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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壓力,不是氣機,不是危險,而是眼前這人,一言一行,能對他們命運的輕易撥動。
當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甚至一點點的不高興,小動作,都能導致他人的一生命運波折時。
這樣的感受,便會化為龐大的氣壓,壓製得他人大氣也不敢出。
而這樣的力量。
名為權!
定元帝始終只是中年男子的姿態面容。
沒人知道他多少歲了。
當初太上皇將他帶回宮中時,並且宣布,他將成為整個大吳太子時。
那時候的他,就已經成年了。
除開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幼年是在哪裡度過。
此時的定元帝,外表正值壯年,面上留了八字鬍,臉頰清瘦,眼眸狹長,瞳孔仿佛在散發著淡淡冷光。
任何被其注視到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心生涼意。
他如今明明身形不高,只有兩米。但卻給人一種極其高大之意。
「王玄,正面擊敗了佛門無相伏魔陣??」
「正是。回稟陛下,王玄在極短時間內,沒有停留,從孔雀亭離開,直奔佛輪橋,並於橋邊河面上,正面擊潰無相伏魔陣,通過佛輪橋,此時,正朝清河區趕去。」太監俯首恭敬道。
「看來他的下一個目標,是魏家賭坊。」定元帝微微露出意外之色。
能夠擊潰無相伏魔陣,就算只是被軍部削弱不少的無相伏魔陣,也代表此時的王玄,已經超越了他原本的期待。
「按照正常計算,王玄此時的實力境界,應該是剛突破真血吧?」定元帝道。
「是,不過,按照觀測所言,王玄在戰鬥中展現出的血脈覺醒,似乎並非須彌鯨王形態。反而更像是……」
「更像是什麼?」
「更像是……第二血脈覺醒。」
「第二血脈……!」定元帝雙目微微合上,一時間沒有動彈。
一個本就是破限級天才的苗子,如今,更是爆出了還有第二血脈,這可是融合儀式後的第二血脈。
按道理來說,融合儀式可以讓其所有體內血脈,全部融合為一體。
這樣一來,王玄體內的血脈,應該不會有第二種才對。
可現在,他的覺醒特徵,怎麼都和其描繪的須彌鯨王完全不同。
而能夠在融合儀式後,還能在體內停留的第二種血脈。
只有一個可能。
那便是,這種第二血脈,的強度,並不比前一種差多少。
「有趣。」定元帝睜開雙眼。原本只以為是個可有可無的閒棋,卻沒想到……會給他爆出如此大的驚喜。
這讓他漸漸正視起王玄這個苗子。
「這次賭約遠征之後,將其培養級別提升一下好了。就算是聚沙,也是需要首領……」
這次對遠希的遠征,並非他心血來潮,而是以遠希作為一個幌子,真正讓國內,在不出大亂的基礎上,分出勝負高下,和平演變。
他希望平定佛門,但卻不希望內鬥過甚。
如此,一個吸引兩方共同矛盾的遠希,變成了關鍵點。
想到這裡,定元帝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位道門魁首,玄妙宗內有著完美容顏的黑裙女子。
那次的驚鴻一瞥,讓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
……
……
坤和宮。
乾乃天,坤為地。
坤和宮乃是皇后令重燕日常的起居之所。
按照令重燕的喜好,這裡隨處都以花盆和吊籃,種植著不少的紫色藤花。
這種紫色藤花,原名紫慶蘭。但令重燕覺得不好聽,便將其改成了紫絨衣。
這些如同絨毛一般,細細小小,顏色鮮艷的紫色藤花,在坤和宮內外,裝扮得到處都是。
令重燕正慵懶的半躺在精緻玉塌上,手指輕輕揉著自己太陽穴,似乎正在休憩一二。
周圍整個宮內沒有一個人。
所有內侍都被她揮退下去。
「怎麼樣?」令重燕此時全然沒有之前見魏合的純淨。
反而窈窕的身軀,在側躺時,勾勒出驚人的弧度。
如墨的長髮,披散在身側,髮絲間若隱若現胸前的雪白。
此時的她,渾身散發著一種隱約的妖冶。
「王玄擊潰佛門無相伏魔陣。實戰疑似已經到了金身極限。
而木誠威,此時還在和軍部金身高手纏鬥,暫時還沒擊潰對方。」一道隱晦的聲音,悄然傳入令重燕的耳中。
「!?」令重燕一愣。支起身體。
「王玄,相當於金身極限?他不是才真血麼?!!」
真血和金身,這是兩個差距極大的境界。
原本兩者壓根不會被連在一起被提及。
卻沒想到……
「是。確切的說,是才突破真血沒有幾天。應該是以十三真血異寶為契機,最終才順利突破。」那聲音回答。
「真是厲害……」令重燕嘆氣。「可惜,有些生錯了時代。如今以陛下之勢,未來,就算他成就宗師之位,也作用不大了。」
「或許我們該更改一下,與其合作的方式。」那聲音建議道。
「如何更改?」
「給他更多助力。也能讓聖上,看到聚沙計劃,對於如今的大月,作用不大。」
令重燕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