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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抬手指了指那本小冊子,道:“你似乎是學岔了,那東西能教你什麼,你要學習我來教你。”

  寧澤便見那隻玉白修長的手一點點挑落她的衣衫,畫圈打磨中,她耐不住顫了顫,紅櫻翹了起來。

  沈霑笑了笑,然而下一刻他看著寧澤褻衣上的紅梅,眼中終於不像深潭水般平靜無波了,暈起了漣漪,似乎是怒了。

  寧澤覺得自己是瘋了,上次是她故意滑出來,這次又在小日子勾引他,然而她不是故意的,她是真準備揉圓搓扁了自己讓沈大人舒坦的,然而……

  為什麼她總是要面臨這種窘境!

  寧澤鼓了好大勇氣才敢看沈霑的臉色,顧左右而言他:“大人你剛回來,想必是累了,今日還是好好歇著吧……”

  太蒼白了!

  寧澤忙又抱住他說:“大人,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忍忍吧。”

  說完她爬下床,忍不住憤怒的踢了旁邊屏風一腳,轉身去了淨室。

  第79章 曲徑

  寧澤從淨室出來後, 本以為沈大人應該和上次一樣自行離開了,然而他卻坐在床邊,眸光微冷的看著她。

  他的墨袍已經散亂了, 露出裡面雖然過於白皙卻結實的胸膛。

  寧澤臉頰一熱,手成蒲扇扇了扇, 覺得自己也當得起好色之徒的名號了,他的衣衫是她方才挑開的,她其實是準備一路親下去的,也讓他知道什麼是意態幽花,嫩玉生香, 然而……

  沈霑看了看她,他一走半個多月,寧澤倒是長胖了些,也比初初嫁過來時長開了些,她膚質本就比一般人瑩嫩, 此時她又穿著薄荷綠的衣衫站在窗前,身上撒下一半陽光,明媚的像是才露尖角的荷葉。

  其實是非常鮮嫩誘人的。

  正應了她最愛翻的擬話本中的幾句話:“雲鬢輕籠蟬翼,蛾眉淡拂春山,朱唇綴一顆櫻伙, 皓齒排兩行碎玉,鶯囀一聲嬌滴滴。”

  在許多事情上他都很能克制,包括情|事上,然而便是雲淡淡水沉沉的人, 也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忍耐的道理。

  再者眼前的是他娶進門的夫人,又不是偷來的,搶來的。

  他對寧澤招了招手,她倒是乖乖的、一點也沒想過反抗似的走了過來。

  他勾住她重新跌入床帳中,見她眼神中多了慌亂,他笑了笑,重又挑亂了她的衣衫,一不小心露出那兩點紅櫻。

  身前涼幽幽的,寧澤看著沈大人眸光在那裡掃了一下,她想要攏衣衫的手便頓住了,她本來就不是軟款溫柔的姑娘,也沒有狐媚之相,要是連這點“大方”都沒了,可真就沒有可取之處了。

  沈霑問她:“你可還記得自己之前貼在我耳邊說的話?”

  寧澤微微愕然,點了點頭,前些日子他送了她首小詩,她當時趴在他耳邊說的是,他對她怎麼過分她都可以,便是像在白石茶館中那樣單單撩撥的她飄飄然她也可以接受。

  沈霑俯身重新吻了她,不再是清清淡淡的親吻,而是像一隻放進山林的野獸般,不再平緩溫軟,帶了些恣意帶了些猖狂,縱然還是涼颼颼的氣息,卻讓寧澤有些烈火如炙之感。

  沈霑輕輕笑了笑,先離開了幾分,而後又加重……

  寧澤本來就比他容易動情,慢慢便軟了下去,本來還揪著他的衣衫,漸漸連抓住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雖然活了兩世,但是在這件事上卻是真的懵懂,除了和沈大人為數不多的幾次外,再沒有別的經驗了。

  是以這些日子她是真下苦功夫琢磨了的,沈大人對她很好,她也只能以此為報了。

  然而真的是不湊巧。

  寧澤覺得小腹一熱,噴出了一股熱血,縱然沈大人看不到,她還是尷尬的紅透了臉。

  越看沈大人那張俊死人的臉,她越覺得目眩神迷,燥氣侵襲全身,她有些受不住,軟語求道:“大人,我說過的話自然記得的,只是今日還是饒過我吧,我改日百倍償還。”

  沈霑“嗯”了聲,卻又挑了挑她半褪的衣衫,手繼續往上……寧澤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他才道:“你既然不介意我過分,那我們換一種過分的方式如何?”

  怎麼換一種方式?

  寧澤想沈大人定然不會惡趣味的浴血奮戰,冰孽貞操,殘花破蕊什麼的,沈大人應該沒有這個愛好。

  那麼是什麼別的方式呢?寧澤從這幾日獲得的學識中翻了翻,只要別浴血奮戰,別的她都可以嘗試接受,很快便點了點頭。

  沈大人似乎很滿意她如此,又附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話,換作別的女孩兒家聽到這話估計要羞死了,而她聽了卻覺得猶如雷擊一般,瞬間身酥骨軟。

  他說的是:曾向園林深處,引教蝶亂蜂狂,縱然今日到不了曲徑迂迴處,卻也得稠陰夾道相迎。

  曲徑迂迴處是什麼,稠陰夾道又是什麼?她聽明白了,手顫巍巍覆了上去。

  她這幾日“博覽群書”,也確實漲了不少見識,她覺得自己羞恥心比一般姑娘要少許多,接受能力也比較好,然而這些話經清奇幽雅的沈大人說出來,還是讓她難以置信。

  她原以為她便是擺出那些羞人的姿勢也不能驚動他分毫,不成想今日她也不過是主動親了他一下,又主動解開了他的衣衫,他就變了種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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