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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對三。」

  「四個二,炸彈!」音遙得意地甩出手中的牌。

  司容無語:「咱倆是一夥的……」

  溫蕭寧笑嘻嘻地捂著牌:「我們都要不了,音遙你繼續出。」

  看著手中僅剩的一張三和一張大王,音遙猶豫半晌,試探性地將一張三放下:「一張三……?」

  「誒嘿!謝謝啦!」溫蕭寧將手裡最後一張7扔出去,接著伸出貪婪的小手:「來來來兩位農民,給錢給錢。」

  司容無奈地掏出錢遞過去,抬頭看了眼時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吧。」

  溫蕭寧撇撇嘴,整個人往音遙身上一躺,扒著他的腰耍起賴皮:「我今晚就住這裡了,司容你睡沙發,我和音遙一張床。」

  司容可聽不得這種話,伸手將人拉起來往外拽:「慢走不送,下次來記得帶禮物。」

  大門關上,他不去理會外面溫蕭寧的怒罵聲,回到臥室,看見音遙還在望著床上那幾張牌研究著,嘴裡還碎碎念:「對哦,我和司容是一夥的,我為什麼要用炸彈壓他?」

  司容笑笑,把他抱起來揉進懷裡:「別在意,遊戲而已。」

  音遙這幾天腿傷恢復得差不多,勉強也能下地走路,但走不利索,還是需要人扶。

  「明天是我爺爺的五七墳,我和公司請了假,早點睡,明天得早起。」

  五七墳是指人死後的第五七三十五天,去給逝者燒燒紙。不知不覺司祁嚴也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里發生了太多,其實也沒過多久,但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年。

  音遙乖乖鑽進被窩,直挺挺躺在那閉上眼:「那你給我講故事,不然我睡不著。」

  司容跟著躺下,單手將他攬過來摟在懷裡,輕聲問道:「你想聽什麼故事,小美人魚?」

  音遙搖搖頭:「我不喜歡美人魚的故事,王子是笨蛋,到最後也不知道把他從海里救上來的是人魚。」

  「世上總有很多笨蛋,你也是其中一個。」司容笑著摸起撲克沖他揚了揚。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音遙睜開眼,氣鼓鼓地望著司容。

  司容拍拍他的手,趕緊認錯:「錯了,那給你講拇指姑娘。」

  這些故事在音遙昏迷的時候他不知道讀了多少遍,早已經倒背如流,果然沒講幾句,就聽到旁邊傳來音遙節奏的呼吸聲。

  小甜豆睡著了,睡得可真快啊。

  司容輕輕躺下身子,拉過被子給音遙蓋好。

  *

  第二天一早,音遙穿好西裝,嫻熟地打好領帶,胸前別上小白花,往那一站,司容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從前那個他,淡漠謙遜,卻又莫名透著絲高傲。

  好久沒看到音遙穿正裝了,一時竟有些不習慣,心裡砰砰跳得厲害。

  兩人驅車來到老宅,這裡早已經到了許多前來弔唁的賓客,老爺子念舊,縱然一手打下龐大的商業帝國,可死後還是遵從遺囑將他葬在了陳向光的夫妻同墳里,就在老宅後面的山上。

  司雅蘭戴著墨鏡,表面看起來是在掩飾自己泛紅的眼圈,實則就是為了裝逼,明明知道墳頭建在山上,還硬要穿高跟鞋,沒走兩步鞋跟就扎進了泥里。

  她冷著張臉抽出鞋子,用紙巾忿忿擦拭著鞋底的泥巴。

  好久沒見司年,他看起來瘦了些,神情稍顯落寞,只是在看到音遙時眼中才稍稍有了些光。

  司海興也帶著一雙兒女來了,從司雅蘭要他滾出老宅那一天起,他們就成了敵人,敵人相見更是分外眼紅。老爸沉冤昭雪,司琪也不再覺得低人一等,甚至還嘲諷般的同司雅蘭打招呼:

  「姑姑最近氣色不錯啊,過得挺滋潤嘛,不過弔唁你穿高跟鞋,不怕栽泥里拔不出來麼?」

  司雅蘭墨鏡後面的鳳眸狠狠剜了她一眼,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發作,只能當做耳旁風。

  司年他爸死得早,所以一些五七墳流程則由司容他爸司喚風接手,他擺好香燭和貢品後,退後幾步,和司雅蘭他們站在同一水平線,接著所有人都不約而同低下頭,對著墓碑默哀三分鐘。

  默哀之後則是每人挨著上香,接著接待前來弔唁的賓客,等吃完席香燭燃得差不多後,最後再每人上一遍香就可以離開了。

  上完第一遍香,眾人準備起身回老宅吃飯的時候,司容卻忽然聽到有人叫他。

  回過頭一看,是爺爺生前的家庭醫生李醫生。

  兩人出於規矩互相鞠了一躬後,就見李醫生欲言又止,看看周圍又看看司容,似乎有什麼不太方便當著別人講。

  司容也明白了他的眼神:「李醫生,借一步說話。」

  他們來到老宅後面的花園,李醫生看著音遙也跟了過來,用眼神示意一番。

  「沒事,他不是外人,李醫生有話直說吧。」司容牽過音遙的手,道。

  「司先生,其實有件事,我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主要是怕說了再遭人誤會。」李醫生很愛出汗,明明是深秋,說兩句就要掏出手帕擦擦腦門。

  司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直接問道:「和我爺爺有關?」

  李醫生點點頭,四處張望一番,確定沒人之後才湊到司容面前壓低聲音道:

  「其實在司會長去世那天,我進去檢查過他的屍體,他老人家,並非由於腦溢血復發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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