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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睛原本俏麗清秀的面孔已經變成了豬頭，鼻青臉腫，身上多處也被打腫。
還好的是魏合知道男女有別，沒打敏感部位。
不過饒是如此，她也是成功了解了二次氣血和自己的差距有多大。
魏合才突破，就能輕易虐待她。更別說其他那些突破已久的好手。
「這趟出鏢是遇到什麼事了麼？」魏合問。
「……」程睛沉默不語，只是將豬頭對準天空，呆呆的望著月亮。
「你腳還臭嗎？」魏合道。
「啊！！」程睛一拳朝魏合打去，然後又被反擊一拳打在臉側。
嘭。
她又倒了。
「我說你這脾氣能不能改改？以後這樣誰還敢娶你？」魏合站起身，嘆了口氣。這女人是神經病吧？
仰躺在地上的程睛，呆呆看著他，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眼淚水順著她臉頰從兩邊淌下，她哭得渾身發抖，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氣都爆發出來。
「你哭個屁。」魏合無語。「誰讓你先跑過來偷襲的。」
他懶得再看這瘋子，轉身朝練武場外走去。
「你以為我想哭？你以為我是打不過你哭？！」
忽然身後傳來程睛嚎啕的哭聲。
「我再不突破，就得嫁人！你以為我想！你以為……我苦了這麼多年。憑什麼！？你知道我有多慘麼？？」
魏合沉默下來。
原本他朝外走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轉過身，他又朝程睛走去。
走到對方身邊。
「你是來安慰我的？」程睛睜眼看著他。
魏合一拳砸過去。
嘭！
「我是來讓你接受現實。」
打完一拳後，他心情舒暢的轉身離開。
「這世界上沒人慣著你，你慘？比你慘的多了去了。你起碼爹娘都還在，叫個屁。」
披上外套，魏合忽然覺得心裡的鬱悶和擔心少了許多。
留下程睛一個人躺在地上，一隻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
「又打我臉？？」
她更想哭了。
這趟鏢一路上驚險不斷，雖然沒遇到上次那個黑瘋子，但也遇到了兩次山匪，原本押的鏢貨，足足少了一半，才安全抵達。
還好的是，這是早就提前約定的範圍，定鏢的顧客雖然無奈，也能理解。
只是一回來，她便接到自己母親病重的消息，再加上之前還不如她的魏合，突然突破，超過她。
還有鏢局如今越來越緊迫的壓力。
幾重重壓下，終於讓她情緒有些崩潰了。
此時躺在地上，程睛一想起剛剛和魏合交手的情景，無論她怎麼進攻，都沒辦法攻破魏合防守。
那種無力感，就像她如今面對的命運。
「這一頓我記住了！等著吧，魏合，來日必有所報！」
她打定主意，改變命運，先從治好腳臭開始！
第39章 不同 上
隨著魏合突破石皮的消息放出去後。
因為實情被隱瞞，除開鄭老外，其餘沒人知道，魏合的實際突破時間，還要比現在早兩個月。
所以這次突破，雖然引起了一點點院子裡的波瀾，但很快便沉寂下去。
如今大家更關心的，是七家盟和洪家堡什麼時候開打。城裡城外人心惶惶。
不少人想走，但城外更亂更危險，山匪猛獸隨處可見，要知道人口也是一種資源。
男的一旦被抓就是去當苦役，女的稍有姿色就是去勾欄青樓，沒姿色的也得去當雜役。
甚至殘忍一些的，直接會被抓去當肉乾。
外城內，有本錢跑路的，都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是沒法跑的，以及跑不了的。
魏合一大早，便起來先練了一趟拳，然後才擦汗，和二姐一起吃了點粗糧粥，加肉末炒蛋，之後才快步朝著鄭老那邊過去。
他得了鄭老的吩咐，去院子時候，先去裡屋的小院。
從魏家小院出來，天剛蒙蒙亮，路面上右側的一條胡同里，隱約傳來對毆聲。
魏合路過時，看到幾個半大少年在對打。一人獨戰兩個。
單打獨鬥那個，一聲大喝，手裡不斷灑出大片石灰粉。打得對面兩人嗷嗷直叫，連連後退。
只是不多時，對面其中一個少年，手起石落，一塊磚頭狠狠砸回去。
撒石灰粉的少年被砸了個踉蹌，再度怒吼一聲，繼續一頓亂灑石灰，衝上去又是一套瞎基霸拳。
魏合心頭微微搖頭。
『太粗糙了，石灰不是這麼用的……磚頭也應該往腦袋砸。』
他心裡對新一代街霸少年的評價再度調低。
越過胡同，街面上已經有些雜貨店開門了。只是門並未全開，外面還有後木頭做成擋板，把大門擋住，只留出一些縫隙。
有人正從這些縫隙里遞東西進去，以物易物交換購物。
魏合路過時掃了眼，交易時，這些人用的都不是銀兩，而是一個個小袋裝著的不知名物事。
他記得最初的時候，還有人用銅錢，但現在卻連銀兩都沒了。
內城區也已經用黃金金票，作為交易貨幣。
魏合一眼望去，空蕩蕩的街面上，左右加起來，也只有三家店開，來往的人流，合起來也不超過十人。
地面到處是垃圾，也沒人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