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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唇逐漸接近, 彼此之間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溫庭姝一直覺得他的喘息聲很動聽, 每每聽著, 便會令她陷入心猿意馬之中。

  就在兩人的唇即將觸碰上,門聲突然被人敲響。

  突如其來的聲音瞬間驚散了兩人。溫庭姝和江宴對視一眼, 眼眸中都有著驚訝之色,他們剛剛是怎麼說著說著突然就要吻了起來。

  「爺,是屬下。」外頭傳來李擎的聲音。

  江宴先移開目光, 手握成拳頭,抵著唇,清了嗓子,才氣定神閒地衝著外頭問道:「何事?」

  李擎在外頭回稟道:「秦小姐喝藥的時間快到了,但秦小姐一直不肯吃晚飯。」

  不知不覺間,溫庭姝和江宴已經在房中待到了天黑。

  「知道了。」江宴淡淡地回應,隨後看了溫庭姝一眼,她正整理著微微凌亂的衣服,低垂著眼眸,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溫庭姝整理好衣裙,又掠了掠鬢髮,一轉頭卻發現江宴在盯著自己,溫庭姝有些疑惑:「怎麼了?」

  江宴微微一笑,「沒什麼。我突然想到,我們好像還沒有一起吃過晚膳呢,待會兒一起吃吧。」

  溫庭姝想了想,還是道:「天已經黑了,我還是回去吧。」

  江宴揚眸看她,「姝兒,不是說好了要留宿在這的麼?」

  溫庭姝看著他篤定的臉色,還以為自己真答應了他,然而她細細一想,自己根本沒有答應他要留下來,這人真是……溫庭姝含笑睇了他一眼,「我好像沒有答應你吧?」

  江宴撫了下額,一臉認真:「沒有麼?我記得你明明答應的。」

  「你又在逗我。」溫庭姝看著他故意露出失望神色,便道:「我來得匆匆,沒帶衣物等東西,明日……我再來,順便把兩個丫頭帶過來。」

  溫庭姝覺得自己似乎與他相處得越來越好了。

  江宴內心輕嘆一聲,決定見好就收,江宴伸手摟住她,攜起她的手吻了下她的手腕,期待地說道:「那你記得明日帶點衣物過來。」

  溫庭姝猶豫了下,羞澀地點了下頭,然後又急忙轉移話題:「對了,我搬去了木香坊。你可知曉?」

  江宴看穿她的心思,唇角微揚,「聽李擎說了,我還聽說你如今已經能夠重梳嬋鬢,美掃娥眉,另覓良人了。」

  聽出他在意有所指,溫庭姝只當沒聽明白,她看向窗戶,語氣平靜地說道:「外頭天好像很黑了,我們出去吧。」

  江宴見狀微不可察地嘆了聲。

  溫庭姝從床上起來,當著江宴的面彎下腰肢穿上繡鞋,溫庭姝感到有些害羞。

  江宴笑看著她,隨後起身,一腿屈膝跪地,彎下腰幫她穿鞋,一邊戲道:「穿鞋這種事怎麼能讓你這大小姐自己做的呢,得讓我這奴隸,胯-下之臣來做啊。」

  溫庭姝的玉足被他握在手中,溫庭姝愈發羞澀,一聽聞他的戲語,只把玉足當做手,往前一踢,卻踢在他強健結實的胸膛上,他巋然不動,皺都不皺一下眉頭,她的腳趾頭卻隱隱生疼。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溫庭姝有些慌張起來,他身份畢竟尊貴,肯放下身段為自己穿鞋已是難得,自己卻還得寸進尺踢他,這實在不像話。

  江宴臉上並無怒容,反而愉快地笑了起來,「姝兒,你這一踢,倒是踢進了我的心裡。」

  溫庭姝卻更加慌亂起來,「我踢到你的心口了麼?很疼?」溫庭姝想要站起來幫他檢查一下,然而鞋子沒穿好起不來,溫庭姝不由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疼倒是不疼,你這一隻玉足就跟羽毛似的拂過我的心口,叫我有些心癢難耐。」江宴極其認真地說著挑逗的話語,在溫庭姝的錯愕之中,他俯首而來,唇貼在她的膝蓋上,落下一吻,然後抬起鳳眸,笑吟吟地看著她。

  * * *

  溫庭姝不肯留下來吃晚膳,與秋月坐上了馬車回了木香坊,江宴不放心溫庭姝,讓李擎護送她們回去。

  秋月一坐上馬車,立刻忍不住說道:「小姐,您怎麼如此放心世子?咱們就這麼回去,他們表兄妹兩人不就能獨處了?」

  方才她聽聞世子挽留小姐,便想說自己回去拿衣物過來,豈料小姐執意要回,她站在一旁,也插不進嘴。

  溫庭姝微微一笑道:「難道前幾日不也是如此麼?」

  秋月愣了片刻,「那幾日是因為咱不知曉啊,如今知曉了,小姐您還能如此淡定麼?奴婢覺得那秦小姐根本就是喜歡世子,你和世子不在的時候,我們好說歹說她都不肯吃飯,世子一去,她就肯吃了。我看她以後要賴上世子了。」

  秋月不知曉秦婉蓉遭遇的事,所以對秦婉蓉看不順眼,溫庭姝無法告訴秋月她的遭遇,溫庭姝嘆了聲,「秦小姐受了驚嚇,不信別人,只信她表哥,這也正常。以後你不要說她不好了。」

  秋月撅了噘嘴,有些不服氣,但對上溫庭姝有些嚴肅的目光也不敢說反駁的話。

  李擎送了溫庭姝回了木香坊的宅子,便離去了,一句話也沒和秋月說,秋月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暗罵一句:呆頭鵝。

  春花正在屋裡等著兩人歸來,她平日裡睡得著,這會兒已經困得不行,卻還坐在桌前,托著搖搖欲墜的腦袋,半昏半醒,直到秋月喊了她一聲,她才徹底清醒過來,看到溫庭姝,連忙站起身,行禮,「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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