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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就被五條家裡的一堆僕從震撼到了第二次:「萬惡的享樂階級。」

  介於五條悟幾天前幹掉一半高層的咒術界清理大師行徑,現在把他的名字放出去估計都能在咒術界止小兒夜啼。又加上這人順便帶著自己學生,萬分不客氣的從自家長老手裡奪了權的行為,現在整個五條家是真正意義上所有實權都在五條悟一人手中的。

  而他現在,就在五條家內,當著一堆僕從的面,把他按在柱子上……

  像是嫌他社死的還不夠似的,就在松代一樹意識到自己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多少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歧義時,虎杖悠仁的聲音轟轟烈烈的響了起來:「五條老師?」

  松代一樹:……

  他幾乎是觸電一樣飛快丟開五條悟的衣領往後退了好幾步,整理好自己袖子上的褶皺才努力冷靜下來看過去。

  五條悟靠在柱子上,一點不介意自己衣領被扯開後露出來了一截繃帶和鎖骨,對著虎杖悠仁悠然自得的打招呼:「喲,晚上好。」

  虎杖悠仁覺得自己可能有點不好。

  「老師今天……」他微微,微微暼了一眼旁邊那個沒見過的男人,想了想幾秒鐘之前自己看見的姿勢,十分震撼且明智的換了一個話題:,「今天一天都沒有出現,家入小姐有事找你。」

  「她給我打電話了。」五條悟點點頭,稍微理了理敞著的衣領對著松代一樹伸手,被松代一樹一把拍開。

  「呃……那個,」虎杖悠仁覺得自己在這裡有點多餘,但是好不容易碰見消失了一天的五條悟,他又很想儘快問出這個問題,「五條老師你今天有沒有發現……」

  發現咒力和術式都不見了?

  伴隨著一起消失的,還有無處不在的咒靈和擁有著特殊效果的咒具。

  而比這更奇怪的是,在這些消失的同時,除了他們以外的許多咒術師,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們就像是從未擁有過咒力和術式,被模糊了記憶一樣,面對他們的茫然顯得分外迷惑。

  而在這一切發生後,他們才發現不同咒術師被模糊記憶的程度也不同。

  程度最低如高專以內的所有人,大家都發現了所有異常,向外擴散至其他人,伊地知和娜娜明他們察覺到了一些,再向外,五條家內的部分僕從隱隱約約會覺得有點不對。

  再向外,就是覺得這一切都十分正常,沒有任何問題的其他人。

  五條老師會有辦法嗎?這會不會是某種集體術式或者是……

  「悠仁,」就在虎杖悠仁低著頭無比糾結的時候,五條悟忽然開口,「我知道。」

  他聲音中像是帶著某種分外可靠安定人心的力量似的,虎杖悠仁奇蹟般地在他這種奇異的語氣下冷靜了下來,

  「讓硝子別擔心,」不過五條悟並沒有就在這裡向他解釋的意思,反而是揮了揮手,直接走向了旁邊那個他並不認識的人那裡,低聲說了句什麼之後獲得對方一個瞪視,才慢悠悠補上下一句,「你們也別多想,不是什麼大事。」

  「還有,老師……」

  他話沒說完,就被五條悟懶洋洋打斷:「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然後他就這麼看著五條悟對著那個男人眨眨眼,被他拍開手後又堅持不懈的拉上去,糾糾纏纏都的走遠了。

  「你緊張什麼,」五條悟一邊抓松代一樹的手一邊憋著笑,「悠仁現在又不認識你。」

  「五條悟,」松代一樹咬牙切齒拍開他的手,「你不要臉我還要。」

  「早走遠了早走遠了,」五條悟再次伸手拉他,「現在他什麼都看不見。」

  松代一樹咬著牙根:「虎杖剛剛問的話什麼意思?」

  不是說大部分人在法則的潛移默化下,不會發現世界的融合?

  「悠仁他們是小部分嘛,」五條悟隨口回答完,看見松代一樹不依不饒的眼神,才雙手攤平認輸道,「好吧好吧,就是關係跟我比較近的會被法則模糊的少一點,比較遠的記憶模糊就會多一些。」

  看虎杖悠仁的表現……

  松代一樹:「也就是說高專的大家是記得所有的?」

  「差不多,」五條悟含糊其辭,終於走到自己房間裡,耍賴一樣按住他,總結陳詞道,「反正和我關係近的也沒幾個。」

  「你把世界融合叫小事?」松代一樹想起他糊弄虎杖悠仁的話就沒由來的生氣加心疼,自下而上的斜睨他,「你傷怎麼回事,別想糊弄過去。」

  五條悟敞開衣領里的那截繃帶簡直宛如橫在貓爪面前的逗貓棒一樣,讓他忍不住就想扒拉開看看,貫穿他胸口的那道傷痕到底有沒有長好。

  「嗯……」五條悟打量了他的神色半天,「因為我就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我。」

  於是任務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同樣也會反應在他的身上。

  任務世界和主世界摩擦產生的傷痕會在他身上製造出擦傷,而龐大的主世界即將撕碎碾壓一切都力量同時也會施加至五條悟這裡。

  在融合的瞬間,反轉術式就是這樣一次次治好五條悟瀕臨崩潰的身軀,一次次把他從分裂邊緣拉回來,同樣也把這個世界從湮滅結局拉回來的。

  「胸口的只不過是最微不足道的傷口,」他毫不在意似的,「我急著見你,就沒有管。」

  而這個最微不足道的傷口就足以讓他直接暈倒,被推往手術室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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