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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小姐和江世子其實還是清清白白的?」春花問道,聽聞秋月這些話,她內心已經放鬆不少,畢竟小姐並不是那種不守婦道之人。

  在今天之前,秋月是覺得小姐和江世子是清白的,可是今日看到那幅神女圖之後,她又有些不確定了,小姐瞞著她與江世子見過面,昨夜小姐閂著門,江世子應該就在裡面,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一個有情一個有義,想不發生點什麼都難吧?若是不知曉江世子不會武功,她還不肯相信江世子能夠瞞過眾人到達小姐的閨樓,但她親眼見過江世子一人對抗上百號很厲害的盜匪,所以她完全不懷疑江世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小姐的閨樓里,與小姐幽會。

  然而這事她不能對春花說。

  「小姐和江世子當然是清清白白的,咱小姐的性子你還不知曉?她最是守禮法,不會做出格之事的。」秋月道。

  春花點點頭,「我相信小姐不會犯錯的。」

  春花得知了溫庭姝和江宴的事之後,又想到她們一起瞞著她的事,心裡的委屈又浮上心頭,她原本想著把這事告訴方夫人,讓方夫人懲罰秋月,但有溫庭姝的叮囑,又得知了事實真相,她也不好貿然去稟報方夫人了,不然小姐得知,會怪罪於她,她擔待不起。

  「秋月,我問你,你和小姐為什麼要瞞著我偷偷行事,難道是把我當做外人了嗎?」春花質問道,心裡很不爽快。

  秋月臉上閃過一抹尷色,自知理虧,秋月難得與好聲好氣:「哪裡是當你當外人?只是我剛好陪著小姐經歷了這些事。而小姐麵皮薄,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而已,你看她連夫人都告訴,難道她把夫人當成了外人不成?」

  春花覺得說得在理,但又好像有哪裡不對,正要繼續問話,突然門聲響起。

  「我去開門。」秋月走過去將門一打開,見是錦瑟,不由有些疑惑,「錦瑟姐姐,你怎麼來了?」

  「秋月,你隨我走一趟,夫人要見你。」錦瑟板著一張臉道。

  秋月見她神色嚴肅,不由有些緊張,她看了春花一眼,春花看起來也有些慌。

  「走吧。」錦瑟催促道。

  秋月有種事情暴露的不安感覺,沒辦法,只好對春花,聲音帶著點請求道:「我隨錦瑟去一趟,你告訴一下小姐。」

  春花不由點了點頭。

  秋月這才忐忑不安地跟著錦瑟離去。

  春花呆呆地站在房中,方夫人一般很少叫秋月過去,今日又出了這樣的事,春花猜想方夫人大概也知曉了小姐和江世子的事,便趕忙去到溫庭姝的房間。

  一進內房,看到溫庭姝和衣躺在床上,不知是睡是醒,春花走到床邊,試探地輕喚了聲:「小姐。」

  「何事?」溫庭姝應,並沒有回頭看她。

  「秋月被夫人叫去了。」春花回道。

  溫庭姝原本還不好意思面對春花,一聽她這話,卻驚了一跳,她坐起身,不由問:「可知曉為了何事?」

  「奴婢不知曉。秋月將小姐您和世子的事都告訴奴婢了,奴婢相信你和江世子是清白的。」春花說完這些話之後才接道:「就在秋月告訴完奴婢事情經過之後,錦瑟過來,直接把秋月帶走了,奴婢看錦瑟的臉色不大好,會不會夫人也知曉了您和江世子的事?」

  溫庭姝一聽,不由芳容失色,思索片刻之後,才道:「春花,幫我梳妝,待會兒隨我去母親那一趟。」若是母親真是為了江世子一事,她總不能讓秋月一人去面對。

  * * *

  李擎送還簪子歸來時,江宴一襲紅衣斜倚在榻上,姿態慵懶,手中把玩著摺扇,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壁上的一幅神女圖。

  李擎看了一眼,也不知這幅畫作如何來的,畫中女子很美,有些熟悉,李擎沒怎麼在意,躬身道:「爺,東西已經交到了溫小姐的丫鬟手中。」

  江宴狹長的眼眸懶懶地朝他這邊斜來一眼,「哪個侍女?」

  李擎也不知曉春花叫什麼名字,道:「和秋月姑娘一起服侍溫小姐的那個丫鬟。」

  江宴微挑了下眉,隨後又看向那幅畫作,陷入思考。

  李擎站在原處,猶豫著還要不要稟報溫庭姝的事。江宴似乎有些奇怪他怎麼還在,又側目看了他一眼,索性問了句:「這畫中女子你可曾見過?」

  李擎又往那畫上看了一眼,想了想,「隱約覺得熟悉。」

  連李擎都覺得熟悉,江宴鳳眸微凝,喃喃低語:「難不成像我以前的情人?」

  李擎聽聞這句話,腦海中想了一遍,在他的記憶中,世子絕對身邊沒有這麼個長相的情人,想到自己這下屬比他這當局者還記得清楚,李擎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也不知曉世子何時才會對感情認真些。

  江宴怎麼想都想不起來,索性算了,伸手揉了揉眉心,才瞥向李擎,揮手,「你去吧。」

  李擎躬身退下。

  江宴看那副畫作,腦海中莫名浮起昨夜溫庭姝哭泣的模樣,心頭那股熟悉的不大明顯的煩悶隱隱又升上來,江宴冷著臉,起身往屋外走去。

  第29章 男女關係 直接而熱烈。……

  秋月隨著錦瑟來到方夫人的院子裡, 一進屋,便看到方夫人端坐在太師椅上,與平日裡和順慈祥不同, 此刻她端得一副令人敬畏的臉色。

  秋月本來還存著一絲僥倖, 但一看到方夫人的神色, 便知道自己不必再心存僥倖, 方夫人一定什麼都知曉了,只是她不明白方夫人是怎麼知曉的, 她和小姐明明做得很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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