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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兒,方才你說的那些話是宋清親口對你說的?」方夫人一臉凝重地問。

  溫庭姝見方夫人直呼宋清的名字,便知事情有異,她點了點頭,「嗯。」

  方夫人沉著臉:「可是據娘所知,宋清是與另外一個女子一起回來的。」

  聽到方夫人的話,溫庭姝和春花都吃了一驚,溫庭姝不覺問:「母親是怎麼知道的?」

  方夫人聞言心頭火氣又升上來,「是有人告訴我的。就在早上,娘讓錦瑟去官府探聽消息,錦瑟走在路上時有人往她手上塞了一字條,道是你已經平安歸來,又說宋清昨日是與一女子歸來的,讓我不信的話,就去青花巷宋清的私宅去看看。那上面連私宅的地址都寫得清清楚楚,娘為了尋找真相,便叫人暗暗去打探消息,這才知曉宋清在未與你成親之前就有了人。」方夫人越說越窩火,「所以娘這會兒才來,但宋清昨日是不是與那個女人回來的,娘卻找不到實證,塞字條的那人也沒有出現過,錦瑟也沒瞧清那人長相。」

  溫庭姝聽完方夫人的話,心中不由懷疑塞字條的人是江宴派去的,不然她想不通還有誰會做這種事,而江宴也知曉宋子卿有外室以及他昨夜和別的女人一起離開白雲寺的事。

  方夫人見她臉上並沒有吃驚之色,念頭一轉,吃驚道:「姝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曉你夫君在外頭有人?」

  方夫人既然問了,溫庭姝也無法欺騙她,她猶豫片刻,蹙著眉頭微點了下頭。

  春花在一旁又吃驚了,她竟然不知道此事,她家小姐竟然連她也瞞著,不會秋月也知曉吧?

  「你這傻孩子既然知曉為何不早些與娘說?」方夫人一向和順如春,但此刻想到自己的女兒受到委屈,便越想越憤怒,她驀然站起身,「姝兒,你現在收拾好東西,待會兒娘帶你回家。娘如今便去與那孫氏說清楚,她兒子欺人太甚。把你一人丟在白雲寺的事沒有實證,但他宋清養外室一事卻是證據確鑿的。」

  就在來之前,方夫人就打算要帶溫庭姝回去住一陣,方夫人甚至還動了讓他們兩人和離的念頭,只是單憑宋子卿外邊有女人一點提和離,宋府不可能會答應。而宋子卿將她女兒置之不顧,這般人命關天之事,她也沒有證據,若沒有證據,他們怎麼可能會承認?屆時宋家人只會說她們污衊宋子卿。另一方面,剛嫁過來就和離,對姝兒的名譽也不好,她老子肯定也不會同意。

  所以方夫人打算先帶溫庭姝回家,看看他們一家人的態度,再做決定。

  溫庭姝一向聽方夫人的話,而且見她語氣堅決,臉含慍怒,溫庭姝便沒有吱聲。溫庭姝心有些亂,對於宋子卿,她先前還存著與他相敬如賓的念頭,可一想到江宴昨夜說的那些,溫庭姝便覺得心灰意冷,尤其是那句宋子卿巴不得她死,好與蘇雁兒雙宿雙棲的話,也許他內心沒有這般想,但溫庭姝總歸覺得膈應。

  方夫人再次回來時,天色已暗下,溫庭姝要收拾的東西沒多少,只因知曉不久後肯定還得回來,聽說孫氏聽聞方夫人的話十分生氣,這會兒正在祖宗祠堂審問宋子卿。出大門時,佩秋跟著跑了出來,哭著說要和她一起走,溫庭姝百般安撫她之後,又告訴她自己會很快回來,那小丫頭才沒有繼續纏她,跟著奶媽不情不願地回去了,溫庭姝這才踏上馬車,隨方夫人一同回溫府。

  * * *

  江宴負手立在一涼亭內,鳳眸落向亭外紛飛如雨的桃花,目光淡淡的,未顯露任何情緒。

  李擎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隨後稟報:「爺,溫小姐已經回溫府了。」

  江宴唇邊揚起輕淺弧度,「宋府那邊呢?」

  李擎回道:「屬下打聽到,宋公子被罰跪祠堂了。」

  江宴微微一笑,轉身走到石桌前緩緩坐下,他摸了摸手臂上的傷處,眼尾上挑,笑得邪惡:「我為了他妻子連半條命都快沒了,卻連碰一下都不行,他宋清憑什麼溫香軟玉在懷?」

  李擎不敢接話,微垂下頭。

  江宴想到昨夜之事,感覺傷口又灼痛起來,他闔上眼,有些疲憊道:「你下去吧。」

  李擎告退剛要離去,忽又想起一事,他轉頭,看著江宴因閉上眼而顯得狹長的眼線,「爺,屬下回來路上,碰到桃夭夭姑娘,她想問爺什麼時候去她那邊?」

  江宴眉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睜開眼,「這種事你也要拿來煩我?」

  李擎只覺得他此刻的目光令人備感壓力,他埋頭道,「聽她意思,似乎院主那邊為難她了……」李擎頓了頓,有些說不出口接下來的話,不由偷覷了江宴一眼。

  江宴似笑非笑道:「是因為我沒睡她?」

  李擎沒想到江宴如此直白,他老實道:「大概是這樣的意思。」

  世子買了人家的初夜,卻始終沒碰人家,害得人家現在也不能迎新客,按理的確說不過去。

  「你覺得……」江宴語氣輕佻,「我如今這副模樣去還能活著回來?」江宴鳳眸微眯了下,又笑道:「不若你替我去?」

  李擎額角一緊,「爺莫要開屬下玩笑。」

  「我沒開玩笑。」

  「……」

  江宴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模樣,搖頭失笑,不在戲弄他這位憨直的下屬。「也罷,去告訴她的那三千兩銀子記在聽曲的帳上,至於她的初夜,讓她自己選一位喜歡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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