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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圍攻,正面一擊,居然還是沒能拿下魏合。
魏合連續騰空,借力翻身,輕飄飄的落在石橋一端,和三人形成對峙之勢。
噗。
他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小口血。
同時和三位練髒頂尖高手交手,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受了細微震傷。
「看來我的極限就是頂多應付兩人。」魏合低嘆一聲。
「是我托大了。」
他轉過身,朝著另一方向看去。
「諸位,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我看你不是打得很開心麼?」王少君手握摺扇,緩緩從一旁樹林中走出。
和他一起的,還有天印門謝燕。
兩人分屬兩個方向,卻一同走出,謝燕不由得朝著王少君方向看了眼。
「門主,三對三,我頂多幫忙拖住一小會兒。」這三人中,她任何一個都不是對手。
「只許你會叫人!?」歸雁塔主不動聲色,再一拍手。
頓時四道帶著白色面具的人影從她身後躍出,穩穩落地。
四人身上勁力一展,捲動周圍氣流涌動,赫然都是鍛骨武師。
這四人是歸雁塔最後的底蘊,也是如當初的王少君一樣,有著自己獨屬名號的頂尖殺手。
鬼像子,月清子,萬和子,卻雲子。
四人一起出馬,代表著歸雁塔最後的頂尖戰力,一起全部出動。
「塔主,這次任務有些麻煩啊,你可沒說是對付練髒高手。」其中一男子語氣有些輕佻道。
「這位萬毒門主可是能以鍛骨境界和我戰成平手之人,你們可以好好上前討教一二。」歸雁塔主冷聲道。
她既然打算了埋伏魏合,就肯定已經將天印門如今的戰鬥力考慮到了其中,如今只不過多了一個王少君,也依舊在她計算之中。
「正好,竊玉子也在,今日便一併了結所有恩怨,你們一起都留在這裡吧。」她寒聲盯著王少君。
「有趣。」魏合看向王少君,「王公子,有人說要打死你。你怎麼看?」
王少君摺扇一握,露出笑容。
「爹,有人說要打死我,你怎麼看?」他身體微側。
樹林間,一中年文士輕身而出,穩穩落在他身旁。
「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爺爺怎麼看。」
他目光一抬,看向一側河面。
河面上不知何時,正有一老翁獨坐扁舟,無風自行,緩緩飄到石橋近處。
老翁抬頭,露出一張滿是和氣慈祥的面容。
「歸雁塔,真是懷念……上次見到,還是上官紀交手打死上任塔主時。沒想到新任塔主會是你接任。
傅鄢陵,你爹上次中了我一招歸心似箭,不知現在傷勢尚好?」
「王芝鶴……!!」歸雁塔主面色變了,聲音忍不住有些發顫起來。
早在王少君他爹出面時,她就已經有了不祥預感,等到王芝鶴出面。這個曾經和人聯手打傷她父親的老不死。
她便知道麻煩大了。
不只是她,阮慶紅和歷山派的碧水修羅焦寧,也都面色急變。
如果說王少君他爹王葉和的出面,只是讓他們的陣勢稍弱,那麼王芝鶴的出現,那就如定海神針一般,完全壓倒了他們這邊實際戰力。
王芝鶴可是和上官紀一輩的人,宣景名士王芝鶴,這名聲可不是大家傳出來的,而是他自己一路闖出來的。
當今亂世天下,王芝鶴單身遊歷數十年,一身武功深不可測。
此人曾經和上官紀尉遲鍾真正交手,他也只是主動退讓,表示自己不如兩人。
但到底不如兩人多少,沒人知道。
畢竟,不如十招是不如,不如一招,也還是不如。
「傅鄢(yan)陵,我不殺你,但你需隨我一道前往劍鍺寺一行。」王芝鶴慈祥的看向歸雁塔主,仿佛慈和老爺爺看著路邊可憐的小女孩。
「我……」歸雁塔主胸膛不斷起伏,張口想要說什麼。
「你最好聽話,否則我怕我忍不住會動手打死你。」王芝鶴慈祥的看著她,露出笑容。
他頂著一張慈祥溫和的老臉,嘴裡卻說出這等耿直毀三觀的話。
不只是歸雁塔一方三觀有點撐不住,連魏合等人也有點心理反差。
「……你以為你們贏定了?」傅鄢陵氣得發瘋。
「許久沒動手了,也好,讓我看看你的亂真勁有你父親的幾分火候。」王芝鶴從扁舟站起。
「你別欺人太甚!阮慶紅,動手!!」傅鄢陵終於忍不住,怒吼一聲,全身勁力湧出。
「靈柩!!」她一聲大吼,全身勁力膨脹近倍,雙臂一斬,如飛鷹撲擊,從上往下撲向王芝鶴。
另一側,王葉和正和歷山派碧水修羅焦寧動上手,兩人以快打快。
春風化雨決對移山蕩氣決,兩大真功針鋒相對,短時間內不相上下。
王少君則輕身擋住四個鍛骨殺手身前。
「好久不見,四位。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想好好教訓你們一頓了。可惜一直沒機會。」
「大言不慚。」四人分出兩人應付王少君,另外兩人則對上側面襲來的謝燕。
一時間小小石橋兩側,到處是勁力濺射爆炸,對撞的嗡鳴仿佛撞鐘,接連不斷炸開。
孤身一人的阮慶紅,此時雙手悄然從身後毒囊中,摸出一小瓶翠綠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