，可見無意發揮了他十成十的喇叭功力，一點都沒藏私。
「知道了，你小點聲！」蘇墨忍不住說，「沒看見喪屍都沖你們過去了嗎？」
「這點小事。」
無意大大咧咧地擺擺手，隨手架起重狙，連准鏡都沒怎麼看，隨手就開始噠噠噠地射擊。
然後就見那些喪屍被精準爆頭，無論遠近，一個都跑不了。
在外面的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