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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的河陽公主,渾身散發著致命的誘惑,卻又令人捉摸不定。仿若一朵悄然盛開於午夜地黑玫瑰……

  厲先生從沉醉中醒來,卻發現公主已經飄然而去。冗長的小巷中,只剩下他孤單一個人。

  「這女人,果然不可理喻。」厲先生苦笑著搖搖頭,也快步跟了上去。

  ……

  「小姐,您真的打算相信那公主嗎?」錦紋一邊幫詩韻放開被褥,一邊輕聲道。

  詩韻坐在水晶鏡子前,將簪子、耳環、項鍊一樣樣取下來,點頭道:「是呀!你放心了吧?可以安心的去了嗎?」

  「可我真的捨不得你呀!」錦紋給小姐整理好床鋪。走過去幫著小姐將頭髮簡單的束起。情緒低落道:「我能不能不走呀?」

  「你必須走,明天吃過早飯就走去收拾一下吧!」詩韻在鏡子裡朝她笑笑。按住她冰涼的小手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見小姐主意已定,錦紋抱著詩韻大哭起來,詩韻也抹淚道:「不要難過,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又見面了,你要永遠幸福啊!」

  錦紋拼命地點頭,又哭了一陣子,才依依不捨、淒淒哀哀地下了樓。

  詩韻送她下樓後,便折身回來,重新坐回銅鏡之前,望著鏡中的自己,臉上竟寫滿了彷徨與無助,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撲簌簌地落下來,她終於忍不住掩面飲泣起來,背影是那麼的軟弱孤單。

  此刻無人,終是要面對真實地自己了。

  痛痛快快哭了個夠,她用手背擦擦眼,抽泣著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式樣與秦雷的那個完全一樣。

  深吸口氣,從香囊中掏出一張小紙片,竟是一張廟裡解簽的紅紙,邊角已經磨得起了毛,似乎是經常翻看。

  她小心翼翼的展開那紙條,四行已經倒背如流的籤詩便映入眼帘:

  「占得鰲頭百事成,逢迎到處不須疑。

  從茲修省能方便。福祿綿綿自可期。

  莫言前路荊棘惡。終為鸞鳳築巢棲。

  莫道春日花開早。須知結果秋來遲。」

  看著這幾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詩,當日樂布衣的話語猶在耳邊,詩韻將那紅紙合在掌中,苦笑一聲道:「樂先生啊樂先生,我到底能不能信你啊……」

  第八卷 醉臥沙場 第四九八章 我秦雨田又回來了!!!

  翌日清晨,天還蒙蒙黑,秦雷便點齊兵馬,離開了京山城,向中都方向行去,他在去年就重鋪了通往京都的大道,修的甚至比官道還要平坦寬敞,自然大大提升了進京的速度。若是緊著點,還能趕上中午飯呢。

  走這麼早是為了貪圖涼快,當巳時左右,太陽開始毒辣時,他便已經到了京郊的十八里舖,再行最多一個時辰,便可進京了。

  「下馬歇歇。」準新郎的臉上不見什麼喜悅,說完便翻身下馬,徑直走到道邊草亭子下面歇著。

  石敢安排好護衛,便磨磨蹭蹭地湊過來,站在秦雷身邊也不說話。

  秦雷說:「我要喝水。」石敢便解下腰間的水壺遞給他,秦雷接過來,咕嘟咕嘟喝幾口,便皺眉道:「水沒味,我要吃西瓜!」石敢招招手,侍衛便從馬背上捧個西瓜下來。石敢接過來,又遞給秦雷。

  「我不吃皮。」秦雷翻白眼道。

  石敢終於『哦』了一聲,便把那西瓜一掌擊裂,掰下一大塊,遞到秦雷的面前。

  秦雷也不客氣,接過來便吭哧吭哧啃了起來……吃相前所未有的難看,不僅汁水四濺,而且腮幫子都粘上了西瓜籽。

  一口氣啃完半個西瓜,他這才舒服地嘆口氣。勾勾手,讓石敢靠的再近點,秦雷便一把將他的戰袍下襟揪過來,使勁擦擦手道:「我要放水……」

  石敢便又將那個水壺遞到秦雷面前……一眾侍衛早奪得遠遠地。不敢摻和到兩個肝火兇猛的男人之間。

  秦雷被石敢的舉動震住了,從腮幫子上揭下個西籽,小聲道:「這個……我似乎剛用這壺喝過水……」

  「因此壺裡有空。」石敢十分認真道:「等到了地頭,用水涮涮還能用。」

  秦雷抓狂了,兩眼一瞪道:「我是老闆唉!你有義務哄我開心,而不是給我添堵。」

  石敢把那水壺一扔。突然給秦雷跪下磕頭道:「屬下就想知道一件事兒,您到底要去娶哪一個?您只要給我個准信兒。玩死我都成。」

  秦雷瞪了他半晌,終於忍俊不禁,虛踹他一腳捧腹笑道:「我叫你悶騷,竟能硬生生憋了三天才問,你扭扭捏捏了一上午,就是想問這事兒吧?」

  石敢滿臉通紅地點點頭,小聲道:「四天前您不是沒答案嗎?」

  「但現在有了。」秦雷收起笑容道:「我已經想好了……」石敢滿臉期盼,大氣都不敢喘,便王爺突然惡趣味地笑道:「但是不打算跟你說。」

  石敢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秦雷把他戲耍夠了,正準備告訴他答案,卻見著遠處駛來的一輛馬車上,有個小妞在大喊石敢地名字。

  石敢頓時對秦雷失去了興致,條件反射一般的回過頭去。速度之快,差點閃到脖子,便見著那叫自己名字地,果然就是朝思暮想、望穿秋水的錦紋小丫頭!

  他回過頭來,朝著王爺訕訕笑道:「俺請個假行不?」

  「請個球,跟我一道過去!」秦雷雙腿一撐。從地上彈起來,也不拍拍屁股上的灰,便大步往那馬車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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