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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冰攥拳道:「咱們在京里有足夠的隱藏力量,集中起來,出其不意的攻陷河陽公主府,可將其一舉成擒。」

  秦雷低頭輕啜著薑茶,他知道接二連三的情報失誤,讓沈冰心理壓力極大,連帶著火氣也大了很多,竟然喊打喊殺起來。

  想到這,秦雷溫聲道:「勝水稍安勿躁,那些人是為李老混蛋準備的,怎能輕易動用。再說,計劃已經發動,就是殺了我那二姐也無濟於事了。」

  沈冰很快恢復了冷靜,垂首羞愧道:「屬下孟浪了。」

  秦雷諒解的笑笑道:「來之前,布衣先生給孤個錦囊,說是無路可走時使用,孤王現在算是吧?」

  看著王爺雲淡風輕地樣子,三人麵皮抽動下,違心道:「窮途末路了。」

  秦雷呵呵笑著從懷中掏出那青色的錦囊,一邊解開繩口,一邊笑道:「主意嘛!就是個參考,當然越早知道越好。」卻又心虛的囑咐道:「不許向樂先生告密。」

  三人連忙點頭,只見王爺從錦囊中掏出一張紙片,看了一眼,便將其傳給三人觀看。待都看過了,秦雷便將其擱置於桌案上,沉聲道:「那就按照上面的指示行動吧!」

  三人起身行禮道:「遵命!」說完便跟著秦雷離了房間。

  見王爺要下船,秦衛趕緊跟上。卻被秦雷攆回去道:「我去去就回,你別跟著了,給我把屋子收拾好,回來孤要補個覺。」秦衛只好怏怏退了回去。

  見王爺的冰排子消失在河道上,秦衛才轉身回房收拾。一進去,便見那青色的錦囊被遺忘在了桌案上,錦囊邊上。還有一張展開地信紙,顯然是當日樂先生的手書。

  秦衛嘟囔道:「真是粗心,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落在這了,還是先給王爺收著吧!」說著便走到桌邊,剛想伸手去取那信紙,卻猛地想起王爺和沈大人說得『內鬼事件』,心道:「那我可有嘴說不清了。」倏地收回手來。看一眼那信紙便離開了。

  他一開門,一陣北風便灌了進來。將那桌上的紙片吹落下來,紙上的字跡也顯現出來:「聯絡沈家徐家,控制河陽公主府,引誘太子出宮,擒賊擒王,則大事可定。」

  ……

  秦雷帶著沈冰俞錢,離了諜報司藏匿的畫舫。走出好遠才上了岸。岸上早有幾輛馬車等著,秦雷和護衛們上車後匆匆離去,不一會,便消失在中都城蛛網般複雜的街道中。

  一直沉默是金地俞錢,終於忍不住問道:「王爺,這招管用嗎?」

  秦雷面色冷峻地點點頭,沉聲道:「二次調整時,孤把中都各據點地位置列為絕密。從沒向任何人宣導過。若非孤身邊地近人出了問題,怎能被河陽得知?所以這次他一定也能看到這個計劃地。」顯然內鬼的事情極其敗壞興致,他一下子失去了談興,定定望著窗外變換地景致。只見道邊的大樹、房屋都被連日的大雪,銀裝素裹,看上去卻沒有什麼『分外妖嬈』。反而有些死氣沉沉地,讓人提不起精神來。

  『上次這樣看時,窗外還是深秋吧?』秦雷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滄桑感,但他畢竟是個對未來充滿憧憬的青年,轉念便想到:『再過兩個月,冰消雪化時,柳樹上就該有新芽了。』這才將因為遭到背叛,而產生的抑鬱之情稍稍排解。

  馬車奔了一刻鐘,上了延慶大街,又拐進了街後的小巷。終於在一處獨門獨院的宅子前停下來。

  這宅子從外面看不是很大。透過虛掩的院門,能看到裡面是簇新的青磚大瓦房。雖然在秦雷眼中稀鬆平常,但與周圍破落不堪的街坊相比,卻要好上很多,至少此間主人家道尚未中落。

  俞錢跳下馬車,輕輕叩響門鼻。不一會,便有個瘸腿老漢,一邊嘟囔著什麼,一邊打開院門,探頭問道:「你們找誰?」

  俞錢拱手問道:「這位老丈請了,請問這裡是不是薛校尉府邸?」

  老軍警惕地望他一眼,不置可否道:「你有何事?」

  俞錢呵呵笑道:「在下姓俞,乃是南方薛大人的至交好友,此次進京公幹,乃營老哥卻有些年貨要在下轉交。」

  聽了『薛乃營』的名字,老漢渾濁的雙目這才有些光彩,一邊側身讓開,一邊嘶聲道:「原來是南方三老爺朋友,失利了。」

  俞錢笑著與他說兩句,一揮手,便有幾個勁裝漢子,抬著幾口箱子進了院子。

  老漢趕緊把俞錢領進前廳,招呼丫鬟奉茶,自己則進去稟報。不一會,便出來個文質彬彬的中年書生,拎著一柄摺扇,對俞錢拱手道:「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學生薛乃師,乃是我家乃營的二哥,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俞錢聞言打個寒噤,心道:『這傢伙怎生如此之酸,莫非是老醋喝多了?不過名字很有道理,學生可不就是學自己老師嘛!』好在他心智堅韌,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也拱手道:「學生你好,不過我是來找你哥地,他在哪?」

  薛乃師差點沒背過氣去,心道:『至於這麼直白嗎?』他卻不知對面那人乃是獵戶出身,哪會他那些之乎者也,就是委婉些的措辭也是欠奉的。

  嘩的一聲,把那摺扇打開,露出上面一副墨菊圖,薛乃師乾笑一聲道:「子曰: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家兄連日當值,已經有二三日沒有返家了。」

  俞錢好不容易才聽明白這學生說了什麼,使勁咽口吐沫道:「那你大哥什麼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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