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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文莊太后的打算。

  ……

  太子這才抬起頭,偷眼向昭武帝望去,只見他雖然面無表情,但一對狹長的眉毛。卻在微微的跳動。太子跟著皇帝日子久了,怎會不知這是他胸中怒火衝天的表現。

  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總不能引頸就戮吧?太子又向太后莊重行禮,便直起身子,昂然回到座位上坐下,與大皇子鬥雞似的對視。

  見太后半道殺出,攪了自己地好戲,發作不得的昭武帝頓感意興闌珊。便朝文莊太后拱手告辭,眾人起身恭送皇帝陛下。

  動作慢的還沒有起身,便聽得『咔嚓』一聲脆響,似乎什麼東西落了地。人們循聲望去,不由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原先擺在大皇子案上的那隻御賜梅花鹿,已經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了!

  昭武帝也看到了這景象,面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大皇子趕緊離席,叩首請罪道:「兒臣起身時不慎掃落御賜至寶,實在罪該萬死,請父皇責罰!」

  昭武帝眯著眼睛,冷冷盯著秦靂半晌,終是忍住了心中的無明業火,憤憤拂袖離去。

  眾人或是惋惜無限、或是幸災樂禍地望著大殿下和他的碎鹿,心裡想什麼的都有。卻沒有一個人想到,他其實是故意地……

  文莊太后深深看了大皇子一眼。也在皇后娘娘的攙扶下起身。緩緩的離開大殿,回暖閣休息去了。

  見正主走了。許多人也各自歸家過年,至於有沒有留下繼續暢飲的,各懷心事皇子們就不知道了……

  秦靂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攏入袖中,便起身昂首離去。

  秦霆將太后所賜的念珠細心的套在右手手腕上,也飄然離去。

  老三老四對視一眼,抱著各自地賞賜聯袂而去,顯然是要找地方單練。

  老七揉揉眼睛,對瑾妃道:「母妃,我困了。」瑾妃便籍著這個由頭,帶著秦霄回去了。

  老六原本想借這個機會,與諸位宗親套套近乎,但見諸兄弟悉數離去,心裡矛盾了一會兒,也起身走了。

  話說別人都不屑於待在這兒,我要是還不走的話,豈不是顯得輕賤了?

  皇室兄弟們就這樣度過了昭武十八年的最後一天。

  ……

  翌日便是新一年。

  天還不亮,若蘭便起來張羅著新年的第一頓飯。按照慣例,所有的黑衣衛,還有王府的屬下,都會早早過來給王爺磕頭,而秦雷除了給紅包之外,還要管這些傢伙一頓飯,寓意衣食無憂。

  因為來的人太多,根本來不及準備別的吃食,王府便在前一天和面、擀皮、剁餡、包下上萬個『牢丸』……秦雷已經將其改名為餃子了。這樣早上直接下鍋就行,省時省力,便成為了府上的慣例,一直延續了下去。

  到了卯時。秦雷也起來了。他昨天夜裡被抬回來,可把若蘭給嚇壞了。直到她被秦雷拉到在床上,才知道愛唬人地王爺又在騙人了。

  一夜春宵幾度,唯銷魂爾。

  在宮女地細心伺候下,秦雷渾身上下煥然一新,神清氣爽地走到外間,等待一眾屬下前來拜年。

  沒過多會兒。第一個拜年便上門了,是館陶。只見他穿一身簇新的青布長袍。腦袋也收拾地乾淨利索,竟是難得的有個人樣。

  秦雷大呼小叫道:「一定是戀愛了!」

  館陶苦笑一聲道:「那就好了,是我老娘打理的。」說完便要給他磕頭拜年,卻被秦雷一把拉住,誠懇道:「先生勞苦功高,你這一拜,孤王受之有愧啊!」

  館陶呵呵笑道:「今兒這日子還是拜一下吧!不然東家不管飯地。」秦雷也就是一讓,便沒有再堅持。

  待館陶行完禮起來,秦雷笑著遞出紅包道:「可要貼身藏好了。」

  館陶笑著雙手接過,塞進棉襖里道:「受之有愧啊!」當然他也只是這麼一說,並沒想退回幾個去。

  緊接著石勇石猛這些傢伙也來了,自然磕頭之後各有紅包,不必贅述。

  等樂布衣也到了,基本上人就齊了。屋裡屋外地坐了百多張大桌子、甚至天井裡也坐滿了人。若蘭便張羅著開席吃飯,一人一大碗熱騰騰地精麵餃子,一碟臘八蒜。俗話說『餃子就酒、越吃越有』,席上自然少不了榮軍農場特釀的『五糧春』了。

  秦雷也挨著樂布衣和館陶等人坐下,吃兩個餃子笑道:「這就是又一年了。」

  館陶也是一臉感慨道:「是呀!轉眼就是來大秦的第四個年頭了。」

  「時間過的真快啊!」秦雷夾個臘八蒜。咯吱咯吱咀嚼道:「不過我們的發展也不慢。」

  館陶面帶自豪道:「是呀!無論從哪個方面講,我們王府都邁上正軌了,只要再給咱們三年的時間,那就真是風吹雨打都不怕了。」

  樂布衣小口吸溜著美酒,眯眼搖頭道:「不可能了,時不我與啊!昭武十九年將是很困難的一年,不止是我們王府,也包括整個大秦。」

  館陶也黯然道:「是呀!要開戰了。會是什麼時候呢?」

  「若不是齊楚聯盟告破。恐怕一化凍就要開戰,」樂布衣捏一粒茴香豆道:「齊國至少需要在前線布置六十萬軍隊。才能做到穩操勝券。趙無咎此人從不打無準備之仗,所以他一定會湊齊這個數地。本來可以抽調南邊的駐軍參戰,現在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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