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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
「因為在虛海深處，前往真界更高層的入口，其中一個有濃度極高的真氣區域隔離。」
「真氣？」魏合一愣，「你是說，在真界更高層，還有真氣存在？」
「是的。」白羚面色不變，「如果我猜得沒錯，元都道人想進去的就是那個地方。
在虛海深處中心，一共有天地人三道旋渦，可以進入真界更深處。
其中天門，便是縈繞了濃度極高的真氣。我等只能短時間進入探索，時間長了便會受到污染。」
他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此時一口氣說出來，居然感覺心神一松，有種異樣的舒暢。
「你們這裡，真界是怎麼劃分的？」魏合思索了下，繼續問。
「九層真界。和你們一樣。」白羚冷淡道。
「那麼虛海深處能夠進入的真界，是哪幾層？尋常真界，中低層我們都能自己進入。」魏合回道。
「蟲咬，燃血，以及第七層窒息！」白羚沉聲回答。
魏合心中慨然。
果然，果然是宗師之上的層級，蝕骨層就是只有宗師才能進入，而後面的蟲咬順勢推斷，應該是對應大宗師，燃血便是大宗師之上，而窒息層，那或許是元都子大師姐也不曾接觸的境界。
所以她才會朝這邊急飛，尋找可能存在的希望。
「是窒息層還有真氣？」魏合問。
「可能是……」白羚有些遲疑。
「那我大師姐是進的窒息層？」
「有可能……」
「你不是看見了麼？」魏合皺眉。
「……」白羚沉默。他只看到方向。
「對了，傳聞說你當年和我師姐打過一次，你說實話，當時你是怎麼輸的？」魏合追問。
「……」
「你當初也應該用了之前那招化光吧？」
「……」白羚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師姐是怎麼破的？」魏合相當好奇。那一招的速度極快，他連看見也看不見，所以他相當好奇大師姐是怎麼解決的這招。
「……」白羚轉身便走。
「喂，你告訴我結果，我告訴你我師姐的一個秘密。」魏合趕緊道。
他可是對當年那一戰相當好奇。
當然，最關鍵的是，眼前這傢伙，是唯一一個能直觀的對比他和師姐之間實力差距的參照物。
所以，魏合很想知道，現在的自己和大師姐到底還有多少差距。
雖然只是當時重傷了的師姐，但他也想知道。
白羚腳步一頓，沉默下來。
「她的實力很強，非常強。」
「我知道。說重點。」魏合無語。「你不是用了那招極光了麼？結果呢？」
「她揮動翅膀就能帶起大片黑風，黑風吹過之處寸草不生，所有妖魔全部異化成污染源。存活片刻後便自然死去。」白羚平靜道。
「我沒問你這些，我問你當時情況如何？交手具體情況。」魏合不耐道。
「她很強，我也不弱。」白羚沉默了下，回答。
「說過程。」魏合無語。
「我當時衝上去，想要阻擋她。」白羚沉聲道。
「然後呢？」
「然後我爆發了全力，用轟炸的方式，驅散了黑氣，還用了絕殺萬像靈極追了上去。」
「然後呢？」
「……」白羚沉默了……
魏合有點心累，這賤人幾句話蹦不出個屁來，一句話要分成好幾段說，簡直受不了。
「到底情況怎麼樣？你倒是說啊！？能不能一口氣說完！？然後怎麼了？」他忍不住火大道。
白羚抬頭看了他一眼。
「然後，我沒追上……」
曹！
魏合心頭一陣氣急，這賤人之前的那招化光，速度確實厲害，肯定超越五倍音速了，並且似乎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段，減輕了很多質量。
這麼快的速度，你給我說沒追上？
那速度魏合連看都看不清……結果居然還追不上？
『不對，還真有可能沒追上！』魏合忽地想到了大師姐的外號。
黑印鯤鵬。
鯤鵬展開法身後，那速度絕對是極其恐怖。
這麼看來，這傢伙沒追上確實有可能。
「那你之前傳說和我師姐打過一次？」魏合疑惑問，有些失望。
「我一路順著痕跡追到虛海邊緣，順便一路上還得清理被污染的真氣痕跡。可能看上去是在一路交手。」白羚回道。
「……」魏合無言以對。
「你說的秘密。」白羚還記得這個。
「哦……我師姐其實在遇到你時，已經受了重傷。」魏合直言道。
「……」這一次白羚沉默的時間，比之前哪一次都要長。
「什麼時候去虛海？」
「等我養好傷。」白羚揚手打出一張紙條，轉身化為白光，驟然間傳送離開。
只留下魏合一臉無語。搞半天，還以為這個妖王白羚正的和大師姐交過手，卻沒想到，他連影子都沒追上……
當即他撿起紙條，看了眼上面的地圖……相當粗糙。
幼兒園水平的地圖勉強標明了他的位置，以及要匯合的前進方向，具體方位特徵。
魏合也不再停留，能夠被白羚輕易找到，就代表這裡不算安全。
當即也腳下發力，身形疾馳而去，直奔虛海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