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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整齊地站起來,就聽秦雷一字一句道:「樂布衣、張諫之、皇甫戰文、楊文宇、沈青、石勇……」目光掃過餘下眾人。輕聲道:「……沈冰,以上七人為軍議,勾忌、許田為候補軍議。」眾人齊聲道:「是。」

  秦雷又望向館陶樂布衣,緩緩道:「樂向古為軍議長,張諫之為副軍議長。」兩人也拱手應下。

  待眾人落座後,秦雷雙手扶案,沉聲道:「但凡軍議會所議,皆為絕密,不得泄露,違者重處不怠。」九人肅聲應下。

  點點頭,秦雷朗聲道:「諸位,開完這個會,冬訓就要開始了,石教習長已經提交了具體地訓練計劃,你們看看沒什麼問題就照此執行吧!」

  秦衛趕緊從隨身地包里取出十個裱著『絕密』字樣的牛皮袋子,分發給眾人。

  一刻鐘後,閱讀完畢。秦雷便讓眾人發言,逐條逐條地審議這個計劃,待最後定稿,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地事情了。

  館陶伏在秦雷耳邊輕聲道:「這樣有些不妥,太浪費時間了。」

  秦雷點點頭,小聲道:「下次讓他們會前一個時辰拿到資料。」

  議完了冬訓計劃,秦雷又把具體的差事分下工,每人給了一本軍議權利義務手冊,便把這些還有些手足無措的軍議們攆了回去。這次只是宣布任命,通知大夥有這麼個事,再具體演示一下會議流程。咨議會要發揮作用,還得等這些軍議們搞明白自己到底該幹什麼之後。

  這波人一走,二層偌大的房間就剩下秦雷、館陶、樂布衣三人,頓時顯得空蕩蕩的。三人便離了大屋,到邊上小間吃茶。

  秦雷面上的嚴肅早已褪去,滿面笑容道:「二位先生乃是孤的左膀右臂,應該親近親近才是。」這傢伙卻沒想到,他剛說了館陶和沈青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現在又加上樂布衣這條胳膊,豈不成了三隻手?

  當然,按照民間傳說,隆威郡王殿下有三頭六臂,所以還尚有三隻胳膊沒主。

  樂布衣微笑望著館陶,館陶也同樣微笑望著樂布衣。兩人地眼神卻有些不同:館陶仿佛在注視一個蓋世地對手,但樂布衣的目光中似乎帶著種看小輩的感覺。

  這讓館陶有些惱,拱手輕笑道:「久聞樂先生乃鬼谷座下首徒,學究天人,腹有經綸。學生昔年偶得一絕對,至今仍未對上,不知可否向先生討教一番。」秦雷知道館陶上午被駁倒了。顧著局面沒有多說,但現在下面人都走光了。他也終於忍不住要找回面子了。

  開了一天會,他也倦了,便笑眯眯的倚在躺椅上,看兩人鬥法。

  只見樂布衣擺手瀟灑道:「但講無妨。」不得不承認,單從賣相上,風流倜儻的樂布衣,要比冬烘先生似地館陶好上太多。

  館陶清清嗓子。先朝秦雷拱拱手,見王爺點頭,便清聲道:「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秦雷笑問道:「這聯可有什麼妙處?」

  館陶趕緊解釋道:「此聯難在兩處,第一個『西湖』說的是南楚名湖,第二個是酒器『錫壺』,而第三個是惋惜地『惜乎』,同音不同意,是以困難。」

  秦雷點頭道:「確實很難。」其實他沒能力分辨到底難不難。

  樂布衣笑著接道:「第二個難點在。通篇描寫了個遊客醉態,下聯定然要應景才好。」

  館陶笑道:「不錯,不知老兄可有所得?」

  樂布衣笑道:「你且聽著:『觀御碑持玉杯玉杯碰御碑余悲玉杯』,不知工整否?應景乎?」

  館陶默念一遍,拱手道:「先生高才,學生佩服。」這時。就連秦雷也品過味來了,不由大聲叫好。在一個娛樂匱乏的年代,能聽到這麼好聽地相聲,怎能吝惜喝彩聲。

  樂布衣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在下有對子問問老弟。」

  館陶抖擻精神道:「請講。」

  「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樂布衣緩緩道,第一個『解』是動詞『解渴』的解,第二個是姓氏『解』,第三個是解元的『解』。

  館陶凝眉沉思,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卻兀得想起當年師傅對出過此對。不由脫口而出道:「七弦妙曲,樂樂樂府之音。」『七弦妙曲』對『一杯清茶』;解的是姓解的解元的渴;樂地是姓樂地樂府的音。

  「炭去鹽歸。黑白分明山水貨。」對完之後,館陶當即還擊道。

  「菊黃楓紅。春秋更替草木情。」樂布衣微笑道。

  「寂寞寒窗空守寡。」館陶面色越加凝重道。

  「纏綿紅線終結緣。」樂布衣不假思索道。

  秦雷見差不多了,便打斷兩個鬥雞眼,微笑道:「吟詩作對乃是怡情宜興,沒必要太較真了。」

  館陶知道斗不下去了,笑著向樂布衣拱手道:「學生甘拜下風。」

  樂布衣也拱手還禮,笑道:「老弟要是再問,在下也沒詞了。」兩人都是豁達之人,卻不會為這點小事斤斤計較。

  又吃會茶,便進入正題,秦雷對兩人道:「館陶先生負責政務,布衣先生督導軍務,你們還須相互協調,相互合作才是,切莫掣了肘。」兩人一起拱手應下。

  嘆口氣,秦雷輕聲道:「前幾天老三傳來消息,告訴孤警惕京中有變,還請二位參詳一下,這變故會出現在何時?規模如何?又該怎樣應對?」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張淡黃色地紙片,交給二人傳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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