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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蓁穿上崔明的鞋完成拋屍,那個裝著屍體,染著死者血跡的灰色行李箱也被警隊的人在高鐵站附近的垃圾堆找到了。

  最重要的物證就是那雙鞋套,鞋套內側有崔蓁的鞋印,外側染著崔明的血。

  崔蓁是個非常精緻的女人,留著披肩的長髮,風一吹,春波蕩漾,絲毫不在意自己要面臨刑法處罰的模樣。

  崔蓁擺弄著自己一雙新做了指甲的手,「我那個父親靠著前妻發家,又靠著我母親家裡把生意做大,之後我那個善良的有些懦弱的母親,就被欺負得連崔明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崔治的財產基本都在崔明名下,而崔明巴不得我和我的母親全都死掉,前些日子,母親身體不舒服,想去醫院檢查,崔明帶著去的,查出的肝癌,你猜怎麼著,崔明根本沒有告訴母親,只告訴了崔治,而我這個父親告訴大夫先瞞著我母親,說是怕病人受打擊,但是他們連我也沒有告訴,而是選擇了瞞著母親,不治療,他們是盼著讓我母親死,從我知道這件事,並且發現他們是真的在耗著等我母親死掉的時候,我就開始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殺了他們,哪怕我死,我也實在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第13章 切掉的手指㈠

  崔蓁看著江山,「很意外吧,我還是心理學的老師呢。」

  江山看著崔蓁,在外圍調查的時候,崔蓁學校的老師對崔蓁的評價基本都是有錢,溫柔,總之就是大家庭出身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小姐,怕是誰也想不到,金錢掩蓋下的真相竟是如此。

  崔明的案子結了,剩下的就是結案,然後移交犯人了,不過江山並沒有像以往的案子一樣,破案之後儘快結案,而是交代了下去,細節一定要繼續核實,不著急結案。林岸一聽,既然老大都說了不著急結案,那肯定有他的寓意,這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事兒了。

  江山並沒有急著投入到下一個按自己里,而是繼續在研究那本,在他辦公室放置著的卷宗,然後三五不時的去法醫科,找司徒騫許弋,探討關於屍體的一些問題。

  許弋看江山最近來法醫科呆的時間越來越久了,說了句,「江隊,您要實在對法醫學感興趣,不如我借您幾本法醫學的書,您自己沒事兒學習一下。」

  江山略顯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嗨,我哪兒有那時間啊。」

  司徒騫倒了一杯茶給江山:「我看你最近不太忙啊,怎麼,崔明的案子結了,你就不準備再去看看別的案子了?」

  江山:「不著急,崔治那邊有谷朗看著,進度不會慢。」江山在屋裡四處看看,試圖尋找可以轉移話題的東西,江山看到窗台上放著一捧紅色玫瑰花,不禁笑出了聲。

  江山:「我說司徒,自從許弋來了法醫科,你這是都轉性了,還插上鮮花了。」

  許弋尷尬的扶了扶額頭,司徒騫搖搖頭,「我哪兒有這興致,我法醫科這姑娘,剛來就被人惦記上了。」

  江山:「嚯,有這事兒啊,許弋啊,你可不能輕易就答應啊,男人啊你就得多折磨折磨他……」

  許弋趕緊打斷了江大隊長的長篇大論,再讓他說下去,只怕連以後許弋結婚的事兒都能想到了,「江隊,您聽司徒科長忽悠呢,壓根兒沒影的事兒,就是以前實習時候認識的一位大師兄,聽說我也在這邊工作,所以表示一下同校師兄的關心而已,人家就是客氣客氣。」

  江山揣摩了一下,「客氣客氣?行,那他是幹什麼的?」

  江山直接把許弋問懵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自己家開公司什麼的吧,沒打聽過。」

  谷朗這時候推門進來了,「你們這是開會呢,這麼熱鬧。」

  江山:「我們這是關心同事的感情生活呢。」

  谷朗一聽,「呦呵,有八卦啊,誰?誰想來我們警隊搶人呢。」

  許弋隨手拿了一張單子,「那個,我得去痕檢送資料了,我先走了。」找了個藉口趕緊走了。

  谷朗看著許弋匆匆忙忙的背影,「我一來她就走,她是不是喜歡我!」

  江山和司徒騫對視了一眼,集體把頭轉了過去,不插科打諢能死。

  谷朗差點兒忘了正事兒,「哎,我這是過來催你們法醫科屍檢報告的,趕緊交上來,我們這等著要呢。」

  江山:「怎麼這麼著急?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過來催屍檢報告呢。」

  谷朗一副你冤枉我的表情,「江大隊長說的什麼話,我工作一向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乾脆利落,以國家任務為己任,以社會安定為責任,以人民利益為目標……」

  司徒騫一個檔案袋兒扔過去,「別一會兒把你會的那點兒政治知識全背完了,說正事兒。」

  谷朗直接坐上了司徒騫的辦公桌,「這個崔治那個案子咱們定的是連環殺人案嘛,總得拿屍檢報告比對一下屍體的異同之處吧。」谷朗轉頭看向江山,「哎,你那邊崔明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結案了嗎。」

  江山看了一眼司徒騫,「沒有啊,好多事兒還沒調查清楚呢。」

  谷朗狐疑的看了江山一眼,「是嗎,我看你組裡的警員沒什麼事兒啊,再說了,沒查完你還不快去,老是來法醫科調戲我們司徒科長,我還以為你完事兒了呢,還想讓你過來幫幫忙呢。」

  江山一陣嘴角抽搐,誰能有你來法醫室來得勤,江山站起身,「你說得對,我得趕緊去查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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