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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回去吧。」溫庭姝聲音懶懶,此刻忽然覺得精神無比疲憊,筵席已散,自己卻中途離去,也沒和賓客說一聲,明日還得與人解釋一下,她步伐沉重地回到屋中,坐在妝檯前,突然覺得如今的日子沒什麼趣味,凡事都要圍著宋子卿轉,有那麼一瞬間,她竟動了與宋子卿和離的念頭,只是也只有一瞬間,和離豈能是她想和離就和離的。

  * * *

  宋子卿這幾日頗有些煩惱,他覺得蘇雁兒有些古怪,以往他在她這處留宿之時,她都會十分高興,甚至在枕席上用盡功夫來討好他,纏磨他,可如今她卻總是勸他去溫庭姝那裡留宿,不不止勸他去那裡留宿,就連她自己則總是往主院跑,他每次從書房歸來她這小院,幾乎都見不到人,然後直接去主院,便能找到她人。

  溫庭姝這幾日也有些煩惱,自從那夜撞破蘇雁兒與江宴的事之後,蘇雁兒便一直往她這邊來,溫庭姝知她是擔心她把事情捅露出去,所以才會對她百般獻殷勤,不止如此,從宋子卿那處得知,她還常常規勸宋子卿在主院留宿,這令得溫庭姝更加頭疼不已,溫庭姝沒辦法,只能借著他剛納妾為由,又勸他回蘇雁兒那裡留宿。

  因得蘇雁兒天天在她面前晃,弄她整日要與她和宋子卿周旋,竟沒空去想起江宴。

  蘇雁兒的丫鬟香桃近來也有些煩惱,她不明白自家主子不忙著討爺的歡喜,反而要去討好少奶奶的歡喜,還要她去和秋月等人交好,因為之前秋月的那一巴掌,香桃至今仍對秋月懷恨在心。

  這一日,她終於忍不住問出心頭疑惑:「主子,您近來為何獨獨對少奶奶這般殷勤,萬一把爺冷落了會不會不好?」

  蘇雁兒正在給溫庭姝繡一香包,「香桃,你既是我的心腹丫鬟,也要明白我的心,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得爺的歡心並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要少奶奶喜歡我,我們才能在這宋府站穩腳跟。」

  蘇雁兒不止是因為擔心溫庭姝會捅露那件事才會對她獻殷勤,也因為明白宋子卿再愛她,再寵她也沒有得到溫庭姝的喜愛更能令她站穩腳跟。

  經那夜一遭,她心頭對江宴那不切實際的情意已經煙消雲散,她如今已經變得清醒,情情愛愛都沒有她能夠在宋府站穩腳跟來得重要,她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被人如同貨物一般賣來賣去的日子,而且江世子看起來對她沒什麼情意,那夜被溫庭姝撞見之後,她看到他眼底冷淡的神色,像是根本不在乎她會有什麼的懲罰,這也是讓她徹底清醒的緣故。

  * * *

  江宴府邸。

  江宴懶洋洋地歪靠在榻上,無聊地把玩著扇子,李擎進屋時看到的便是這般情形,他覺得這事極其無趣,他不明白為何世子為何能夠從早到晚不厭其煩地做這件事。這幾日世子看起來百無聊賴,可他又不出門。

  江宴鳳眸斜斜地睨向他,冷聲問:「何事來煩我?」

  「侯爺方才派人來讓您過去他府中一趟。」李擎回稟道。

  江宴轉動摺扇的手微滯,隨後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你不說,我差點忘記我原來還有爹了。」他語氣一轉,語氣犀利:「不去,定是又給我提了什麼破親事,他看上的歪瓜裂棗也好意思叫我娶。」

  「……」李擎語滯,以前世子從來不會說這種傷害到女人的話,他不禁有些懷疑他受了什麼刺激,畢竟他已經幾日不曾去宋府找溫小姐,也沒有寫信給她。

  李擎猶豫了片刻,還是問:「爺已經幾日未去找溫小姐,爺要不要去見一下溫小姐?」

  江宴聞言徹底撇下了扇子,鳳眸微微眯起,回憶那晚她的模樣,隨後淡淡說道:「不去,她現在挺可怕的。」萬一去了她又說絕情的話來,想到那夜,江宴輕嘆一聲,那還是他第一次被女人嚇得落荒而逃。

  李擎聽聞這話便知曉兩人又起爭執了,不過他還是第一次從世子嘴裡聽聞『女人可怕』這種話,在他以往的經歷中,似乎沒有哪個女人將他逼到說出可怕一詞的程度,李擎也不知曉溫庭姝對世子說了什麼,在他印象中,溫庭姝一直是個溫婉端莊的大家閨秀,應該不會說出過分的狠話來吧。

  提起溫庭姝,江宴又覺得沒勁兒起來,「我感覺我要被拋棄了。」他手支著額,笑著說道,「感覺渾身無力,什麼都不想做……」他頓了下,看向李擎,「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

  「……」李擎從未見過因情傷而死的人,李擎覺得世子在說玩笑話,畢竟說這話時,他還在笑。

  第47章 「母親,若我要娶一個和……

  柯無憂不知怎麼回事, 江宴近來很喜歡踏足婦好酒肆,每次來都直接向她要一壇她珍藏許久的烈酒,便坐在靠窗的座位獨飲起來, 誰也不理會, 與他說話, 他也不怎麼搭話, 一副神色莫測,令人捉摸不透的模樣。

  這一日, 柯無憂正打算出門, 江宴再次出現在婦好酒肆,又要了她剩下的最後一壇烈酒, 連一句謝也沒有, 便去了他專屬的靠窗座位坐下, 獨自飲起來。

  最後一壇烈酒也被搶去, 柯無憂沒了出門的興致,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她感到十分肉痛,忍不可忍終於問道:

  「江世子, 這幾日你不去找你的溫小姐, 天天跑來我這做什麼?」

  江宴聞言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下,隨後又若無其事地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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