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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花園的後門一閃而過,秋月原本還以為是錯覺,走過去探頭一看,看到外頭榕樹下露出一角衣裳,不由皺起眉頭,左右四顧見無人,便喊道:「李擎,你給我出來。」

  李擎一聽她的聲音,便像是聽令一般,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見四下無人,到小門旁邊,一臉木然:「秋月姑娘有何吩咐?」

  秋月手叉著腰兒,氣洶洶道:「你鬼鬼祟祟躲在那裡做什麼?」

  李擎頗有些鬱悶,不明白她為什麼一見自己就生氣:「我沒有鬼鬼祟祟。」

  秋月蹙眉道:「那你看到我躲什麼?」

  李擎回答不出來。

  秋月見他又變成了悶葫蘆,懶得再和他廢話,「你家世子派你來監視我家小姐的麼?」

  李擎解釋道,「不是監視,只是讓我在這守著。」

  秋月冷笑一聲,「這有區別麼?」

  李擎無話可辯。

  秋月一直惦記著被打暈的事,此刻見到他不由質問:「我問你,我家小姐成親那夜,把我打暈過去的人是不是你?」

  李擎不料秋月會突然問起此事,不由呆住,她是怎麼知曉此事的?

  李擎不擅長掩飾情緒,所有的心思都在他面上顯露,秋月憤然地瞪了他一眼,「我就知曉是你。」

  李擎慚愧道:「秋月姑娘,抱歉。」

  秋月面對著這呆頭鵝,總有股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奈感覺,罷了,打一次是打,打兩次也是打,他也是聽從江世子的命令,她與他計較也無用,他現在向她道歉,江世子下次一命令他,他還是繼續打。

  「下次,你打我之前能不能說一聲,讓我有個準備?」秋月撅了噘嘴,抱怨道。

  「……」李擎聽聞這句話不由有些慌,忙解釋:「秋月姑娘,我……我不打女人的。」

  秋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嚷嚷道:「難道你這樣不算打?你這樣不會有姑娘喜歡你的。」

  李擎不由看了她一眼,保證道:「我以後不會了。」

  秋月看著他一臉誠懇的模樣,內心稍稍氣平,隨後突然想起一事來,不由偷笑了下,然後又板起臉,故意說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件事吧。」

  溫庭姝用完早膳,讓春花秋月收拾好東西,隨後去蓮花院與方夫人說了會兒話,今日她便要回宋府了,心中雖然不情願,但如今在明面上她還是宋府的兒媳,也不能一直拖著不回去,免得又要受孫氏的申飭。

  臨行前,溫庭姝依依不捨地與方夫人道別。

  方夫人安撫道:「姝兒,你再忍一時,我已經叫人把信送到京城去了。」

  溫庭姝點點頭,含著淚上了馬車,回了宋府。

  * * *

  江宴是天剛蒙蒙亮才從溫庭姝的閨樓離去的,在她屋內的小榻上將就睡了一夜,醒來以後江宴只覺得渾身不舒服,他腿長,那小榻根本不夠他伸展,而且溫庭姝睡在屋中,他根本無法安睡,他算是體會了當一個人如饑似渴時,面前放著美味的佳肴瓊釀卻不能碰的那種煎熬感覺。

  回到府邸之後,江宴便洗了個冷水澡,之後便躺到床上睡了一覺,一直到午時才醒來。

  李擎進屋時,江宴剛整理好儀容,準備用膳。

  「爺,溫小姐回宋府了。」自從溫庭姝回了溫府之後,江宴又派他去溫府守著。

  江宴聞言不由輕嘆一聲,昨夜他沒問她在溫府待到幾時,沒想到她回去得這般快,比起宋府,江宴比較喜歡在她的閨樓上與她見面,因為在那裡她不會顧忌太多,江宴為自己錯過了兩個與她共度良宵的機會而感到遺憾。

  李擎遲疑片刻,道:「爺,這兩日溫府來了一位客人。」李擎覺得又必要將這件事告訴給世子知曉。

  江宴淡瞥了他一眼,不以為意道:「什麼客人值得你提出來?」

  李擎回答道:「一個叫方瓊的年輕男子,是溫小姐的表哥,他還送給溫小姐一副畫,溫小姐收到後很是高興。」

  江宴鳳眸微閃,若有所思地看向李擎,「他生得如何?」

  李擎回道:「芝蘭玉樹,才華橫溢。」

  江宴微皺眉頭,「與我相比呢?」

  李擎回道:「屬下不知曉,屬下不曾親眼見過。」

  江宴語氣帶著不悅:「那你如何知曉?」

  李擎略一猶豫:「是秋月姑娘說的。」

  江宴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李擎莫名有些臉紅,只不過因為他皮膚黝黑,看不出來。

  「下回問得詳細一些。」江宴淡淡地叮囑道。

  「屬下明白了。」李擎道。

  表哥麼?江宴唇邊勾起些許冷笑,還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痴心妄想。

  江宴用完午膳,公主府便派人過來請他前去。江宴剛好無事,便去了。

  江宴騎著馬去,到了公主府側門口,便有執戟的禁衛打開門,請他入內。

  到內宮的路程較遠,但因為騎馬,很快便到了,過了石拱橋,便是華麗壯美的內宮。

  到了宮殿門前,江宴將韁繩丟給內監,便由宮女引著進了清河公主的寢殿。

  進去時,見清河公主風情裊娜地歪靠在榻上,正專注地閱覽著一本書,旁邊並無她的男寵。

  看到他進來,清河公主盈盈一笑,放下書,伸手招他,「寶寶,快到娘這來,多日沒見你,娘可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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