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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都這樣了,下面的大小軍官也只有豁出去捨命相陪了。一個個脫掉筆挺的戰袍,換上與兵士們一樣的粗布訓練服,每天在一塊場地上摸爬滾打、在一個大鍋里摸勺吃飯。

  除了軍官身體素質大為提高之外。潛移默化間,官兵們的關係便親密了許多,兵士們也願意把自己地事情將給軍官聽了。再不是往常那般官是官、兵是兵,涇渭分明、格格不入的了。

  至於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收穫,只有靠時間來檢驗了。但至少現在,官兵們都很享受這醉人的溫情。

  而這一切,全是走在隊伍前列的、他們的王爺帶來的,他用震耳發聵地言語激發眾人的鬥志;又用以身作則地示範,引領眾人的行為。

  可以說。短短一個月時間,秦雷便把京山軍打上了自己的烙印。令行禁止、如指臂使。而這,是楊文宇和皇甫戰文等人,用了將近半年時間都沒做到的。這倒不是幾位統領太過無能,而是秦雷實在太厲害……畢竟訓練兵士才是他的老本行。這也讓一群眼高於頂的軍官們佩服的五體投地,再沒有敢翹尾巴地了。

  其中,秦雷的大侄子伯賞賽陽,甚至公然宣稱他叔已經超越了他爹。成為他最崇拜的人。只要一沒事兒,就跑到秦雷身邊呆著,讓幹啥就幹啥,實打實的隆威郡王第一擁躉。

  現在訓練結束,乃是一天中難得的休息時光,官兵們也放鬆了許多,一些大膽的兵士起鬨道:「伯賞營正,您不給再唱個歌給小的們聽聽?」

  伯賞賽陽跟在秦雷身後。正在向他請教複雜氣候條件下的諸大隊協調作戰的問題,聞言回過頭去,牛眼一瞪道:「沒看見老子正忙著嗎?」

  他年紀不大,人又憨實厚道,官兵們都很喜歡與他說笑。聽了他這話,人群中的石猛便大著嗓門喊道:「球。你個囊球,王爺都累一天了,你還纏著他老人家幹嗎?」

  伯賞賽陽想想也是,撓頭笑道:「王爺,那俺明兒再請教你。」

  秦雷聽了哈哈一笑道:「還是猛子知道疼人,賽陽,你就唱個歌,給大傢伙子解解乏吧!」

  既然王爺發話,伯賞賽陽也只好點頭道:「好吧!那唱個什麼?」

  「一八摸……」石猛怪叫道:「兄弟們都愛這個。對不對?」「對!」頓時引來了一邊狼嚎。

  伯賞賽陽要吃人一般地看著石猛。粗聲道:「臭流氓!哪有老爺們唱這個的?」

  秦雷也瞪了興奮過度的石猛一眼,笑著對伯賞賽陽道:「隨便撿個熟悉的唱唱吧!別跑調就成。」

  「王爺您放心,俺唱歌從不跑調。」伯賞賽陽胸脯拍得山響。

  「就是從來找不著調……」石猛怪笑道。

  「石猛!」秦雷突然叫道。「有!」「你和賽陽一起唱!」

  石猛苦著臉道:「王爺,俺……好吧!」有心想要耍滑,卻想起王爺『專治各種不服』地愛好,只好對幸災樂禍的伯賞賽陽道:「就唱昨天學的『打馬歸營』吧!」

  「不唱一八摸了嗎?」四周一片失望聲響起。

  「要聽上俺家的樓子裡聽去!」石猛凶神惡煞道:「我起個頭,賽陽你跟著唱!一、二,」說著便扯開嗓子嚎了起來:「日落西山紅霞飛,唱……」

  伯賞賽陽趕緊接上,兩人一起唱道:「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馬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嘹亮的歌聲飛上雲霄,被後面隊伍的兵士們聽到,自自然然地跟著齊聲唱道:「米掃拉米掃,拉掃米到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一片愉快的歌聲中,隊伍伴著彩霞回到了京山城,在校場上簡短集合後,秦雷哈哈笑道:「解散吃飯,一個時辰後禮堂上課。」兵士們一齊『哈』一聲,便跟著各自地大隊正回營去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秦雷才回到自己地跨院中,而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東風吹著院子裡的大楊樹,發出嘩啦啦地聲音,讓人心曠神怡。

  樂布衣也在院子裡,正坐在涼亭中,就著一盞油燈看書,見他進來起身笑道:「王爺快些洗手,在下都快餓扁肚皮了。」

  秦雷笑罵道:「我們體力勞動的還沒喊惡,你一個腦力勞動的聒噪個什麼勁兒?」一邊說,一邊解下腰帶、除掉滿是塵土的訓練服遞給石敢。脫了鞋、光著腳,僅穿著一條大褲衩,精赤著上身站在院子裡。

  黑衣衛給他端來水盆,秦雷先洗洗手,那盆水便成了泥湯,只好再換一盆洗臉,一臉用了五盆水。才把身上洗刷乾淨。秦雷接過最後一盆,『嘩』的一聲。兜頭澆在了自個身上,終於把疲勞驅散,通體舒爽的叫一聲道:「奶奶的,比馬殺雞還舒服呢。」

  看著正用大白毛巾擦拭身子的王爺,樂布衣奇怪道:「『馬殺雞』是個什麼東西呢?」

  秦雷胡亂一擦,便將毛巾扔給黑衣衛,穿上身寬鬆的衣褲。一屁股坐在樂布衣邊上,呵呵笑道:「這是番語,你當然聽不懂了。就是說一隻馬殺了一隻雞,很痛快啊!」

  樂布衣聞言失笑道:「以大凌小,倚強凌弱,有何痛快可言?番邦就是番邦,殘忍而不可理喻。」

  秦雷深表贊同地點點頭,沒有再深入這個話題。

  黑衣衛又點著幾盞燈。把小小的涼亭照地白晝一般,這才把早準備好的酒菜流水般地端上來。沒兩下,就把小圓桌堆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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