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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禪院甚爾想,其實就算沒有也沒關係,只要是泠深月的指示他就會去盡力完成,就算會死也無所謂——

  他從來都願意為了泠深月去死。

  隔壁的古國有句話叫做「士為知己者死」,禪院甚爾偶爾也會看,對這話也有自己的理解……

  他說不清自己對泠深月的複雜感情到底是什麼組成成分,感激尊重渴慕仰望敬愛嚮往,零零總總實在是難以盡述。太多的情緒混在在一起了,想要細細分開未免太過為難他了。

  禪院甚爾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從來都很樂意跟在泠深月的身邊,心甘情願的當她的工具,也一直都很願意為了泠深月去死。

  士為知己者死什麼的,他和老闆之間其實很適合這句話。禪院甚爾想,如果有一天泠深月讓他去死的話,他一定會去的。

  為了這世上唯一一個正視他的人。

  就算流盡血。

  如說這樣反而更好。

  這世上從來沒什麼是能夠輕易得到的,想要迎接美麗新世界就一定要與舊世界宣戰,既然宣戰就一定會流血。這些血可以是腐朽老古板的,也可以是自己的。

  但唯有一點毫無疑問。

  鮮血中一定會燃起革新世界的火焰。

  況且現在選擇權在他自己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結果自然也由他自身承擔,就算挑戰自我失敗死掉了也和別人沒有關係。

  再說他又不會真的死掉。

  大老闆的關照是真的很有牌面,和鬼神搶人也不是問題,禪院甚爾這些年就浪的很快樂,以自己的行為充分說明了自身的冒險因子之強烈和什麼叫做只要玩不死就往死里搞事。總之,既然死不了,那當然要搞點刺激的!

  畢竟要錘的可是那個五條悟啊!

  禪院甚爾敵視外面的那隻偷腥貓已經很久了,難得有正當理由,當然要暢快淋漓的打一場再說!

  不過心裡是這麼想的,口頭上禪院甚爾難免會想討些便宜求個保障:「那個狀態的五條悟可不好對付……和他打的話,有額外的加班工資嗎?」

  泠深月問他:「你想要什麼?」

  禪院甚爾:「一切結束之後……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你想要創建的美麗新世界,你自己能看到嗎?

  第14章

  泠深月並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承諾道:「我許諾你一個心愿。」

  那時候禪院甚爾已經有了些許不祥的預感,但也並未明白泠深月言外之意。

  直到很久以後,他站在澀谷街頭,看著自天空走下的咒靈女王,方才恍然明白,原來結果在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這自然不是命中注定。

  只是泠深月在許久之前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但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禪院甚爾自然不知道。雖說心中有些不安,但得到了泠深月的許諾之後他也便安下了心,還有心思問一句:「說起來,什麼是生長痛?」

  泠深月於是便將生長痛的概念又說了一遍。而後便見到禪院甚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點頭,嘴裡還在念叨著怪不得:「怪不得那段時間我總是半夜痛醒……還以為是被人夜裡揍了來著……」

  結果居然是生長痛嗎?

  「這也算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小煩惱吧,像是甚爾你這種運動量比較大的人生長痛會更加嚴重一點。」泠深月說道。

  禪院甚爾:「我那時候才十一二歲……」

  所以有生長痛很正常,才不像是不要臉的偷腥貓一樣都高中生了還厚著臉皮拿這事當藉口!

  並不是很想明白禪院甚爾對五條悟的遠程DISS。於是泠深月愉快的當了一次傻子,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懂:「具體情況每個人當然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頭髮和性格之間的關係一樣,有些人的頭髮和性格就很一致,但有些人就完全不匹配呢。」

  禪院甚爾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髮,覺得泠深月好像是在說他。

  然而這並不是錯覺,泠深月就是在說他。

  雖然脾氣倔強,但禪院甚爾的頭髮卻很柔順,讓人不禁想要疑惑一下,為什麼脾氣這麼臭的傢伙頭髮居然還這麼聽話。

  不過當代年輕人潮流各異,還有男子高中生喜歡綁丸子頭呢,相比之下這種小問題也不是特別值得奇怪。

  世界千奇百怪,值得驚訝的事情多了去了。

  比如關於五條悟參與護送星漿體。

  收到夏油傑消息的時候泠深月差點以為殼子上的重病已經影響到在外面閒逛的小號了。不然為什麼她會看到這麼無法理解的消息?

  搞什麼啊,為什麼五條家的未來家主會接到這種不應該被小孩子知道的任務?

  到底是五條家終於忍無可忍了想要讓他們家少主直接黑化,還是其他人終於受不了頭上壓著的六眼了準備用冰冷的客觀現實將五條悟擊潰……這真的是個未解之謎。

  夏油傑:「深月小姐?」

  你的表情有點可怕哎。

  「不……沒什麼……」泠深月按了按額角,又看了眼這個任務的另一個參與者。

  實話說,夏油傑被派去「護送星漿體完成與天元大人的同化」泠深月不奇怪。

  畢竟野生咒術師無依無靠還沒靠山在咒術界沒什麼勢力的咒術師一向是壓榨的最佳人選,死了也沒人惋惜沒人找麻煩,可謂便利型一次性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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