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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搖搖頭,不過看朱臨那個精神狀態,想必從醫院辭職之後的日子也是不好過。

  欒哲繼續說,「因為他在被人追殺,所以才不管不顧的向我求救,他接受審判,而且作為人證的話還罪不至死。」

  江山有些無奈,「看來顧宴一死,「顧門」真是亂成一團了。」

  欒哲繼續透漏他知道的消息,「是啊,聽說暫時「顧門」的人雖然接受了蕭將的安撫,不過新的掌權人還沒有出現,所以一時之間也不好分析是什麼人要殺朱臨。」

  欒哲的話實在是意思太多了,可能是「顧門」的對手在逼迫朱臨,假借追殺的形式讓他自首,一舉把鄭國強連帶著整個「顧門」踩死,也可能是「顧門」在內亂。

  總言之,新年剛過不就,鄭國強的死刑判決就已經在社會上公開了,司徒騫聽著這個消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谷朗現在如何,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誰能和他分擔。

  鄭國強的屍體是由顧以寧去收殮的,當然不是自己親自去的,畢竟他還要顧慮許弋。顧以寧找了人,通融了關係,花錢雇了人去把鄭國強的屍體帶出來,一路直接拉到殯儀館火葬。

  谷慧和谷朗他一直聯繫不上,司徒騫又一直以「自己受谷朗委託,你不能隨意離開寧原讓他分心」這種話來拖著他,顧以寧只能自己處理這些事。

  顧以寧並沒有想到鄭國強的判決來的這麼快,這麼急,只能匆匆在城郊的南山公墓買下一塊墓地,存放鄭國強的骨灰,以供谷朗和谷慧以後的憑弔。

  顧以寧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的把墓地的地址給司徒騫發了過去,也許他內心也清楚,自己見到谷朗的可能性,可能還不如司徒騫大吧。

  司徒騫驅車趕來了墓地,只有顧以寧一個人在弔唁這個過世的人,沒有葬禮,沒有悲歌,只有顧以寧低聲的陳述。

  顧以寧:「姑父,對不起,我騙了您,慧姨和谷朗都不見了,但是我聽說阿朗走的時候也是有自己的計劃的,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

  司徒騫遠遠的就看見顧以寧站在一個墓碑前,他便止住了腳步沒有過去,原本想替谷朗來看看的想法現在也有些遲疑,只是手裡的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於是便也就站在了原地沒有動。

  顧以寧的心情也很複雜,殺害顧宴的兇手一直沒有抓到,案子一直結不了,屍體看管的嚴,顧以寧一直沒有機會去認領,只能任憑顧宴的屍體凍在太平間裡。

  顧以寧回身的時候看到了司徒騫,便走了過來,司徒騫一時之間有些尷尬,顧以寧接過司徒手裡帶來的花,放在了鄭國強的墓前。

  「怎麼不過來,不想替阿朗看看嗎?」

  司徒騫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算了,怕惹他父母不高興。」

  顧以寧搖搖頭,沒再繼續說下去,二人也便自行離去。

  谷朗這邊到了西南之後,蕭將果然很高興他能過來,其實不管是顧以寧也好,谷朗也好,誰做這個老大他都樂見其成,並且全力支持,只要是谷家人,這是蕭將的忠義,也是桑知不能自己去掌管「顧門」的原因。

  明顯,桑知並不想認顧宴這個父親。

  谷朗和桑知到了西南之後,谷朗就被安排住下,谷慧也一直沒有讓谷朗見到,不是桑知故意不讓他們見面,實在是現在情況有些超出桑知的預期。

  桑知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收到看管谷慧的人傳來的消息,說是谷慧情況很不好,最近幾天又是昏厥,又是呼吸不暢,不像是安定針的作用。

  桑知不敢告訴谷朗,畢竟谷慧出了事,自己就真的沒辦法控制他了,只能一路加緊腳步,隨便把谷朗扔給蕭將安排,就一直待在谷慧身邊照料。

  大夫的治療也勉強算是及時,谷慧的身體狀況還算勉強能維持。當時谷慧情緒不穩,而且沒有隨身攜帶心臟保養的藥物,桑知手下的人更不會有藥,再加上怕被桑知責怪,硬是拖了兩三天才告訴桑知,人質身體出了問題,氣的桑知一陣氣結。

  大夫說谷慧的清醒時間還不能確定,但是已經可以從ICU轉去普通病房了,至於什麼時候醒,可能還要繼續觀察。

  桑知硬是按住谷朗,拖到了過年,谷慧還是一直沒有醒,桑知沒有辦法,只能帶谷朗前來探望。

  桑知:「大夫說是淤血堵住了血管,沒有及時救治導致的昏迷,但是還威脅不到生命,堅持治療總還能醒過來。」

  谷朗看著桑知,「我真是想殺了你。」

  桑知:「我知道,但是我前腳死,慧姨後腳就得給我陪葬。」

  而在谷朗得知鄭國強死刑執行的時候,已經是三月了,谷朗這個年是在病房過的,桑知也不著急逼著他立刻就來操辦「顧門」的事,原本桑知就沒想把真正的權力給谷朗,他只是需要一個名義上受支持的傀儡,桑知要是敢透漏一點兒自己要親手掌管「顧門」的意思,不說別的,蕭將就得直接宰了他。

  谷朗在病房裡一遍一遍幫谷慧做肌肉按摩,活絡她的神經,順便告訴了谷慧,鄭國強去世的消息,谷朗甚至有些慶幸,還好母親現在昏迷著,否則只怕是要止不住的傷心。

  第65章 司徒騫被雙開

  隨著鄭國強的死刑執行,消息在道上傳開之後,各地的治安貌似都得到了很大改善,一時之間各路人馬都回歸了大本營,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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