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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看在那數十滴元氣液的份上，迅速告訴了一些諸天戰場廝混的原則和經驗。
而且又道：「至於我們……嘿嘿，人家潛伏進來了，殺了大人之後，一般會迅速遁逃，而不是浪費時間在我們身上，對方一般只會拿走儲物戒……那……咳咳，大人，這就是諸天戰場，大人也不要覺得我們心黑，我們有時候也會做一些善事，比如發現了一些身份名牌之類的，也會送到大本營那邊，或者給死去的人收屍，好歹不至於曝屍荒野。」
蘇宇失笑道：「這麼說，我要是被殺了，你們還會大發慈悲，給我收個屍什麼的，我還得感謝你們？」
「不用不用！」
那些人，一直遠離蘇宇，始終保持超過500米的距離，這樣的話，蘇宇真被人襲殺了，不至於瞬間牽連到他們。
這也是保命的原則！
這就是禿鷲！
蘇宇笑了起來，有點意思，倒是長見識了。
自己很高調嗎？
他其實沒覺得，但是也許在別人看來，自己挺高調的，風騷地穿著白袍，可文明師不穿白袍，難道穿黑袍？
好像也有！
但是蘇宇深受某人影響，昔日第一次看到白楓，那就是白袍飄飄，特有范，蘇宇後來穿白袍，很多時候都是因為白楓的影響。
輕描淡寫之間，斬殺了一位騰空，瀟灑不羈……如果不去考慮他後來形象崩塌的問題，還是很有面子的。
蘇宇也不在意，笑道：「老哥，你們這經驗挺豐富啊！不怕被牽扯到了，一起給殺了？」
「諸天戰場，哪裡都有危險，真要一點危險不冒，那也別出來了，還不如回人境當個富家翁！」
蘇宇點頭，奇怪道：「按說，禿鷲實力都還行，怎麼沒人想著回去人境，當個府軍小統領什麼的，或者去一些小城，當個百夫長千夫長啥的，不行的話，緝風堂也歡迎你們加入嘛。」
老頭齜著牙，笑眯眯道：「大人說笑了，在這鬼地方廝混了一輩子，見屍體見多了，看殺戮看習慣了，這要是回去了……哪天想殺人，還得被砍頭，那時候要不加入萬族教，要不就只能被殺了！萬族教太危險了，很容易被剿滅的，諸府是白，萬族教是黑，我們是灰，雖然危險，也比萬族教強，起碼哪怕遇到了大軍，也不會無緣無故屠戮我們。」
蘇宇淡笑道：「聽說禿鷲也不是全守規矩，有人也干暗殺自己人的買賣，是這樣嗎？」
「肯定有的。」
老人也不否認，笑眯眯道：「那種人，死的也快，走了那一步就是黑，黑的死的快，灰的能活久一點。」
蘇宇點頭，忽然有些好奇道：「有干禿鷲干到洗白的嗎？」
「有啊，不過很慘！」
老者齜牙道：「柳家，知道嗎？柳城柳家！當年也是禿鷲中的一員，後來，柳家老爺子要洗白，建立了柳城，為人境守門戶！嘿嘿，死的可慘了！全家老少，嘖嘖，沒幾個活人了，悽慘無比，所以啊，走了灰，還是別洗白了，太慘了。」
柳家？
蘇宇微微一愣，柳文彥所在的柳家！
禿鷲家族？
這個消息，真的有些讓他意外了。
「大人不信？」
老人弓著身子，迅速跟著他，急忙笑道：「絕對真事，當然洗白很久了，聽說昔年還是大夏王親自上門去遊說的，後來，還有消息說，兩家其實還談好了，柳家洗白，夏柳聯姻……結果大夏王家族很久才有後裔，直到幾十年前，才確定了聯姻對象……結果……柳家沒了！」
這個蘇宇倒是知道一些，夏虎尤好像就提過一次。
他夏虎尤，好像的確和柳家有過聯姻，結果柳家沒了。
「那柳城滅了？」
「還在，但是沒幾個人了，柳家嫡系差不多死光了，還有幾位支脈柳家人在，當然昔年是日月掌控，現在……嘿嘿，凌云為尊，柳城的位置也不好，柳家要守人境之門，柳城和先鋒營在一條線上，危險無比，年年死人，現在蕭條了。」
守人境之門。
這是柳家老爺子做的選擇，為了洗白也好，為了別的也好，柳家當年就是這麼選擇的，也正因為如此，太靠近前線了，最終，落得個家破人亡。
柳城破敗了！
蘇宇想了想又道：「柳家……柳文彥……我聽說柳文彥不是在諸天戰場先鋒營嗎？他是柳家嫡系吧？你們知道他嗎？」
「當然！」
那老人也來了談性，主要還是元氣液起了效果，遇到了個財大氣粗的主，談談也無妨，老人迅速道：「柳文彥誰不知道，當年葉霸天征戰諸天，去了柳城，看到柳文彥就說，這是他徒弟了！嘖嘖，拜師的時候，那叫一個風光，葉霸天是誰？日月敢叫無敵下跪的傢伙！猖狂霸道不可一世！」
「柳家當年大擺酒宴，三天三夜酒席不斷，天材地寶當飯菜吃，諸天戰場人族皆可去道賀，那是正式洗白了，葉霸天都收徒了，那還得了？」
「可惜啊，好景不長，葉霸天戰死，柳家也因此倒了大霉，經常被襲，幾次被襲，日月全部戰死，柳文彥又廢了，柳家不就徹底完蛋了！」
「現在柳文彥是回來了，也沒啥用，才騰空境，還被發配到了先鋒營，遲早要死的命，聽說還是在山海營作戰，不死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