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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宴正色道:「兒知曉了,父親且放心。」

  江北塘看了他一眼,內心頗有些欣慰。定北侯原本希望他早日成親,能夠收收心,但如今見他一心正事,便改變了注意,他淡淡說道:「你與表妹的事,你自行解決吧。你去看看她吧,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 * *

  江宴從江北塘的院子出來後,去了江瑾春的客房,江瑾春看到他內心有些不高興,本來想對他板起臉,但一想到那天之事,到底有些底氣不足,只是淡淡地說道:「你來做什麼?」

  江宴對她的冷漠毫無在意,仍舊客氣含禮地說道:「奉父親之命,來看看表妹。」

  江瑾春蹙了蹙眉,頓了片刻,到底沒有為難他,「她在屋裡,你進去吧。」

  秦婉清正站在窗旁,呆呆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出神,聽到腳步聲,回眸一看,見是江宴,內心不由感到歡喜,「表哥。」

  「外頭天氣很好,怎麼不出去走動走動?」江宴微笑道。

  秦婉清低下頭,默不作聲。

  江宴猜到了她的想法,笑了笑,也沒多問,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自己也隨之坐下。

  秦婉清坐下去之後,目光不由痴痴地看向他,目光含著哀愁,「表哥,我聽母親說,你要去參軍了麼?」

  江宴面上始終含著淺笑,「嗯。」

  秦婉清內心一慌,不由自主地請求道:「為什麼?不去不行麼?」

  「婉清,我想你已經知曉我與你兄長的事了吧?」江宴語氣淡淡地說道,之前沒有與她說清楚一些事,是因為她的母親還沒找到,她獨一個人江宴擔心她隨時有可能尋短見,如今她已經回到她母親身邊,江宴已經沒必要再繼續照顧她。

  秦婉清很小的時候她的兄長就死了,秦婉清對他已經沒什麼印象,對兄長的感情自然沒有江瑾春對他的感情深厚的,所以聽聞江宴的話,她反而安慰道:「表哥,當年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哥哥的死也不是你直接導致的,你不必過於自責。」

  江宴目光平靜地看了她片刻,才緩緩開口,「對於你哥哥的死,我的確感到自責。這段時間我對你好,主要也是因為你的哥哥,我對你哥哥心懷愧疚。」

  秦婉清聞言臉色驀然一變,眼眸微微泛紅。

  江宴不為所動,仍舊繼續說著:「我之前已經有未婚妻了,我本不打算娶其他人,不過你母親希望我娶你,認為只有如此才能贖掉我的罪過。所以我可以娶你,只是我不可能會愛你。」

  秦婉清聽到江宴說不會愛自己,驀然怔住,隨後內心感到無比難受,無比羞愧,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奪出,她顫抖著聲音道:「為什麼?是因為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是因為我被一群噁心的男人糟蹋過,所以不配麼?」這一刻,秦婉清內心涌動著恨意,卻不知道要恨誰,她不惜說出自己內心難以啟齒的痛楚。

  「是只有乾乾淨淨的處子才能配得你麼?」

  「不,你很好,只是我已經心有所屬,另外,她有過夫君。」江宴平靜地說道。

  在秦婉清詫異的目光之下,江宴繼續說道,「只是看著你,我就會想起你的哥哥,甚至會做惡夢,你覺得我們在一起,會擁有幸福麼?」

  秦婉清眼眸閃過痛苦之色,隨後低下了頭,一語不發。

  江宴鳳眸掠向她的面龐,打量了片刻,才說道:「不過,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仍舊可以娶你。只是,我馬上就要去南邊與海之國的敵人作戰,我不知曉自己何時才能回來,也許一年半載,也許……回不來了。我並不想耽誤你。」

  秦婉清抬起頭,臉上仍舊掛著淚水,「那你的未婚妻呢?」

  江宴臉色微微一沉,隨後又微笑起來,「我們已經分開了。」他語氣說得雲淡風輕,像是說著極為平常的事情,隨後站起身,正色道:「婉清,你好好考慮清楚。」

  對於如今的江宴而言,娶任何人已經無所謂了,只是嫁給他,苦的是她罷了。

  * * *

  江宴前腳剛走,清河公主後腳便到了定北侯府,清河公主來定北侯府不為別的,只為江宴的婚事。

  之前定北侯和江瑾春私下商議江宴的親事,清河公主便十分動怒,只是因為江宴的傷勢,才沒有與他們算帳。江瑾春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她兒子,這事門都沒有。

  江北塘沉下眉眼,無奈地與清河公主說道:「我已經與江宴說了,此事由他自己做主,你何必再繼續干涉?」

  清河公主伸手無聊地玩弄著自己染著艷紅蔻丹的纖長手指,等著江瑾春的到來,聽到江北塘有些不滿的口吻,清河公主不過微抬起眼眸淡淡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他是本宮的兒子,本宮想干涉就干涉,與你何干?你有這閒工夫不去勸一下你那位妹妹叫她別痴心妄想。」

  江北塘皺眉不悅:「清河。你說話能否別如此難聽?」

  清河公主撇了撇紅唇,「不能。」

  說話間,江瑾春已經被彩霞請了過來,看到清河公主,江瑾春不大情願地給她行禮問安。

  清河公主一句話都不願意與她多扯,開門見山地說道:「本宮不與你說廢話,江宴不會娶你女兒,你放棄吧。不是本宮說你們,江宴救了你女兒的性命,你們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還賴上了,你們是沒臉沒皮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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