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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雷呼吸驟停,等待她的下文,好一會才聽若蘭羞澀道:「都聽你的……」

  秦雷一下來了精神,騰地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摟住若蘭的小蠻腰,雙眼瞪得銅鈴一般,粗聲道:「品簫也可以嗎?」

  若蘭地小腦袋垂得快到胸部了,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便面紅耳赤地鑽到秦雷懷裡,再也不肯抬起頭來,卻把叫秦雷起床的事情都忘了……

  秦雷仿佛被打了一陣雞血。亢奮的狀態一直保持到了承天門外。打開車窗,見外面仍然伸手不見五指。秦雷低聲咒罵一句,才問道:「還有多久列班?」

  石敢輕聲道:「還有兩刻鐘。您可以先吃些東西點心點心。」因為一些生理方面的原因,秦雷沒有來得及在船上吃飯。方才路上顛簸也沒法吃飯,直到現在才逮到機會。

  秦雷點點頭,石敢便把若蘭準備好的食盒拿出來,將一小桶熬得稀爛的栗子桂花粥、兩盒精緻糕點,還有三盤紅紅綠綠地開胃小菜擺在桌上。

  雖然睡得昏天黑地。秦雷也知道若蘭子時不到便爬起來,為自己整治這份飽含愛心的早餐。美人情重,即使沒有什麼食慾,他也不忍心浪費,接過石敢遞過來地粥碗,秦雷讓他也撐一碗,不要剩下。

  兩人正吃著香噴噴的栗子粥,便聽外面侍衛輕聲稟報導:「王爺。三爺來了。」見秦雷點頭,石敢趕緊放下飯碗,轉身打開車門,將一身白露的三殿下迎了上來。

  老三一上車便大呼外面好冷,秦雷以為他沒話找話,待借著燈光仔細看時。才發現他已經被凍得臉色發青,還簌簌地打著哆嗦。秦雷這才想起年時萬里樓上吃飯的時候,這位爺就不是一般的怕冷,忙把自己的飯碗推給他,微笑道:「三哥先暖暖手,」說著吩咐石敢道:「快給三爺盛碗粥,趁熱喝下去就暖和了。」

  老三哆哆嗦囉嗦的接過秦雷地飯碗,搖頭道:「不用麻煩了,我就用這個碗吃吧!」說著雙手捧著粥碗,舉起來咕嘟咕嘟喝下去。不一會就把大半碗熱騰騰的栗子粥喝下去。舒服的呼口氣,把碗遞給石敢道:「再來一碗……」

  石敢趕緊再給三爺續上。奉到他面前,見秦雷給自己遞個顏色,便躬身退出了車廂。老三捧著粥碗,也不廢話,急促問道:「怎麼樣了?能翻過來嗎?」

  秦雷溫聲道:「問題不是太大,三哥放心吧!」方才老三吃下秦雷碗裡本來的半碗稀粥,卻有受賜而食的意思。已經算是很直白的表達出甘居秦雷之下的意思了。秦雷從來不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混帳,對於別人地誠意,他向來會回報更大的誠意。

  老三聞言面露狂喜之色,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道:「真的嗎?沒有問題了嗎?老四能活下來了嗎?」

  秦雷笑著點點頭,語氣淡淡道:「我說他死不了,無常也不敢勾他去。就算到了法場上,我也要把他劫出來。」一言一句縈繞著強烈的自信,是現存的大秦皇室中所僅見的。

  即使父皇也不能給人這種感覺吧!秦霖心道,雖然秦雷沒跟他詳細說明,他卻完全信了,毫無道理地信了。

  這時承天門樓上傳來低沉的撞鐘聲,秦霖笑道:「這是叫站隊了」兩人便下了車。

  望著黑咕隆咚的四周,兩人便在打著燈籠的護衛的帶領下,往城門樓下走去。

  走著走著,秦雷突然小聲問道:「三哥,你一般都是什麼時辰睡?」

  秦霖不知道他問這什麼意思,但還是微笑答道:「三哥我是個夜貓子,一般都是戌時初刻才上床睡覺。」

  秦雷『啊』一聲,剛要說,我經常子時中刻還不睡。卻被秦霖誤以為嫌他睡得晚,忙補充道:「若是次日有朝會,酉時中刻便會睡了。」

  秦雷乾笑一聲,不再說話,心中認真思考著,是否要改變自己的生物鐘,來迎合這個討厭的朝會。尋思了半天,他才小聲問道:「能不能不來上朝?」

  快到百官站班的位置了,秦霖挺直腰杆,雙手捧著象牙笏板,踱著方步,一邊走一邊小聲哼道:「除非病的臥床不起或者服喪期間。」秦雷心道,這不等於沒說嘛!有心再問,卻感到許多雙眼睛借著黑暗的掩護,在小心打量自己,只好住嘴,也挺胸腆肚地與老四一道在太子身後站定。

  文地左、武的右,皇子王爺站中間。兩人剛站定,糾察御史郭必錚便開始唱名。「錢鐵歆……」聲音洪亮渾厚,讓人一下明白他為何在這三品糾察御史上一干十三年。不是因為本事差,也不是不會巴結人,而是整個都察院就找不出第二號形象好氣質佳嗓門亮地御史了。

  「在。」站在文官隊伍中間的刑部左侍郎錢鐵歆朗聲答道。

  「謝至嚴……」

  「在。」錢鐵歆身後的刑部左侍郎趕緊答道。

  郭必錚一個接一個地往下唱,官員們一個接一個地高聲作答,秦雷心中奇怪,微聲問身前的老三道:「怎麼不叫李渾、文彥博他們。也不叫咱們啊!」雖然之前參加過兩次朝會,但那都是奉召上朝,在偏殿等候,並不與百官一起站班,是以秦雷對什麼事情都很好奇。

  老三壓低聲音,輕聲道:「糾察御史是三品官,不便直呼三品以上官長同僚地名諱,所以他先行注目禮。把站在前列的大官兒看一下,做到心中有數,再唱名時不叫這些人,也沒關係了。」頓了頓,又補充道:「方才咱們來時,他已經看完了。所以咱們一站好,他便開始唱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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